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陸鳴自從發現了財神的小金庫之後,除了阿龍,誰也不相信,他明白,面對這麼一大筆錢,什麼人都會眼紅,甚至產生劫奪之心。
但他心裡也很清楚,要想保證財神這筆贓款的絕對安全,憑他和阿龍兩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更不要說把這些錢洗白了。
所以,他在狐性多疑的同時,意識到必須要有幾個可靠的幫手,想來想去還是蔣竹君和周玉兩個人相對可靠一點。
畢竟,蔣竹君曾經和自己在一張牀上滾過,不管怎麼說,彼此之間多少也有點感情,何況現在肚子裡已經有了自己的女孩子,難道還會胳膊肘子朝外拐?
再說,她的母親在社會上也有不少關係,將來對自己的事業肯定有所幫助,只要讓女兒死心塌地跟着自己,做母親的應該不至於出賣自己。
至於周玉露,原本並不在陸鳴的計劃之內,可沒想到陰差陽錯竟然救了她的命,這個女人的命運也就自然和他聯繫在了一起。
不過,他拉周玉露入夥倒不是這個女人能幫上什麼忙,相反,從目前的情形來看,她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還是個累贅,按道理要離她遠一點纔是明智的選擇。
可他就是硬不起心腸,其中的原因除了他不能見死不救之外,女人的美貌確實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但不管是蔣竹君還是周玉露,在財神贓款的問題上陸鳴都有所保留,並沒有對她們公開另外的三個小金庫,這不僅是信任的問題,也是一個策略問題。
他決定先用一部分錢試探一下兩個女人的態度,如果在考察期內她們表現的令人滿意,今後就會逐漸向他們公開自己的秘密,當然,有些秘密即便是自己的枕邊人也絕對不能公開。
“其中一個你應該認識,就是在東江市採訪過你的電視臺記者景惠……”蔣竹君說道。
陸鳴對蔣竹君提出的這個人選倒沒有表現出驚訝,當初景惠替他在媒體上造勢的時候,他就知道背後肯定是蔣竹君在授意。
而景惠能對蔣竹君的授意言聽計從,也說明彼此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做爲蔣竹君的朋友和媒體記者,她對自己的案子應該不會陌生。
“你和景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先說說她的家庭背景……”陸鳴問道。
蔣竹君說道:“我們是中學同學,還是結拜姐妹,彼此知根知底,我也不瞞你,我們之間的事情她都知道……”
“都知道?”陸鳴瞪着眼睛吃驚地問道。
蔣竹君沒好氣地說道:“當然不知道你最終還是把姑奶奶給騙了……說實話,還好她不是警察,要不然你可慘了。
當她聽說公安局已經追繳了銀行賬號上的那筆錢之後,第一個懷疑你手裡還掌握着財神別的贓款,並且肯定在東江市的什麼地方,沒想到還真被她猜中了……”
陸鳴怔怔的說不出話,心想,這女人也太可怕了,竟然能夠未卜先知,看來,蔣竹君這次偷偷跑來找自己“報仇”,說不定還是聽了景惠的意見呢。
“既然這樣,她就不適合做中間人,如果我們委託她買房子或者做別的投資,豈不是正好讓她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有一點絕對不能含糊,那就是目前除了我們三個人和竹君的
母親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手裡的這筆鉅款,猜測永遠只能是猜測,只要沒有證據,什麼也證明不了。”
蔣竹君爭辯道:“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值得信任的人,同時還要有能力幫我們的忙,你也別太小氣,目光看的長遠一點……
我們必須組織一個各種人才組成的小團隊,讓他們共同分享利益,只有這樣才能和我們同心同德。
景惠眼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她完全可以做爲我們在東江市的代表進行各種投資買賣,當然,我們不會讓她白乾,肯定要給予一定的報酬……”
蔣竹君說的這些道理,陸鳴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要不然就不會拉她和周玉露入夥了,可這個三人小組建立之後,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所以才求助於蔣竹君,沒想到她提出的第一個人選竟然是個知情者,這讓他心裡很不踏實。
“她的家庭背景是什麼情況?”陸鳴摸索着點上一支菸問道。
蔣竹君說道:“家庭情況倒沒有什麼特殊的,她父親就在本市旅遊局工作,好像是什麼科長,她母親我很熟,以前在一家大型商場工作,後來我介紹她加盟了我媽的連鎖店,所以都不是外人……”
陸鳴問道:“你是不是以前當小太妹的時候跟她結拜的姐妹……”
蔣竹君嗔道:“你放屁,我媽喜歡她,就認她做了乾女兒,我們自然就是乾姐妹了……”
陸鳴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你們曾經是中學同學,那她也應該認識陳丹菲吧?”
蔣竹君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認識又怎麼樣,我們一個班五十多人呢,高中畢業之後就各分東西了,這些年景惠一直在東江市工作,她們之間並沒有來往……”
說着,掐了陸鳴一把,嗔道:“怎麼?難道你還擔心她壞了你和陳丹菲之間的好事?”
陸鳴急忙打斷道:“你胡扯什麼?這不是談正經事嗎,我總要詳細瞭解一下她的情況吧,這個中間人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出事,我們就死定了……”
這時一直捲縮在陸鳴懷裡沒有出聲的周玉露忽然說道:“阿鳴,爲什麼非要讓中間人去買房子呢,我們可以自己買啊。”
陸鳴一愣,問道:“自己買?怎麼買?難道用你的身份證嗎?”
周玉露嗔道:“我可沒那麼蠢,我們可以在農村裡隨便找個靠得住的農民,拿着他的身份證去城裡買房子,然後把身份證還給他……
保證他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在城裡面還有一套房產呢,我有不少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我表弟隨便找個藉口就能拿到他們的身份證……”
蔣竹君打斷周玉露說道:“哎呀,你這人怎麼死心眼,說來說去總想把錢綁在自家人身上,你究竟擔心什麼啊。”
周玉露不高興道:“我也就是提個建議,行不行阿鳴說了算……”說完,身子和陸鳴貼的更緊了,一隻手還在被單下面有意無意地騷擾着。
陸鳴舒展開身體,方便女人的騷擾,腦子裡卻浮現出周玉露表弟栓子淳樸憨厚的身影,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倒也是個辦法,只是今後出售房產的時候會不會有麻煩……這麼說來,我們還需要一個律師,有些問題還需要諮詢一下再
做決定……”
蔣竹君陸鳴竟然符合周玉露隨隨便便提出的一個愚蠢建議,忍不住有點醋意,嗔道:“那東江市那邊就讓景惠負責,這事就這麼定了……”
蔣竹君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鳴在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罵道:“你這婆娘,我剛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你們兩個只能提建議,採納不採納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你做決定了……”
蔣竹君原本是個男人婆,在被陸鳴接連二三地打壓下,好像性子都改了不少,屁股上那一巴掌彷彿打出女性的柔情,頓時歪倒在陸鳴懷裡,掐了他一把,嗚咽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乾脆把她也收了,反正她也沒結婚……”
陸鳴一聽,沒好氣地說道:“老子又不是種豬,你不在意,我還嫌累贅呢……”
蔣竹君恨聲道:“那你究竟同意不同意嘛?”
陸鳴猶豫了好一陣,遲遲下不了決心,他沒想到蔣竹君和周玉露剛剛姐妹相稱,現在爲了錢或者爲了“爭寵”,竟然開始比高低論輸贏了,這碗水想端平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景惠這種女人一旦入夥,可不是一兩個小錢就能打發的,你想過沒有,給她多少才能滿足她的慾望……”陸鳴擔憂地說道。
蔣竹君嗔道:“什麼叫給她多少錢?天上不會掉餡餅,我也不會把錢白白送人,她既然入夥,那就要憑自己的本事掙錢。
我打算讓她把工作辭掉,專門替我們辦事,最好在東江市成立一家投資公司,給她的好處可以按照總投資額的比例提成……”
陸鳴想了一下說道:“這家公司必須由你母親出面註冊,就讓景惠負責管理,名義上你母親出資,實際上我們提供資金……
至於給她的報仇嘛……我看,乾脆這樣吧,只要她每洗白一百萬塊錢,我就給他十萬塊錢的獎勵。
但是,她必須保證每一筆投資的安全,如果有一筆錢投出去收不回來,我們的合作就結束,最後洗乾淨的錢必須按時返還我指定的賬戶……”
蔣竹君高興道:“這麼說你同意了?”
陸鳴哼哼道:“但願你們的姐妹感情經得住金錢的檢驗……”
周玉露焦急道:“阿鳴,那買房子的事情呢?”
陸鳴無奈地說道:“過兩天我讓阿龍去找你表弟,今後就讓他跟着阿龍做事吧,至於買房子的事情,我要問問栓子再做決定……”
周玉露一聽讓自己表弟跟着阿龍做事,實際上也就是跟着陸鳴做事,心裡也算踏實了,一隻手越發在被單下面騷擾起來。
陸鳴微微喘息道:“竹君,去把燈打開……”
周玉露愣一下,說道:“開燈幹什麼?”
蔣竹君笑道:“還能幹什麼?他想幹的更清楚一點呢……”
周玉露馬上明白自己可能又要遭殃了,急忙縮進被單裡,顫聲道:“阿鳴,我們睡吧……別開燈了……”
陸鳴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上次在毛竹園的時候不是不准我關燈嗎?怎麼現在不怕鬼了?”
正說着,室內燈火通明,只聽周玉露尖叫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原來打開燈以後的蔣竹君不懷好意地一下抽走了被單裹在了自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