那是自然的,收拾這些小嘍囉哪用得着他的主子出手?
安蕭泉抱着任薄雪,落在官道大樹樹頂上,看着地上的飛影一人單挑幾十人。
“你怎麼就直接剜了那人的眼睛?”任薄雪不是好心,只是有些好奇。
安蕭泉的目光追隨着任薄雪的臉,順着他的臉頰一路往下,看到任薄雪那衣裙未能遮住的性感鎖骨,伸出手將任薄雪的衣領強行往上扯了扯:“以後不許穿這樣的衣服。”
任薄雪不明所以,看了看自己被扯高了的衣領:“我這衣服怎麼了?”
她也沒穿那種一塊布裹着胸的裙子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一般在外的女子正常的打扮?
“太暴露。”安蕭泉的語氣裡帶着深深的嫌棄。
任薄雪精緻的臉上有些僵硬。
呃?
這衣服貌似……是他和她一起挑的啊!她在店裡問安蕭泉這件衣裙怎麼樣的時候,他不是還說挺好看的?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想着,任薄雪的手摸上自己的衣領:“有嗎?”
這領子分明很正常啊,沒有低啊!
她嘴角抽了抽,看着安蕭泉嚴肅的那張臉猛地想到了他嚴肅的原因。
“殿下,”任薄雪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放開,轉而勾住安蕭泉的脖子,湊到安蕭泉的耳邊,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你……吃醋了?”
任薄雪的聲音很小,剛好只能讓安蕭泉聽到。
心中的感受被任薄雪道破,安蕭泉也沒覺得有什麼,倒是對任薄雪突然的挑逗挺滿意的:“除了你,還有誰值得我吃醋?”
這話說得很好聽。
任薄雪又在安蕭泉耳邊吹氣:“我怎麼知道?”
安蕭泉笑笑,對任薄雪的挑逗坦然接受,猛地湊近她的脣,兩人的額頭相互碰在一起:“你這麼挑逗我,不怕我一會回了客棧就把你吃了?”
溫熱的鼻息在兩人之間徘徊,任薄雪猛然紅了臉:“殿下,這光天化日的,你談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她想逗逗他,佔他點便宜都不行,怎麼還是這麼腹黑?
安蕭泉又笑了:“薄雪你都敢光天化日直接挑逗我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任薄雪白眼一翻:得了!這傢伙就是故意的!
因爲自己戳穿了他是個醋罈子的真相!
安蕭泉在感情上還真的是“斤斤計較”啊!
“這不是你先扯我衣領的?”問題又被任薄雪繞回來。
“……”安蕭泉的目光再度移到任薄雪的領口上,他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停!”任薄雪察覺到不對勁,正色看着他,“我這衣服分明就很正常,你別因爲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覺得這衣服領口不夠高你就跟着他們一樣用那種怪怪的心思來想我啊!他們是流氓,殿下,你可不是!”
任薄雪話音一落,安蕭泉的手再度攀上她的衣領:“爲了你,就算當了流氓也無所謂,再說,我只對你一個人流氓,換做是別人,稀罕還來不及,哪像你這樣?再說,也不會有除了你之外的人入得了我的眼。”
他正着臉色說這段話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臉紅,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坦坦蕩蕩。
任薄雪無言以對,只好服氣地任由他再次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這一次,他應然真的硬生生將她的衣領又扯上來些。
這下安蕭泉的目光裡總算露出了幾分滿意。
他們折騰的這一會,飛影也將那幾十個外強中乾的流氓們解決了,現在正重新牽好馬匹,站在下面等着他們兩個呢!
任薄雪用手戳了戳安蕭泉的胸膛:“該下去了。”
任薄雪都這麼說了,安蕭泉自然是摟着任薄雪下了樹梢。
衣袂翩翩,纖塵不染,縱然是方纔動過手,現在的安蕭泉也還是那一副公子世無雙的模樣。
反觀任薄雪,除了領口有些怪異,其他的……呵呵,都還好,都還好。
她也只能這麼安慰她自己了啊!雖然現在領子高了點,但也還算整齊。
地上躺着的人還在氣若游絲地呻吟着,任薄雪順着哭聲走近馬車,伸出手將馬車車門上的布簾子掀了起來,入眼的景象嚇得她倒吸了一口氣——
馬車的內部居然放置着一個巨大的剛好足夠馬車容納的鐵器製成的籠子!籠子上了鎖,籠子裡鎖着的,是好幾個被捆綁着手腳用布條封着嘴的姑娘!
任薄雪將車簾掀開,原本一片漆黑的車廂突然有光透進來,淚眼婆娑的姑娘們一時間難以適應,倒是有了不過幾秒的安靜,隨即,雜亂的哭聲再次響了起來,被綁着的姑娘們看到任薄雪,眼中先是驚豔,繼而便是蜂擁而來的求生的**,她們無一不用期待且哀求的目光看着任薄雪,看得任薄雪有些痛心。
這籠子裡,最小的看起來不過才八歲大啊!
這夥人販子,簡直不可饒恕!
任薄雪親自動手,將車簾拉了起來,吩咐飛影:“飛影,把這鎖弄開,我再去看看別的馬車。”
飛影詢問的目光望向安蕭泉,見到安蕭泉微微點頭,飛影才上前按照任薄雪的指示開始解鎖。
任薄雪伸手去掀開一輛又一輛馬車的車簾,發現每輛馬車上都是一樣的設置,關押着差不多的人數。馬車上的姑娘們看到任薄雪,原本哭得紅紅腫腫的眼睛都齊刷刷期盼地看着她。
任薄雪只是將簾子掀起來,便回到了安蕭泉身邊,等着飛影將她們救下。
“是人販子。”只不過是看過,便能下定義了。
任薄雪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麼多的人,這一路他們是怎麼順利出入鎮子的?這事她遇到了,自然還是要管一管的。
就當是爲了安蕭泉積福吧……以前的她對鬼神只說向來是不在意的,而今,就算是求一份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礪山偏遠,但我看他們那架勢,應該沒進鎮子。我們昨天來的時候,鎮上防守做得還是可以的,這些人大部分應該是從人伢子手上買來的。”任薄雪敢斷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