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和蔣竹君的這個“午覺”一直睡到傍晚的時候才爬起來,女人好像對陸鳴的表現很滿意,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腰上繫着一條小圍裙在廚房裡張羅晚飯。
陸鳴則因爲接連幹了幾場力氣活,身子有點虛,所以懶洋洋的臥在沙發上看電視,一邊不時瞟上一眼廚房裡的倩影,竟有種幸福的感覺。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眼前的情景很不真實,就像是南柯一夢,只是還沒有醒來。而事實上,他也不願意醒來,如果現在真有人要他用財神的遺囑交換眼前的美景,他可能毫不猶豫就會答應。
可潛意識裡卻總有一種好景不長的預感,總覺得蔣竹君給他製造的這頓溫馨浪漫的感官盛宴並不是無條件的,只不過還沒有到買單的時候。
而事實上,他確實沒有做好買單的準備,甚至還有點想賴賬,只不過有點於心不忍,只好安慰自己說,也許先掛賬,將來一定能還她。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直到第三天,也沒有聽蔣竹君讓他買單的意思,實際上,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儘管陸鳴主動把話題往財神身上扯,可蔣竹君反倒沒有多少興趣似的。
她要麼跟陸鳴打情罵俏,然後兩個人滾在地鋪上極盡纏綿,要麼就跟他說些以前看守所裡的趣事,甚至還透露了一些跟她母親之間的小秘密,但卻一直沒有再提給財神報仇的事情。
直到晚上吃過飯以後,蔣竹君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纔對陸鳴說道:“鳥人(蔣竹君已經知道陸鳴在看守所的外號了,所以這兩天一直這麼叫他),我明天要回一趟W市,你是想住在這裡呢還是回盧家灣……”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陸鳴頓時就有點兒女情長,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蔣竹君走過來送上一個香吻,低聲道:“怎麼?是不是捨不得人家走?”
陸鳴沒出聲,算是默認了。
蔣竹君在陸鳴身上掐了一把,然後咬着他的耳朵,吹氣如蘭地低聲道:“你擔心什麼?難道人家還會跑掉?”
說完,情意綿綿第盯着陸鳴哼哼道:“只要你不嫌棄人家……結過婚,將來總是跟着你……”說完,竟羞羞答答地倒在了陸鳴的懷裡。
三天來,雖然在牀上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可陸鳴還是第一次聽見蔣竹君的愛情表白,一瞬間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再也顧不上財神冷冰冰的眼神了,只想把心裡的秘密和盤托出,彷彿不這樣做的話就沒法挽留這份甜蜜似的。
可就在陸鳴抱緊了蔣竹君的身子,準備咬着她的耳朵說出財神秘密的時候,蔣竹君的手機忽然又響起來。
兩個人馬上就分開了,蔣竹君看看來電顯示,衝陸鳴抱歉地一笑,然後就走進了衛生間,並且關上了門。
陸鳴頓時就清醒了不少,蔣竹君的舉動讓他意識到對方也並沒有跟他共享一切秘密,要不然幹嘛要去衛生間接電話呢,去衛生間也就罷了,幹嘛要關門呢,關門也就罷了,爲什麼故
意把聲音壓得這麼低呢?
陸鳴儘量爲自己的“不忠”尋找合理的藉口,他覺得自己並不是故意要瞞着她,反而是像財神一樣爲了保護她,並且之所以這麼小心翼翼的最終還不是爲了她和財神的孫女嗎?
這樣一想,陸鳴就覺得自己可以名正言順地保守心中的秘密,並決定繼續心安理得地享用蔣竹君嬌軀和激情。
一想到分別在即,他頓時又激情勃發,恨不得衝到衛生間裡把女人拉出來,因爲他懷疑這個打電話的有可能是個男人,想起在看守所裡聽來的那些傳言,心中第一次燃起了一股嫉妒之火。
蔣竹君這個電話足足接了二十分鐘,彷彿故意要折磨陸鳴似的,雖然聽不清楚說些什麼,可不時發出一兩聲輕笑,那笑聲有種說不出的曖昧,刺激的陸鳴心中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終於,蔣竹君打開門走出了衛生間,卻發現陸鳴已經躺在地鋪上了,嘴裡叼着一支菸,正在翻看那本影集。
蔣竹君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走過去一把將影集奪了過來,嬌嗔道:“哎呀,誰讓你看的?”
陸鳴一臉不高興地說道:“怎麼?難道里面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蔣竹君咬着嘴脣盯着陸鳴注視了一會兒,忽然把影集砸在他的身上,嬌嗔道:“看吧看吧,反正人家在你面前也沒有什麼秘密了……”說完,一歪身子倒在了陸鳴的身邊,閉着眼睛嬌喘吁吁的樣子。
其實陸鳴早就悄悄看過影集裡面的照片了,除了跟財神的那張合影之外,大部分是蔣竹君跟她母親的合影。
不過基本上都是童年和學生時代的照片,另外就是她個人的一些工作照,有穿着警服的,甚至還有一張持槍的照片簡直英氣逼人,想想她在牀上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陸鳴猜測蔣竹君可能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和丈夫的幾張合影,說實話,他倒是沒有太在意,因爲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他覺得蔣竹君的丈夫比自己可帥多了,只不過帥的有點奶油小生的味道,缺乏了男人應有的氣概。
他甚至懷疑蔣竹君跟她老公離婚會不會是生理上得不到滿足,要不然爲什麼這兩天表現的就像是飢渴難耐的曠婦呢?當然,他可不敢問這個問題。
“誰的電話?這麼長時間……”陸鳴把影集放在一邊嘟囔道,現在她丈夫對他沒有什麼威脅,倒是那個電話讓他耿耿於懷。
蔣竹君一下轉過身來,瞪着陸鳴嗔道:“哎吆,現在就想把人家管着啊……你是我什麼人啊?”
陸鳴愣了一會兒,見蔣竹君臉上帶着一絲狡黠的微笑,於是就發狠地一下撲過去,把她壓在身下,二話不說就來了一個熟練的“法國式”溼吻。
這是他這兩天剛學會的,雖然以前也和韓佳音練習過,可由於女孩扭扭捏捏的總是沒能領略到箇中滋味,現在算是徹底在蔣竹君這裡畢業了。
蔣竹君哼哼唧唧地任由陸鳴索
取了一陣,然後掙脫出來,喘息道:“哎呀,憋死人家了……饒命啊……”
陸鳴得意地笑道:“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蔣竹君媚眼如絲地暈着臉小聲道:“你是人家的男人……這下滿意了吧?你這壞蛋……”
說着,白了陸鳴一眼,嗔道:“少胡思亂想……剛纔是以前警校的一個同學打來的電話,我託他幫我辦點事……”
陸鳴被蔣竹君的撒嬌打癡迷惑一塌糊塗,哪兒還顧得上吃醋,哼哼道:“你去W市多少長時間才能回來?”
蔣竹君見陸鳴這麼留戀自己,忍不住獻上一個香吻,歪在他懷裡呢喃道:“可能要半個月左右……”
陸鳴驚訝道:“這麼長時間?”
蔣竹君解釋道:“我既然辭掉工作,起碼要找點事情做做,我這次回去跟我媽商量一下,準備在東江市開一家餐廳,到時候你就有吃飯的地方了……”
陸鳴坐起身來問道:“你是不是回去問你媽要錢?”
蔣竹君點點頭道:“是呀,我可不想開那種小餐廳,要搞就搞大的,準備投資個三四百萬,我自己可拿不出這麼多錢?”
說着,斜睨着陸鳴嬌滴滴地說道:“要不,你現在可是人家的男人,你幫我想想辦法……”
說實話,幸虧陸鳴還沒有拿到財神的那筆錢,否則就憑蔣竹君這句話,說不定爲了討女人歡心馬上就把錢袋子打開了。
“你看我值多少錢,要不就把我賣了吧。”陸鳴一臉沮喪地說道。
蔣竹君掐了陸鳴一把,嗔道:“哼,你以爲自己能賣多少錢,也就是人家缺心眼,別人誰要你啊……”
陸鳴怏怏道:“既然你這麼長時間不在家,我也不住在這裡了,還是回盧家灣去,過幾天又要去派出所報道了……”
蔣竹君似乎這纔想起談正事,拉着陸鳴倒在地鋪上,問道:“我走以後你打算幹些什麼?”
陸鳴這三天身處“水深火熱”之中,都沒有來得及顧上考慮一下今後的生活,現在聽蔣竹君提起來,臉上馬上就陰雲密佈,愁眉苦臉地說道:“還能幹什麼,找工作啊……”
蔣竹君猶豫了一下說道:“除非你繼續隱瞞,否則,憑你目前的身份不太可能找到稱心的工作,最多也就是個力氣活……”
陸鳴有氣無力地說道:“總要吃飯啊,別說是力氣活,就算是上街擦皮鞋也沒辦法,這麼大的城市,總不至於把人困死吧?”
蔣竹君湊到陸鳴面前笑道:“哎吆,有志氣,我喜歡……”
說着,一把推開陸鳴,嗔道:“不過,我可不要一個出賣苦力賺錢的男人,更不要在街上擦皮鞋的男人,傳出去丟人死了……”
陸鳴不高興地說道:“這可是你找的,難道我告訴你自己是億萬富翁了嗎?”
蔣竹君愣了一下,隨即一下歪倒在被子上,留給陸鳴一個脊背,過了一會兒,竟然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