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上官夫婦二人感情十分好,懂得互相交流,不分大事小事,事無鉅細。
與公主約定一事,柳靜淑自然無比贊同,她也在上官老爺耳根子說了不少真成了此事的好處,作爲任薄雪的姨母,她是無論如何也得盡一份心的。
剛說完正事,上官雄浩便將傳家之寶輕手輕腳的拿了出來,“這雪蓮也算陪了我大半輩子了……”
“這雪蓮乃家傳寶物,老爺確實喜歡得緊,只是……”柳靜淑看着雪蓮上姣好的光澤,一時也是無語凝噎。
上官夫婦就這沁涼的情緒不再多話,默默看着千年雪蓮,目光乾淨透亮,像是再做最後一番祈禱,也像是對這寶物做最後的告別。
……
這邊上官夫婦二人因爲雪蓮同心,而那邊任薄雪和安蕭泉知道此事後打算卻另起計謀,將太子一局。
“薄雪打算怎麼做?”
任薄雪走到安蕭泉身邊,湊近他的耳邊,輕輕說出自己的計策,“我們先……”
她氣若幽蘭,熱氣無意識的輕吐在殿下耳邊。安蕭泉只覺得腹中突然涌起一股燥熱,他希望這一刻的時光能漫長些,薄雪的計謀說的再詳細些。
然而話還是要說完,任薄雪只顧說完,真正的聰明之處就看殿下領會得了多少了。她最後道:“殿下可明白?”
安蕭泉也不知身上的燥熱是何時消失不見的,只知道聽到最後他的腦子裡就只剩一個念頭——薄雪的計謀的確精妙!
任薄雪說完,安蕭泉就睜大了眼睛,嘴角含笑道:“再明白不過了!我的薄雪果然是將門虎女!好,就這麼辦!”
“該討回來的我一件都不會落下!”
任薄雪眼中波光瀲灩,像是在揣測什麼不可預估的遙想,又像是胸中自有篤定,不自覺眼底光芒的浮現。
這就是她的魅力,像是她這個人的寫照一般傳奇。
安蕭泉心領神會,薄雪不僅僅有的是自身外在的美麗,還有更多的是內在無窮的智慧。
外在的美呈現在他人眼中大抵只能持續一時,而內在的魅力往往會是維繫起一生的強大力量!
他們二人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期待這次才子大會的到來……
東宮。
太子一臉陰鬱,語氣不爽道:“父皇今年怎麼就想到要本宮來主持這個才子大會,還有一衆皇子都拿出本事,哼!真是越老神智越不清醒!”
“殿下先不要急着生氣,今年的才子大會比以往來的要隆重,皇上也要觀賞。既然皇上要太子殿下主持此次大會,就是將此次任務全權交給殿下,殿下應該感到高興纔是呀!”
太子看着面前心愛的女子對自己如此細心的開解,臉上的不快緩解了一些。
“你說的對,本宮怎麼沒想到。”
“明日就是大會了,殿下只需要明日費點心思,皇上必定會對殿下大加讚賞。”
“那這麼說才子大會還真是好事一樁!哈哈哈。”太子一把摟過水筠箬也不再想才子大會之事,忙着和心愛之人親熱去了。
太子不知道的是明日的確會有一件大事等待着他……
一日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一年一度才子大會說來就來了,不管衆人是期待還是不滿的就來了。
任薄雪用這一日算計好了明日全局;上官夫婦用這一日和自家雪蓮做了告別;小皇子用這一日將明日要大展身手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
而太子卻只拿這一日當無數個普通的日子一樣,忙着和水筠箬親熱,忙着逍遙自在。
雖然太子不上心這事,可不代表大會就不熱鬧。
相反的,大會剛開始就見門庭若市,熙熙攘攘,人們個個臉上掛着笑容。
一路上祝賀,讚美的聲音絡繹不絕。
“張大人,今年一見令公子是越發的俊俏了啊!”
“哈哈哪裡哪裡,令愛才是越來越美麗絕倫,看來李大人今年打算拿出真本事了啊!”
“哈哈哈哈。”
……
這一邊達官貴族們在高談闊論,那一邊大家閨秀青年才俊們在自娛自樂。
但此次大會除了那些高素質高涵養的,免不了還有一些沒見過世面,這不就有一個少爺在抱怨連連——
“哎,我說我家老爺子什麼時候才能停下那張誇大其詞的嘴巴!你說他每次把話說的那麼滿,到最後哪一次不是我丟臉丟大發了的!”
一旁的小廝忙把他家少爺的嘴給堵上了,刻意壓低聲音勸誡道:“少爺,少爺這話可說不得,滿腹抱怨的話在府裡說說就算了,在這人前莫要多說啊……”
“去去去,別影響我心情。”
“少爺想聽老爺說那些話,不聽也就罷了不是?”
“好好好,本少爺知道了,你退下吧,多事!”
……
不遠處靜坐的一人將這一切都納入眼底,眼底變得越來越覺得透亮,像是一塊質地上乘的璞玉,散發出溫潤的光芒來。
“小姐,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剛開始那些都是江湖才子,接下來是達官貴族之子女,最後纔是皇族。”
“知道了。”這人還是一臉平靜,再道:“等殿下來了,告訴他我在這裡等他。”
“是。”丫鬟退下了。
這人又恢復了不言語的樣子,靜坐在此處。
人羣之中不是沒有美人,只是缺少那種天然渾成的魅力美人。但這人自身難得的氣質再加上不凡的面容馬上就讓衆人驚覺不一樣。
衆人的目光爲之一驚,不一會就個個議論起此人。
“你們說,這坐在上座的女子是哪家的千金?居然能有這等氣場!”
“面生的很,好像從來沒見過這人。”
“不對不對,我看她的眉眼倒是有些像……”一位眼尖的看出來了,只是說到關鍵卻支吾其詞,不敢大聲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