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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移腳步,雪海緩緩的向那個貌似領頭的宮女走了過去,那宮女見此,眉頭一挑,冷冷笑了,“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打你又如何?”雪海淡問。
“哈,姐妹們,我今天兒真是聽到了一個大笑話,她說要打我哦!”那宮女一笑,神色更諷刺了,其他宮女也皆是搖頭嗤笑,似乎在說雪海自不量力。
圍着雪海的七八個宮女也同時,挽起袖子,便冷笑着逼近了雪海,看表面形勢確實別人人多勢衆。
不過,就這麼一點人麼?
一無權,二無勢,三無後臺,四無地位,五無身手,完全是一羣五無的廢物產品。
她們以爲自己是凝芙麼?還是那個權力在手的洛兒?她們以爲她會忍氣吞聲?
當她這個現代特工是做假的?還是當她這個特工中的隊長沒有那個魄力?
“機會給你們了,這是你們自找的。”雪海彎脣淺笑,眉宇間染上一絲冰寒,接着還未等那羣宮女回駁,女子身形輕動間,竟在所有宮女都還沒看清的情況下,把上來的宮女完全放倒,摔在地上慘叫連連,唯剩下那個領頭來找茬的宮女還在原地。
但這麼一瞬間所有人諷刺的笑臉全部僵硬住,張着檀口,眸中露出極度的不可思議!
隨之,還未她們回過神,只聽得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盯眸看去時,那還在原地的宮女臉上已多了一個五指印。
“你竟敢打我,你……”那宮女回神摸臉,驟怒,只是,啪的一聲,迎來的是一耳光。
“你個……”迴應的還是一劑耳光。
“賤……”這是第三次,那宮女卻只來得及吐出一個字,便被連續扇了正反六個耳光,這次雪海打得也有點重,那宮女嘴角都滲出了血絲,一張臉更是完全紅腫了起來。
那宮女眸瞳中隱隱的有一絲霧氣繚繞,但看着雪海目光明顯已變了,竟也不敢再說半個字。
她是怕,怕了,她怕再說半個字,她會被扇死,她怎麼倒黴啊!
那宮女菀自有點幽怨了,但雪海卻沒去管她,輕拂衣袖,雪海轉身,一掃衆宮女,眸光染上凌厲的芒度。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就給你們提個醒,最好別來惹我,否則……這便是下場!”雪海的聲音擲地有聲,已不是清淡,恍惚間有那麼一絲威嚴蘊含在其中,彷彿她的話就是絕對,說一不二,不容置喙。
誰言,誰死!
一瞬間,全場寂靜,無人敢吱半聲。
涼風吹過,揚起女子的髮絲,在半空劃過柔美的弧線,她就站在那裡,單手微背,背脊挺立,似乎什麼也壓不跨她的肩膀,隱隱的更是有股說不出威嚴存在,她明眸平靜,只是看着她們,卻又讓人感覺極爲寒徹,恍如那裡便是冰天雪地,進,則凍死!
喉嚨滑動,衆宮女分明聽到了自己忌憚的心跳。
她們,好像看錯人了!
此女,不是善茬!
見沒人說話,雪海淺淺一笑,扭頭看向了那宮女,但就這麼一下,卻讓那宮女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雪海置若罔聞,似乎沒看到她的害怕,伸手觸向了那宮女的臉,那宮女神色驚恐,可還移動不了半步,彷彿自己腳這麼生了根,隱隱雙腿竟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但下一刻,她愕然了。
女子沒有如她想象的要打她,她的手僅是放在她紅腫的臉,輕輕的撫過,很溫柔,很溫暖,而女子嘴角是含着笑,看起來彷彿是人畜無害。
當然,現在誰也不會認爲此女無害,此女根本是披着羊皮的狼啊,不是不怒,而是要看情況。
恍惚間,這個場景,她們怎覺與那個逸王有點相似呢?
衆宮女目光古怪,雪海淡笑,卻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邊爲那宮女上藥,邊緩緩道:“上了藥就不疼了,很快便會消腫,記得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畢竟我們都奴婢,逸王那是飄渺的存在,無論如何,到最終都是我們不攀着的,何必要弄得你死我活,那樣得不償失,許多人都是有爹有孃的孩子,這樣爹孃看見也會心疼,大家相安無事不是很好麼?”
女子的動作依然很輕柔,彷彿在對待一個好姐妹,那宮女眸光閃爍,不知爲何,這一剎那,竟沒了怒氣,沒了怨氣,反而有點鼻酸的味道,酸澀得她想哭。
她們殊不知,外面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此時嘴角不禁有了些許失笑味,你說你恩威並施就恩威並施吧,竟還說我是飄渺的,還不如說我是虛無的,不存在的!
楚逸凡搖頭失笑,看了那名還在爲人擦藥的女子一眼,微微思忖,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