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她便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的。眼前這個男子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至少,他待人還不錯。通過短暫的接觸之後,她瞭解到了他是一個十分細心的男子。
試問,在這天底之下,如此心細的男子,當真還多麼?她能夠在這千中之一挑到一個就已經很不錯了。而眼下的情況卻是……
至少,對方還是記得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的。
所以,她更加不能放棄!她段彩蝶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她得不到,她那個武林盟主的爹爹,也總該會,應該幫她達成心願的吧?
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應該,去爭取一把。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辭了。”昨天就是因爲眼前這女子,所以香雲纔會不高興。今日,可萬不能,在惹得香雲不高興了!而且,香雲與殿下們,可都在這場上呢!
說不準,他們也已經看到了自己。所以,飛影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挽回着這即將發生的事情。
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並且大着膽子過來將他攔下來的段彩蝶,又豈會,這麼容易的就讓他離開呢?故而,一見飛影要走,段彩蝶當即也就撲了上去,將飛影給死死的抱住。
“公子,昨天的恩情,小女子無以爲報。所以……打算以身相許。還請公子,切莫嫌棄。”段彩蝶雙手死死的抱着飛影。生怕只要她一鬆手,那飛影也就會從自己的手中溜走。
“什……什麼?”什麼以身相許來着?他前面那一句話沒有聽見!而且,就算是要對他以身相許,他也不要!他都已經有香雲了,怎麼可能,還要這位姑娘呢?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還請自重。”好不容易將段彩蝶死死扣住的手給鬆開之後,飛影也就將她推得遠遠的,然後,說了一句之後,也就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離開。
這一下子,段彩蝶反倒是沒有追上去了。
畢竟……
她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同時。
在見到飛影如此害羞的離開之後,她的心中 ,更加明白了飛影他的爲人。
飛影方纔,一定是不好意思答應自己的要求,所以,纔會大步流星離開的。若想要讓他不害羞,也不感到爲難的話,或許,也就只有那麼一個辦法了呢。
“飛影……你等着!我段彩蝶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飛影這個男人,遲早都會是他段彩蝶的囊中之物!
現在,她也就大可放心的,任由這飛影晃盪幾天。
等到……
段彩蝶想到這,當即也就明白了飛影來這裡參加比試的用意。
無非……
就是爲了爹爹珍藏若干年的那一株雪蓮麼?而這一次之所以舉辦武林大會,爲的,也是那雪蓮!來參加比賽的人,爲的,還是那雪蓮!
所以……
這無論是從哪一個方面上來講的話,都離不開那雪蓮的存在!
所以……
既然大家都喜歡雪蓮,那她又何妨,在得到雪蓮的基礎上,在多加一條要求呢?
思及此,段彩蝶一臉輕鬆愉快的,轉身往回走去。
她現在就要,去與爹爹好好商量一番,關於這武林大會獲勝之後的獎勵問題。
難得遇上一個自己還比較看得上眼的人,她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了。
等到飛影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後,段彩蝶這才揚了揚脣角,一個絕好的主意,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啊切……”
與安蕭泉及任薄雪一行人一起走出了這具豐臺並且已經到了大街之上了後,一向身子骨十分強壯的飛影,卻是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飛影大哥可是受了風寒?”蓁蓁在聽到飛影打出這一個噴嚏的時候,當即上前,問道。
“我……”沒事。
“他啊?定是哪個小娘子在想他,蓁蓁你大可不用理會。”
還不等飛影將話說完,話,也就被一旁陰晴不定的香雲給接了過去。
蓁蓁聞言,想想也是。
這飛影大哥的身子骨如何,她當然是清楚的。別說飛影大哥他一日可行上百里路程而不喘大氣一下。就說,這飛影的身子吧,壯得跟頭牛似的,這又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的生病呢?依她看吶,定是如香雲說的那般。
一定是哪個小娘子,在背後十分想念他們的飛影大哥呢!
難怪……
香雲會這麼生氣。看來,這一下子,飛影大哥是有得受了。
想通了事情緣由之後的蓁蓁,默默的鬆開了抓住一旁香雲的手,努力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然後,也就動作輕柔的,邁着小碎步,退回了任薄雪的身邊。
前面那小兩口的事情如何,她實在是不能過多的去摻和。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邊兒默默看着的好。怎麼說,小姐也是在她前面擋着的不是?
“雲兒,我……”飛影一臉委屈。他就不明白了,聽香雲說話的語氣,好似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事兒一樣的。
可實際上,他連自己錯在了哪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香云爲何,會生如此大的氣。
難道……
是還在爲方纔那位叫什麼彩蝶的女子而生氣麼?但他與那彩蝶姑娘之間,是真的沒有什麼的啊……
能不能,不要這麼冤枉她呢?
香雲再一次,速度極快的將飛影的話給截斷。白了他一眼之後,神色有些不爽的,又瞪了他一眼:“我什麼?你又什麼?你的事情,與我有關係麼?”
語罷,香雲直接越過了飛影擋在前面的身子,自己獨自往前走去。
飛影見此,十分無奈。
在無奈之際,飛影自然是將求救的目光,放在了後方安蕭泉與任薄雪兩人的身上,似乎是想要求他們二人,上去爲他說說好話,爲自己稍微減輕一些‘罪行’。
安蕭泉與任薄雪兩人在接收到了飛影所投過來那求救般的眼神兒時,兩人相視一眼,而後意見統一的。又將視線給放在了另外一處地方之上。
並沒有理會那一籌莫展的飛影。
“薄雪,你看那邊如何?”安蕭泉手指着一個地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