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爺忍到額角冒青筋,夜夜燥得睡不着快要爆炸之前,糰子終於做完了雙月子。
她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二十多年來就沒這麼白胖過,下樓時讓大家都傻了眼。
毛爸毛媽說要回三千港給寶寶準備滿月的東西,盛讚就派人送他們回去,現在霍宅內除了糰子,其他都是男性,大廚子,毛毛,狗狗,兩個寶寶,加上盛爺。
糰子下樓來,笑眯眯的說:“大家好。”
毛毛頓時淚奔了,吼着:“媽喲,寶寶你好漂釀!”
盛爺:“廢話。”
大廚子:“贊同。”
狗狗:“汪汪。”
這天晚上,盛爺毫無人性滿是獸性的將自家的小糰子翻過來翻過去烙煎餅似的折騰了一夜。
糰子一開始還有點期待,畢竟那麼久沒做了,她也想念與盛讚抱在一起的感覺,可從他急急躁躁的進來以後,絲毫沒有節奏和前奏,就那麼虎頭虎腦的戳着,很快便到了。
糰子正在糾結應該安慰她家阿贊不要放在心上她可以理解這種情況還是乾脆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比較好時,她家阿贊又生龍活虎的起來了。
還比前一次更精神。
好了,糰子攤手,這下也不用安慰老男人的自尊心了。
索性躺好,乖乖的讓他吃個飽。
可是,吃到半夜,這老男人還沒飽,換做糰子嗚嗚嗚求饒說:“阿贊阿讚我好累,咱們停一下好不好?”
盛爺氣喘吁吁,臉上表情糾結通紅,渾身是汗,看起來卻很爽,他搖搖頭,說不要。
不要停下來,停不下來。
他還說:“你不用擔心兒子,我讓毛毛帶着他們。”
他跟兄弟說好了,今天晚上要吃肉,天塌下來都別來敲門。
糰子頓時臉紅,握拳頭錘這男人,男人一口咬住她的耳朵,讓她跟着他動。
最後糰子實在是動不了了,盛爺也不嫌棄,帶着她自給自足。
糰子很困很累,可肚子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太過強烈,她根本也睡不着,只能哼哼着去親盛讚,小屁股扭起來讓他快點再快點。
盛爺高興啊,盛爺終於爽了啊,在天明十分終於吃飽。
他還沒過那股興奮勁,還想找糰子聊聊天,可轉頭,卻看見糰子累的呼呼大睡。
他倏地就滿足了,那種身心都被脹滿的感覺太過美好,他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書言書俊的滿月酒。
盛爺吃飽喝足精神非常好,雖然只睡了兩個小時,但他精神非常好,穿戴整齊發型時髦的一手抱一個兒子,去找他們媽媽。
媽媽還在睡,比小豬還能睡,碰着她了她就哼哼,不願起來。
盛爺就親她,親到她願意起牀,起牀了又哄着她穿衣服,看滿室陽光下,她的身上都是他弄出來的痕跡,他就滿足。
書言書俊不錯眼的看着媽媽白嫩嫩的胸口,突然嗚嗚嗚的嚎啕大哭起來。
糰子說:“哎呦,一定是餓了,我來喂喂他們。”
盛爺莫名其妙:“不對啊,我剛剛纔餵過你存在冰箱裡的奶。”
反正糰子就撩衣服把糧食塞進孩子嘴裡,可哭鬧的兄弟倆馬上就吐出來了。
盛爺在旁邊嘖嘖嘴,暴遣天物啊臭小子們。
糰子着急了,這麼哭下去不是辦法啊!
後來,盛爺悟了。
他對糰子說:“你快點穿衣服。”
糰子乖乖把衣服穿起來,遮住了胸前斑斑點點的紅痕。
奇怪的是,書言書俊不哭了,眼淚汪汪看着媽媽。
盛爺哈哈大笑起來,跟糰子說:“兩個小氣包!”
於是糰子也悟了,小氣包二人組不喜歡粑粑動他們的糧食庫!
小氣包二人組的滿月酒沒有大辦,就是在糰子喜歡的飯店請了鳳凰一家、毛毛一家,老教授一家,再加上大廚子和女朋友,當然,還有已經飛回克羅地亞還非要跟大家視頻的青蘅一起,湊一個大圓桌,熱鬧熱鬧。
曼文則是提前幾小時直接到了霍宅,給了書言書俊一人一塊觀音玉,還有漂亮的藍色揹帶褲。
因爲是雙月子後辦的滿月酒,所以書言書俊比一般孩子要大一些,穿上曼文帶來的衣服,胖嘟嘟的脖子下面用紅線掛溫潤的玉佩,可愛的令人想要咬一口。
糰子搖着他們的小手衝曼文笑,學着孩子們的童音說:“謝謝奶奶哦。”
曼文笑起來很好看,眉眼的弧度與盛讚一模一樣,她兜了兜孩子們的小手,身上也有了種祖母的光輝。
她說:“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聚一聚,改天我帶着離煙,我們再聚一聚。”
糰子知道她的身份不方便出席,理解的點點頭。
晚上的飯席上,大家都帶了禮物,祝福這一雙孩童能夠健康長大。
川烏多拿了一份出來,一個小小的錦盒,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糰子看了看鳳凰,鳳凰不知該怎麼說,也不知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但有人很鄭重的請求她,請求她爲他帶去自己的一片心意。
她拒絕不了,因爲那人是她的哥哥。
糰子心中大概已經猜到,她扭頭去看,看見盛爺正在桌子的另外一半陪着毛爸喝酒,於是她鬆了口氣。
然後聽見梅姨告訴她:川芎看了寶寶的照片,說孩子們氣色好,以後肯定健康長壽。
糰子鈍鈍的點點頭,手指揪着桌布。
川烏將盒子遞過去,說:“糰子,孰能無過?我哥他知道錯了。”
盒子打開,裡面是一顆已經成形的人蔘。
三千港
有一個男孩對女孩說:“初雪堂真的有神藥。”
女孩:“那是……是什麼?”
男孩:“那是一顆大人蔘,我見過的。”
女孩:“人蔘?”
男孩:“長得很像人,可以起死回生。”
女孩那時呢喃:“如果我有人蔘,可以救回老爹嗎?”
男孩點了點頭:“以後我送給你,你可以救你想救的人。”
女孩:“川芎,謝謝你。”
男孩:“糰子,生死都不可怕,你別怕,我都陪着你。”
糰子緊緊握着那紅色的錦盒,從飯桌上拖走了毛毛。
盛爺輕輕瞟一眼鳳凰,鳳凰嚇得把軟糖塞她家老大懷裡討饒。
軟糖會賣萌還會撒嬌,問說:“贊贊伯伯,以後弟弟們跟着我一起打拳嗎?”
盛爺終是柔軟了眼神,摩挲軟糖的小辮,“沒問題,以後你帶着弟弟們,他們要是搗蛋調皮你就幫伯伯教訓他們。”
軟糖挺了挺小胸脯,一臉我是大姐姐你放心吧的表情,然後窩在她贊贊伯伯腿上,指着這個那個都要吃。
包廂外面,幽靜的小路上,樹影憧憧,搖曳鬼魅,糰子的眼淚如突然的傾盆大雨,斷線的掉落下來,一顆接着一顆,述說着她藏了太久的不安與懷念。
她攥着毛毛的手,爲川芎求情。
正因爲毛毛還活着,她才能開這個口,爲了那個陪伴她走過很長一段路的男孩,請求原諒。
毛毛輕輕嘆了口氣,摸了摸糰子的腦袋。
糰子一着急說話就結巴得厲害,越說不清就越是含糊。
她急得不行,將毛毛的手攥得有些疼了,她說:“母……母毛毛,你,你別再生氣。”
“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生氣了,我們原諒川芎好不好?他是我的朋友呢,他後來變壞了全都是因爲我,他打了你一槍他知道錯了,今天大家都來了,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家,多可憐啊。”
糰子仰起頭看毛毛,毛毛的臉藏在樹影裡面,看不清神情,糰子的心揪在一起:“母,母,母……”
毛毛輕語:“你慢慢說,我在聽。”
然後給糰子抹臉上的淚。
糰子說:“我以爲你死了,也以爲哥哥死了,我太難過了,沒有保住肚子裡的孩子,川芎到醫院來看我,我說我再也不想見到他,我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因爲他殺了你。”
“這些年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可我常常會想起他,想起我們小的時候。”
“所以我現在想爲他求求情,讓他放開心中的負擔,重新做回自己。”
“他的前半生是爲了我而活,後面的日子,我希望他能做他自己。”
飯店的後院裡很安靜,偶爾有一兩聲不知名的小蟲在叫,黑暗的樹影中,隱着一個人影,他一動不動將自己藏在樹幹的背後,將這一段結結巴巴的句子聽得清清楚楚。
心中淌過一道清流,打開了閉塞了好多年的混沌世界。
“別哭了。”不遠處,毛毛無奈的嘆了口氣,摟着他的寶寶。
而糰子,何嘗不是無奈又難過,她在毛毛懷中大哭,抖着手給毛毛看川芎送給她的人蔘,她說:“毛毛你以後千萬別再爲誰擋槍,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不見了我真的很傷心。”
樹影遙遙,那人聽見糰子在說:“我們雖然不見面了,見了面也不再是朋友,但在我心裡,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他,我只願意記得以前的那個他。”
放在樹皮上的手緩緩鬆開,一切都清明瞭,他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有一個女孩,存在於我的整個年少,我不在乎她的長相和學習成績,我只希望她能一直陪伴着我,後來,我弄丟了她,萬幸的是,這個女孩永遠都那麼的良善,她記得的,是我們最好的年華。
如果我寫娛樂圈你們看不看?這個問題請一定要回答。
這個文的番外還有求婚婚禮什麼的。今天把川芎放出來了,寫的老子心裡酸酸的。
少年啊,我記得的,是你最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