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10日 星期二 多雲
這個星期段考,很忙。
星期一,我拿着一份報紙衝上五樓,進了辦公室。語文老師不知在寫些什麼。
我:“嗨,老師。”
“哈嘍。我在做作業。”
“那我不吵你了,我吵物理老師去。”我徑直走到小哥哥身邊,拿出報紙:“老師,給你看。”小哥哥好奇地拿起來:“你想要我看什麼?”
我翻過背面,指着“兵馬俑”說:“這個,這個你肯定感興趣。”
小哥哥好奇地看了起來。我真不得不佩服他的好奇心。竟然保留得那麼好。
邊看邊問:“它現在在哪裡呀?”
“在美國。”
“拿去展覽的吧?”
“送給它了,好像啊。”……
看完,我指着它下面那篇,講中國人與外國人的混血兒的,要小哥哥接着看:“還有這個!”
咦?我怎麼竟然在你面前撒嬌了呢?嘿,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我的另一面。他安靜地看完,發表意見:“我覺得這些種族歧視不應該有。”
接着:“你每週都買報紙的啊?”
“嗯。反正我爸說:‘給你錢去買報紙看。’不買白不買。”我把報紙夾拿過來,把它夾了:“我放這裡咯。”
“放吧。”
“你想買報紙的話,建議你去買經濟週報……”天!我竟然能招出你這麼多的話來,咱倆可真像“哥兒們”哎!可不是麼?興趣相投、話題投機,上哪兒再去找這麼一個可愛的哥哥呢?
物理課,小哥哥要講一道題,那題大體是這樣的:“一架飛機,下面綁着一個傷員,以勻速飛行,同時以加速度把傷員吊上來,問:那傷員做什麼運動?”
小哥哥讀完題,又在逗笑了:“你認爲那傷員做什麼運動?”
我搶答:“類平拋運動。”
他看着那個公式:“好像這個公式有點不對。你看了哦:左邊的單位是長度,米。右邊的單位是秒的二次方。這公式單位都不對。”
我:“它的加速度是兩米每秒方。”
他看了看我:“大家看看它缺了些什麼。”然後把公式寫在黑板上,經過一翻論證,證明我的說法是對的。
接着,扯了:“一個小島上發現了傷員,就派了一輛飛機過來營救。綁好了,飛。那架飛機就飛了。你不可能說把那傷員一直吊在那裡呀,是吧?那你把他吊在那裡,飛回營地一看。”兩眼笑眯眯地看着我們。
我接着:“Over。”
他看了看我:“那你把他吊起來啦,就要往上收繩子哦。結果那繩子收得太快,拉上來了,一看,我還不如在島上呢。”那雙眼睛,逗人笑的。
終於:“回到正體上來。那輛飛機勻速飛行,你說那飛機和人的位置是怎樣的?”
有說在飛機正下方的,有說在後方的。
“沒有人說是在前面的吧。爲什麼說在後方呢?哦,電影上面就是這樣的啊?那飛機做勻速運動,那繩子也應該做勻速運動吧?既然繩子做勻速運動,它應該在飛機正下方吧?哎,得了。什麼時候那人在飛機後方?”
“哦,飛機做勻加速運動啊?那是在戰爭時侯的哦。那傷員綁好了以後‘快跑!’就跑啦,那傷員就在飛機後面了。”接着,那起兩塊黑板擦模擬飛機與傷員:“當飛機開始飛行的時侯……”
還有許多搞笑的呢,不過我給忘了。
星期二,第二節課下課,他們要去練習校運會的隊型,偏把我拎出來。哼,不理你,我上我的五樓。語文老師在裡面,我纏住她:“老師,看報紙!”我把昨天小哥哥看的那兩篇消息翻出來。
她看完,我對她說:“物理老師也對它感興趣。”
“他的閱讀面很廣的喔,比我的還廣。”
“他很幽默的喔。”
“我覺得他挺嚴肅的。我跟他在同一個辦公室,發現他不怎麼愛笑。”
“那爲什麼跟我在一起他會笑呢?”
“可能是你們有共同的興趣唄。”
也許是吧。聽聽我在背後叫他的稱呼:“小哥哥”就知道了。
談論上升到辯論,辯論的是中國要不要有“血統論”。我發現,語文老師的口才很好哎。
星期三,我們都在爲段考抱佛腳。
小哥哥講圓周運動:“喂,忘記啦?二十年後同學聚會,一個說:‘我老闆每個月給我三萬。’‘哇,那你好哦。我老闆,我向他要五千,他就給我五千,我既不想走又不想幹點業績出來。就這樣吧。’‘我老闆每個月纔給我三千,我零花錢都不夠,沒過幾個月,我就跳槽去了。’那你很慘哦。”
我要自己創業。等我成功了,我就建一所物理實驗室送給你。
星期四,我坐在五班教室,考得很慘哦。語文,我先寫作文。作文是那樣的得心應手。然後就很慘啦。下午數學,我光寫選擇題都花了一個小時,往後自然不用我提了。
晚修,小哥哥和大哥哥同時出現。我癡癡地望着小哥哥。
大哥哥:“我說件事啊。下個星期一早上請大家到市體育場,演習校運會的開幕式。時間是早上七點四十。我在那裡恭候各位啊。要是找得到我,就算找對了,找不到我,那你就麻煩啦。穿冬裝校服啊。市體育場在桃源路的呃……”扭頭看着小哥哥。我們一見,笑了。
然後自習。小哥哥坐在講臺上看報紙。我就不信,物理就那麼難。
今天早上理綜。我做物理做得順手着呢,就剩最後一題我不會了。
接着,下午考英語,我真有點不爽。
然後,未來兩天半我呆在家。管它考得怎樣,反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