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妤淑聽了,回道:“回大人,他們兩人長得極是好看,尤其是那個女子,並非我們安平鎮人能比得上的!那容顏叫一個絕色,男子也是及其英俊的,並非我們安平鎮人能比得上的!他們兩個很好認!在人羣裡很明顯!”
縣太爺聽了柳妤淑的話,腦海裡腦補了一下柳妤淑說的畫面,心裡有些期待,絕色女子,眼前堂下的女子就很精緻了,能讓她誇讚精緻,那又是怎樣的角色?聽着柳妤淑的描述,縣太爺開始發呆。
師爺是個靈醒的,見縣太爺現在這樣,輕咳兩聲:“大人,大人!”
縣太爺被喚回了心智:“啊?”
師爺起身,湊到了縣太爺身邊,靠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大人,最近安平鎮上來了很多生人,這是不假,有些是其他鎮子來參加花朝節的,但是有些……那位爺的人,大人,你我可是見過……這惹事的不會是那位爺的人吧?”
縣太爺皺眉:“不會這麼巧吧,那位爺的人不至於欺負一個弱女子纔對啊,也許是其他鎮的人,眼下別人都告到朝堂上來了,先去派人帶回來。”
“大人!怕的就是抓回來的不是其他鎮子的人,而是那位爺的人啊!”師爺急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們可得罪不起那位爺。
“他們忙着呢,哪有空調戲良家姑娘,還打傷人姑娘家?不可能是他們的!”縣太爺一口咬定。
師爺沒轍,但還是試圖勸說:“大人,這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抓回來的真是那位爺的人怎麼辦?前幾天您忘記了?他們強行闖進來把您從……咳咳,直接抓了起來,連讓您穿好衣裳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讓您去找幾十年前的檔案,那股兇狠勁您也是看到了,我們得罪不起啊!”
縣太爺瞪他:“不可能是他們,我說讓人去抓就去抓,我是縣太爺還是你是縣太爺?正是因爲他們前幾天那着急樣我才確定不是他們人,他們有要事在身,哪有那時間打傷鎮民?再說了,這擊鼓的可是我們安平鎮的人,還是個姑娘家,受欺負了怎麼能就這麼算了?這人,還是要抓的,你給我坐回去!”
面對兇巴巴的縣太爺,師爺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柳妤淑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商量什麼,但是看的出來,師爺有些不情願,縣太爺的眼神還是變不了的好色。
這事,不會要泡湯吧?
這一個不好的想法剛涌上柳妤淑的心頭,縣太爺手中的驚堂木又是一拍:“來人啊!去把柳姑娘說的那兩人給我抓到堂上來!他們的特徵,特徵是……”
縣太爺有些吞吞吐吐,是什麼來着了?剛纔這姑娘怎麼說的?
“一個英俊的男子和一個絕美的女子,兩人身上很有氣質,不同於一般人!女的很會裝腔作勢!一眼就能認出來,和我們鎮子以及周圍鎮子的人明顯不一樣!”柳妤淑搶着接話。
縣太爺拍拍自己的額頭:“對!就是那樣,你們聽到了沒?快去把人給我帶回來!”
官差們四目相對:“是!”
說完就退下去抓人了。
師爺聽着柳妤淑的話,額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這越聽怎麼感覺越是和那位爺脫不了干係?心裡這股要完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見過那位爺屬下的可只有自己和縣太爺,萬一這官差們得罪了……
師爺不敢往下想,只覺得自己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了。
這人啊,只有在做虧心事,和怕做錯事的時候纔會不安,而一般越是不安的事情就越會發生。
師爺現在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這事要是真抓的那位爺,那他們基本上可以說是完蛋了,偏偏這縣太爺最近這幾天沒接什麼案子,今天突然來了這麼一個案子,報案的還是個美人,讓他起了新鮮勁決定去辦。
換做是以前出了案子,他可是巴不得不用管的,現在還不是想要表現表現,或是想要把堂下跪着的柳家小姐口中所說的絕色女子給收到自己帳下?
縣太爺怎麼想的,他這個當了他七年多師爺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阻止是沒用的,他知道,所以他現在只能在心裡祈禱,祈禱老天爺保佑縣太爺抓的人不是那位爺。
這非常時期,做什麼事情都像是頂風作案一樣。
……
任薄雪和飛影已經走出去有一段路了,眼看着還有一半的路程就能將安蕭泉揹回客棧,兩隊官兵從他們身後追過來。
任薄雪眼角餘光看到了跑着的官兵,直接無視,她也不曾想,這官兵會是來帶她走的。
他們還在往前走,兩隊官兵卻突然從兩旁包抄,將他們圍成了一個圈。
“老大,應該就是他們了,這女的很漂亮,這男的和他背上背的那個長得也不賴!”一個官差湊過來對爲首的官差說道。
“站住!我們奉縣太爺之命要押你們回公堂對峙!奉勸你們最好乖乖配合,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爲首的官差仰頭,用鼻孔看着他們。
飛影揹着安蕭泉,面若寒霜:“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知道你們攔的是誰嗎!給老子滾開!”
任薄雪的牙齒咬着下脣,疼痛讓她有些說不上話。
“放肆!這是你對官差說話的態度?來人啊,給我拿下!”爲首官差拔出腰間的刀怒視飛影。
“唰唰——”,一連十幾聲拔刀的聲音,隨着爲首官差的動作,跟在他旁邊其他的官差也跟着拔出刀。
“飛影,腰牌呢?”任薄雪看看周圍十幾個拔刀對着他們的官差,冷靜地問飛影。
飛影無奈地看着任薄雪:“今早換衣裳的時候忘記帶了,小姐,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主子現在昏迷不醒,我揹着他不好動手。”
“廢話少說!你們唧唧歪歪什麼呢!跟我們去趟衙門!有人狀告你們當街鬥毆,打傷了一個姑娘!你們一個都走不了!”爲首的官差打斷他們。
任薄雪聽到這番話,總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