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薄雪嘻嘻一笑:“你在他的住處能不能安排得了人,若是能的話,這事就能成了八分。”
安蕭泉想了想道:“倒也容易,不過,你說的是怎麼個動手腳的法?”
任薄雪湊在安蕭泉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一陣,安蕭泉越聽越覺得任薄雪的計策絕妙。
待任薄雪說完,安蕭泉寵溺的看了她一眼:“真沒瞧出來,你這腦瓜子還挺頂用的,我這就去做,你等消息吧。”
說着,安蕭泉便飛速的離開了任府,往自己的府邸去。
果然,次日便傳出了消息,皇上十分信任的那位老道,竟然在修煉丹藥的時候走火入魔,煉丹爐爆炸,連帶着老道也受了傷,因爲老道當時就在煉丹爐的旁邊,所以受傷十分嚴重,還沒等到太醫出現,就已經斷了氣。
一時朝中人人唏噓不已,皇上也一下子陷入了頹靡。
安蕭泉趕忙來了任府,與任薄雪說了這件事。
任薄雪也是笑得前俯後仰的。
安蕭泉對任薄雪早已是十分信任並不設防,於是將朝中如今皇上頹靡不理會朝事都告訴了任薄雪。
任薄雪皺了皺眉,道:“若是你信得過我,我倒是有個主意。”
安蕭泉點頭:“你說。”
任薄雪道:“我向你推薦一個人,你大可以說他是那老道的師弟。”
安蕭泉臉上突然正色起來:“此人你確定可靠?”
任薄雪堅定的點了點頭。
任薄雪所說之人正是那日斷言謝姨娘之子乃是妖孽的道長,這道長本是個有真本事,誰知被一同修行的同門所陷害,流離失所,沒有任何一個寺廟願意收他。
任薄雪遇見他的那日,他幾乎要渴死餓死,任薄雪買了食物和水給道士吃下,那道士一味的要報恩,得知謝姨娘爲人狠毒,自然是滿口答應了,只是不曾想到後來所發生的事情。
安蕭泉照着任薄雪指的地方找到了那名道士,安蕭泉將手中任薄雪的信物交給道士,又將自己的來意告訴了道士,道士一聽是恩人叫來的,又有一份榮華富貴的前程,自然是滿口答應了,隨了安蕭泉去。
過了大半個月,安蕭泉纔再次來到任府。
“你說的那個道士,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他將原本父皇吃的丹藥改成了平時強身健體所用的丹藥,如今父皇也十分信任他,但是我看五哥和太子不是很相信他的身份。”
任薄雪早就料到了,畢竟原先的那個老道原本就是太子的人,只不過是太子想要一箭雙鵰,假意讓五皇子得到這老道的幫助,只是太子沒想到,五皇子也早就猜測到了,早早就先給太子埋下了陷阱。
安蕭泉直直的立在任薄雪的面前,雙手搭在任薄雪的肩膀上,臉上表情十分嚴肅認真:“這一次,我是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或許也會處理這件事,但是絕對不會處理的這麼好。”
任薄雪柔柔一笑:“你雄才偉略,我不過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不笑我就已經是萬幸了。”
安蕭泉笑了笑,道:“我是與你說正經的,這一次真的該好好謝謝你的。”
兩人之前的氣氛驟然升溫,有些微的甜蜜和喜悅在發酵,一時間二人的心神盪漾,以至於八皇子這等人物竟然沒有察覺外邊任紓宛偷偷過來,貼在牆邊偷聽。
任紓宛早知道八皇子對任薄雪的感情,所以倒是不奇怪,只是奇怪的是,爲什麼八皇子要說感謝任薄雪呢,任薄雪做了什麼?
任紓宛生怕被人察覺,趕緊離開了晗雪居,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想着方纔八皇子與任薄雪道謝之事。
誰知今日剛好五皇子來府裡找任老爺談朝中之事,正好路上碰見怔怔出神只顧着往前走的任紓宛。
任紓宛一時不妨撞在了五皇子身上,任紓宛纔要發脾氣突然看見面前來人彷彿有些眼熟。
“撞了本宮還不道歉?”威嚴凌厲的嗓音將任紓宛嚇得愣神,這位也自稱是本宮,瞧着年齡模樣,想必是五皇子無疑了。
任紓宛立馬跪在五皇子安蒙毅的面前:“小女不知是五皇子大駕,擾了五皇子,還望五皇子饒命。”
安蒙毅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任紓宛,突然發現任紓宛倒是個美人坯子,當下興趣大起,沒想到任府還有這樣的絕色佳人:“要本宮原諒你也行,你得告訴本宮你方纔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這話就透着點逗弄的味道了,太親暱!
可任紓宛卻彷彿沒聽出來一般,心中甚至暗自盤算,如今任薄雪已經巴結上了八皇子,如果自己能夠勾搭上五皇子的話……
思及此,任紓宛毫不猶豫的將任薄雪推出來做了擋箭牌:“方纔我本來是想去給長姐請安,沒想到看見八皇子在她的院子裡,嚇得我也就不敢進去了,遠遠的也不知兩人在說什麼,只是隱隱聽見八皇子說感謝我長姐,所以我就在想,八皇子爲什麼好端端的要感謝我長姐?閨閣女兒有什麼值得堂堂皇子感謝的呢?”
五皇子和八皇子一直不對盤,是衆所周知的,任紓宛不過是想借此,讓五皇子討厭任薄雪,打壓任薄雪罷了。
誰知話聽在安蒙毅的耳中,卻讓安蒙毅想到了別處。
最近八皇子在朝堂上頻頻出風頭,而且就安蒙毅看來,就在老道一死,安蕭泉就能推出一個道士來說是老道的師弟,並且讓父皇相信了,這樣一看,十有**老道的死和安蕭泉脫不開關係。
如今那宮裡的道長才得到皇上的肯定,安蕭泉就來了任府並且給任薄雪道謝,事情哪裡真就這麼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