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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芙冷冷的笑,一點,隱香啞穴解開,她抓一把鹽,按在了隱香額頭傷口處,隱香可不像雪海,那聲聲刺耳的叫喊回蕩,也證明着,隱香是第一次受這樣的苦難。
“呵呵,聽着爽不爽?舒服吧?”凝芙哈哈大笑,面容更加猙獰,猛地收手,她一把針又扎入了隱香的後背。
“啊……”隱香疼叫,額頭冷汗淋淋,嘴脣已被她自己咬破,但顫抖着脣,她聲音發顫的強撐着對雪海露出一個如昔的微笑,“雪,雪海,姐姐,姐姐沒事,不要擔心。”
沒事?這樣能沒事麼?
這些苦難是她帶給她的,而她,還安慰着她。
隱香,姐姐……
雪海翻過身背對,這時放在胸前的指尖才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喉嚨酸苦得使她想大吼大叫,想撲過去殺了這個惡魔。
但理智告訴她,沒用。
她打不過,換來的將會是更加無情的殘刑,不單她,隱香也會受牽連。
冷靜,還是得冷靜。
“喲,怎麼不敢看麼?”凝芙一笑。
“我覺得,睡覺更來得實在。”雪海竭盡所能的讓自己聲音保持平靜。
“嗯,這倒也是,不如,你來結束吧。”凝芙笑道,上前扯起雪海,而她眸瞳卻輕輕眯着,定定的看着雪海,彷彿想找出一點端倪,但結果依舊是看不透這個女人。
雪海淡笑着被她拉到隱香面前,凝芙拿了把刀讓她握住,與那次一樣,她的手在她的手上,凝芙在耳邊笑說:“既然不在乎,就殺了她,免得大家都浪費精神。”
凝芙帶着她的手向前刺去,緩慢的,似乎就是在虐着雪海和隱香的心,要讓她們慢慢感受着將要死亡的滋味。
隱香什麼也沒說,靜靜閉上眼,彷彿在告訴雪海沒事。
雪海卻想起了那麼一句話,死亡或許並痛苦,等待死亡的滋味才讓人恐懼。
她似乎又要被逼迫做儈子手,要殺最重要的人。
她能麼?還能冷靜麼?
雪海胸口發堵,心真正慌了起來,隱香在她心中的位置,根本同似水不是層次的,若爲僞裝,殺了隱香。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得痛快。
她的手終於忍不住顫抖,幾乎下意識的想收回來,但凝芙手一緊,卻壓制了她的行動。
“看來你並不是真無情呢,不過太過理智,也是一種無情!”凝芙的笑容甜了幾分。
“你到底想要如何?”雪海眼神冷了下來,即打破僞裝,再裝也是無用。
“哎,不是我想如何,而你該如何,你真的理解錯娘娘的意思了,懂我的意思麼?”凝芙深意的看她。
雪海心中一怔,腦海中過濾着她的話,某種東西越來越清晰,凝芙對她酷刑加身,看似爲了讓她說實話,看似不殺她是不敢殺她,這點也不假。
但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要讓她深刻記住她的手段,要讓深刻記住這些天的折磨。
那是要她別背叛。
這麼說的話。
麗妃的意思是不在乎她們在謀劃什麼,但她要她做她的人,等於即便她們真在謀劃,她也要她做反間諜。
雪海眸光閃動,思忖着,扭頭看了一眼凝芙,忽然笑了。
意思有了明確,其實她本就對那個男人要報復,何樂而不爲呢?
看來麗妃與德妃之間並不是隔閡那麼簡單,恐怕有很深的仇怨纔對,或者還有其它因素。
她還有想法,這絕對不是那個麗妃的主意,恐怕是凝芙提出的纔對。
這個宮女,不簡單,非常不簡單。
凝芙一笑,也看懂她的同意,立即就要放手,但忽然門被人打了開來。
首先入眼的是雪海一直未見的麗妃,但她臉色不太好看,而接着走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