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蕭泉一手持着弓一手還搭在箭袋上,任薄雪身邊的幾頭狼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還愣着幹嘛,快上馬。”
任薄雪苦着臉望向安蕭泉:“我的腳扭了,走不動。”
安蕭泉一下子跳下馬小跑到任薄雪旁邊,一把摟住任薄雪想要將她帶上馬。
“啊嗚……”
惡狼眼睛發紅,擺出一副要上前撕了兩個人的姿勢。
任薄雪大呼:“不好。”
安蕭泉冷喝:“該死的!”
安蕭泉將任薄雪攬在自己身後,讓任薄雪將力氣靠在自己的身上:“你抱緊我,別摔了。”
一頭狼已經猛地衝了過來,剩下的幾頭也一起跟着衝了過來,這一次的進攻不再像剛纔那樣不溫不火,而是十分的迅猛矯捷,看來是鐵了心想要將任薄雪和安蕭泉變爲嘴中的美味。
安蕭泉一隻手攬着任薄雪,一隻手抽出自己隨身佩劍,不懼狼羣直接迎了上去。
一刀一劍光影閃爍,只是竟然沒能傷到那幾只狼分毫,安蕭泉將任薄雪摟住將任薄雪放在自己馬的旁邊,而他則是專心對付着眼前的幾匹狼。
劍氣如流水,揮毫間印着日光閃爍着銀光。
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倒下了一匹狼,餘下的幾隻更加賣命似的要去撲安蕭泉。
“啊!”
任薄雪的一聲尖叫嚇得安蕭泉差點拿劍都拿不穩,身上也是突然抖了一下,反射性的回頭去看。
原來一隻狼趁着安蕭泉不備之時竟然一下子猛地往任薄雪那邊衝了過去。
安蕭泉一時也顧不得別的,拿着劍的手沒命似的往面前纏住自己的兩匹狼刺去。
或許是因爲心裡擔心任薄雪的緣故,安蕭泉的攻勢威力大增,竟然幾個回合之間將兩頭狼都殺了。
回頭一看,安蕭泉嚇得臉都變了色,那匹狼已經到了任薄雪的面前,安蕭泉顧不得什麼了,一下子倒着撲向任薄雪,將任薄雪摟在自己的胸口,而他自己卻是背對着那狼。
“啊。”
那狼一把抓在了安蕭泉的背上,力氣之大,不過瞬間,安蕭泉背後的衣服就已經被鮮血浸透。
任薄雪藉着那頭狼衝過來的力氣,匕首深深的刺進了狼的身體裡,狼掙扎了一番,逐漸沒了氣息。
吃痛之下的安蕭泉向前傾倒身子,一下子壓在了任薄雪的身上,任薄雪一淚流滿面一邊想要扶起來安蕭泉,只可惜安蕭泉已經昏迷,根本沒有反應了。
明明剛纔自己面對羣狼的時候任薄雪都沒有這樣慌張害怕的心情,但是此刻,卻是怕的渾身發抖,許多複雜說不清的情緒一下子冒了出來。
任薄雪讓安蕭泉靠在自己的腿上,顫抖着身體,微顫着手,輕輕拍着安蕭泉的臉:“安蕭泉,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本在遠處聽見動靜而過來的安蒙毅,正好看見了任薄雪抱着安蕭泉,眼中滿滿都是絕望的一副畫面,這一刻竟然生出一種極度的妒忌之情,彷彿屬於自己的什麼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從最初的知道是任薄雪給安蕭泉出主意害的自己計劃大敗,那時候天知道安蒙毅到底有多恨任薄雪,可越是注意,越是靠近,就也是不由自主被吸引,她是一個與別人不同的女子,她的身上彷彿有很多的謎,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想去一一揭開那些謎底。
那一日,他本以爲以自己的條件,任薄雪肯定會答應的,沒想到卻被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大大的打擊了安蒙毅的心,原來他的好條件並不能讓任薄雪動心。
不僅如此,沒想到任薄雪拒絕自己之後,竟然又拒絕了安蕭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中的鬱悶纔好一點。
可是這一刻,她滿臉是淚抱着安蕭泉的模樣,卻刺痛了他的心。
因爲她眼中的擔憂是那麼的真實,她眼中的感情是那麼的真摯,他感覺到自己就是在衆人面前被打了臉一般。
按照安蒙毅以往的性格,應該狠狠的虐待她一番然後再侮辱她,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安蒙毅看着任薄雪那一張滿是眼淚的臉,竟然所有的氣都生不起來了。
就在安蒙毅胡思亂想的時候,任薄雪眼尖一下子看見了安蒙毅,此刻的任薄雪根本沒辦法去考慮什麼敵人不敵人,根本不管他是不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只知道這會子深山老林的,如果再沒有第二個人發現她們,安蕭泉就會死,即使安蒙毅的爲人……
但是爲了安蕭泉,她要試一試,若是最後結果不如人意,她陪他就是了!
這般一想,任薄雪竟然覺得無比的平靜,看向安蒙毅的方向,大聲喊道:“五殿下,五殿下救命!”向安蒙毅求救,向自己刻骨銘心的仇人求救,她以爲她會恨,會痛,會難受,可是真的叫出口之後,竟然只有輕鬆。
安蒙毅剛打算轉身走人,沒想到就已經被任薄雪看見了,安蒙毅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任薄雪:“本宮爲什麼要救你和……他?”
若是隻有任薄雪一人,他自然會救,可是多個安蕭泉,他就……不願意了!
任薄雪早就猜到了安蒙毅會這樣說,她對安蒙毅實在是太瞭解了,這一刻,她不由得慶幸自己對安蒙毅的瞭解。
吐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五殿下不是想知道殿下背後給八殿下出謀劃策的是誰嗎?”
安蒙毅微微蹙眉,隨後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是你了,所以並不好奇了。”
任薄雪等的就是安蒙毅這句話,順勢繼續道:“那五殿下就不好奇,爲什麼那老道在你和太子這樣嚴密的保護之下還能死了嗎?”
這一直就是安蒙毅想不通的地方,明明好好的,爲什麼好好的大晚上會起火呢,而且死了的,就只有老道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