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隨對於這種事情不感興趣,隨便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入座。
她今日本是不想來的,晨起突然改變了想法。
“母后,兒子祝母后如月之恆,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茅,無不爾或承。”
皇上率先舉起酒杯敬太后,說出自己的祝福之詞,然後讓人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壽禮拿了上來。
早有宮女太監捧着盒子獻上。
“這是......這是天珠!”
蕭太后在看到皇上送給她的生辰賀禮後有些驚喜,這串天珠是她一直想要的,但是多次所求無果,纔不得不放棄。
“正是,這串天珠正是母后您之前一直想要的那一串,這也是兒子尋求了很久才找到的,特意選在母后壽辰時候送給母后。”皇上笑着解釋道。
他知道太后信佛,一直苦苦求取這串天珠,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找到的。
“你有心了。”蕭太后顯然很喜歡皇帝送給她的這一份生日禮物,非常的滿意。
“這是兒子應該做的。”皇上笑着說道。
像這種場合,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將自己準備好的壽禮一一拿給太后看的,只有朝堂上面的一些位高權重的人有這樣露臉的機會,一般人的壽禮都在來宴會的時候交給了專門負責收禮的太監。
南隨沒有準備什麼東西,這些都是南煜派人準備的,她只是借花獻佛罷了。
她周圍雖然也有很多的女眷,但是這些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有人願意與她親近。
主要是南隨的身份太特殊了,父親是前朝的駙馬,後有成爲了當朝的大將軍,母親又是裴相的夫人,這樣尷尬的身份確實很不討喜。
能夠坐在這裡的人都是人精,盛京城的消息流傳的很快,她們這些人都是各種家庭裡面的小姐,從小就會有人教導她們各種事物,當然也包括交友。
她們這些人從小就知道權勢是個好東西,所以交友一定會交一些能夠對她們有幫助的人。
更何況跟南隨同母異父的妹妹裴婧語現在是朝堂上面唯一一個女官,還是蕭太后親自封的,說是在裴婧語身上看到了她當初的影子,雖然這種話有討好裴相的嫌疑,但卻也是對裴婧語能力的認可。
南隨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不在意的,她非常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也不會輕易的相信別人。
這是從什麼時候起的?從什麼時候她的戒心變得如此重了?
好像很遙遠,很久之前她就已經變了,徹頭徹尾的變了......
……
太后壽辰,普天同慶,雖說宮中的規矩比較多,但是今天皇帝特意允許大家不要拘泥於禮節,可以隨意一點。
“南隨姐,你怎麼回來了?”一個震驚的聲音在南隨身後響起。
她轉身看過去,一個穿的像只花孔雀一樣的男子叫住了自己。
男子雖然穿着有些新穎,但是好在皮囊不錯,這些花花綠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是也沒有顯得那麼突兀。
南隨眯着眼睛,定定的看了一會才認出來人。
“你怎麼穿成了這個樣子?”
她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小子的衣品退步了不少,穿的花裡胡哨的。
“嘿嘿,我這不是方便嘛!”男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在這盛京好歹也是數一數二的身份,每天往他跟前湊的人太多了,加上他們家的身份特殊,他才穿成這個樣子的。
“明白了。”南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看來時間真的是一個好東西,能夠改變很多事情,以前最不在乎這些事情的人都做出了改變。
男子知道南隨指的是什麼,“對了,南隨姐,你怎麼回來了?”
他這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其實前幾天他就得到了南隨姐回來的消息,但是有些事情給耽擱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纔來見南隨姐。
“沒什麼,回來處理點事情。”南隨淡淡的說道,顯然不準備過多的談論她這次回來的目的。
男子見南隨不想多說,也很識趣的沒有過問,而是跟她談論起了盛京裡好玩的地方。
他跟南隨如此熟稔的樣子倒是讓旁人感動很是奇怪。
誰都知道這定北侯府的謝小侯爺最是討厭女人的,每天放蕩不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還穿的花裡胡哨的,所有人都以爲......以爲謝小侯爺喜歡男子。
現在見謝小侯爺跟南將軍家剛回來的大小姐走的如此近,倒是感到很是奇怪,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