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有顛覆分子在外國敵對勢力的支持煽動下,妄圖對我國中央政府進行顛覆活動,被我國政府部門及時查獲,這夥顛覆分子執迷不悟,竟喪心病狂的對南京、濟南等部分政府機構、軍隊駐地及商業企業進行了武裝襲擊和縱火焚燒。截止今日8:00整,據不完全統計,已經造成233名政府工作人員、537名軍警人員和3892名無辜羣衆的傷亡,我國軍警已經全面戒備,並依據《國家緊急狀態法》維持秩序,鎮壓顛覆分子。中央通訊社轉發中央政府的通告,請全國人民保持冷靜剋制,不相信謠言,不傳播謠言,不聚衆盲從,不包庇縱容,堅決支持中央政府的反顛覆行動。我們也正告所有妄圖分裂祖國、出賣國家利益、顛覆合法政府、擾亂社會秩序的犯罪分子,向警察部門投案自首,坦白交代,爭取得到人民的原諒纔是你們唯一的出路。…”
“另據中央通訊社消息,預備役訓練總署署長徐樹錚少將,在反顛覆行動中,強撐病體,親赴一線指揮,導致心臟病突發,經搶救無效,於昨夜23:27殉職。經國防部認定,並報請中央政府批准,追認徐樹錚少將爲反顛覆英雄,並追授陸軍中將軍銜,加勳二位。”
“昨天的南京政府損失怎麼樣?”吳宸軒看着情況簡報,餘健正在桌前彙報,他趕緊打開手裡的筆記本。
“損失慘重,財政部被一夥匪徒攻入,不過這幫傢伙沒想到堂堂財政部裡面連個儲蓄所都不如,沒搜到多少大洋,乾脆一把火把財政部大樓給點了。另外中央議會、海關總署、最高法院、交通部、實業部都遭到匪徒的入侵,基本上都已經面目全非了。部分駐寧中央議會議員的私宅也遭到了洗劫,因爲部分原革命黨的南京巡防部隊也參與了搶劫,南京地區的社會秩序仍然在失控狀態,我們也沒有辦法深入市區。距離最近的駐紮江陰的蘇南內衛縱隊,已經進駐中華門附近開闢安全區,海岸警備隊第6團也已經派出警備艇和貨輪,前往下關碼頭進行市民疏散。駐紮六合的第十集團軍28機步師已經開赴南京西接應百姓轉移。目前秩序井然,我們統調局和情調局已經安排特工分頭在疏散通道進行把守,逮捕顛覆分子。”
“其他省份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掌握中,情況比較嚴峻的是山西太原,陝西漢中、四川重慶和川西部分地區、湖南長沙、雲南大理,不過顛覆分子的暴亂已經被控制在這些城市和區域裡,沒有擴散的可能。東北地區很平靜,張作霖張議長已經前往瀋陽,配合第七集團軍和內衛部隊坐鎮地方,少量土匪襲擊了鐵路線,不過被我快速反應部隊及時鎮壓。日軍關東州駐軍沒有異動,不過據情報,他們曾經下達了集結命令,但是很快又撤銷了,僅僅在邊界地區加強了警備力量。天津、廣州的情況比較複雜,還有部分文化界人士和失業人員進行了遊行示威,不過也都在警方控制中,這兩個城市的內衛部隊也都進入最高戒備,可以對付大規模的城市
騷亂。”
“很好,繼續深入開展反顛覆行動,必須對所有涉嫌參與顛覆的人都要有監管,對於有確實證據的,都要移送司法機關審判。其他的能確實認定的,移交觀音指定的地點。時間只有半年左右,只能短不能長,這裡面的時間要充分利用,但是一旦叫停必須立即停止,不能出現陽奉陰違的情況。”
“請總座放心,統調局一定嚴格服從總座指示,勿枉勿縱,處理好這些隱患。”餘健離開了國防部,統調局的上上下下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偵查抓捕審訊和處置,沒有人能有統計這一階段傳統世家、山西票號商人、南方革命黨中堅力量、西南的土豪、兩廣的商幫、湖南江西的鄉黨、福建的海匪、東北的鬍子、西北的四大姓還有前朝皇族親貴,這些傢伙們到底被抓捕了多少人,審判了多少人,處決了多數人,抄家了多少戶,反正很快人們就發現那些整日裡遊蕩街市,喝茶閒聊的有閒階級變得稀有了。議會裡那些只關心自家利益甚至不惜爲了自己階層的利益而損害整個國家利益的老爺們也一個個的消失不見,據說有一次在西北的一個治沙勞改營裡做統計,居然有三十多名中央議會議員,一百七十多位省議會議員,三名省議會議長。
國外的行動也在悄悄的進行中,一個個華人遭遇意外,或者是車禍、或者是溺水、火災、搶劫、綁架、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全家失蹤,中央政府外交部總長陸徵祥這一階段成了抗議部總長,不斷的向各國遞交抗議,要求各國採取切實措施保護中國公民和華僑華裔在駐在國的生命財產安全。不過這些官面文章大都成了別國外交檔案館的收藏,幾乎所有國家都對此表示遺憾和理解,但是同時認爲是這些華人的不檢點行爲導致了成爲惡性犯罪的受害者,各國希望中國加強中國公民的出國教育工作,不要放任某些不受歡迎的中國公民出境。這場外交官司打得不溫不火,反正直到一年多之後的中日戰爭結束也沒有個最終結果,只能不了了之。
“報告觀音,我是閻羅,判官團本月的工作報告已經上傳,請您查收。”侍從處的那位神秘的蘇處長口袋裡有一個摺疊的PDA,裡面的信息讓蘇處長瞬間接收到一份報告。她走進正在健身的吳宸軒的休息室。
“度娘,給我倒杯水吧。”
“好的,總座。”蘇處長露出她的真容,果然是已經多年杳如黃鶴的度娘,她在把特種兵訓練工作移交給何大壯之後就以蘇皖的身份擔任了侍從處的處長,平時是一副三十多歲的女性面目面對這些手下,她的功夫連霍殿閣和李景林兩人聯手都走不上五個回合,在她一隻手端着秦弩步槍打飛了四百米外的電線瓷瓶,再也沒有人敢對她一介女流可以擔當侍從處處長的職務有微詞了。
“成果已經出來了,外逃的江南世家和山西票號的27家人已經全部定點清除,追回轉移的財產摺合17.6億元,加上國內的收繳工作,目前已經入賬的有237億元。”
“嗯,
大概能支持我們打一場一年左右的低烈度戰爭的了。如果戰後我們能再獲得小日本的賠款,興許還能有結餘。”吳宸軒一邊在跑步機上跑步一邊氣喘吁吁的說話,兩支已經成熟的小豹子在跑步機兩邊竄來竄去的瞎忙。
“大羅小羅都帶走,老絆我腳。”度娘一召喚,兩支小豹子就像是小貓一樣乖乖的被她提起來,拎出了休息室,大概在辦公室的那個儲存間裡上躥下跳去了。一晃二十年,當年的小豹子姐妹都成了老豹子,現在這兩隻是她們的女兒,她們的爹和兄弟們還在動物園裡關着呢。
吳宸軒傷春悲秋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張南江已經在會客室裡候着,等着彙報他正在一手策劃的中央政府遷移的事情。
“人傑兄,南京的情況怎麼樣?遷移政府的事情有什麼困難嗎?”
“總座,南京的情況基本上已經穩定了,不過這次的騷亂造成的損失很大,南京的商業已經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很多商戶都不願意返回,紛紛前往上海和杭州,議會方面也多有人提議遷都,我們新華黨已經放出風聲,打算支持遷移中央政府機關和議會到濟南,現在已經獲得了議會幾個小黨派的支持,如果對遷都提案進行議會表決我想必然能通過。只是總統簽署方面需要進一步溝通。”
“嗯,明年夏天,黎大總統的任期也就到了。我想他不會戀棧權位,不過他這無爲而治的大總統也算做的稱職。正好他被咱們的內衛部隊給搶救出來,我會邀請他到濟南共商國是,相信他會賣我個面子的。”
“我也認爲這個沒有多少困難,畢竟鄂系的勢力已經衰微,如果不是他黎元隆當總統,現在的鄂系已經是一個地方小黨派了,連新華黨湖北總支的影響力都不如。不過外國使領館方面還需要做些工作。”
“這個可以讓老陸去做工作,反正外交部實際上一直跟着老陸在濟南辦公,各大國在濟南也都有使領館,我覺得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必要過於讓步,燕子山的外交使館區也建成了,以後這些大使館都要遷移到那裡去。其他地段不再允許建立使館。不過遷都並非大搬遷,除了政府機關和議會需要搬遷之外,中央所屬的大學和研究院所需要遷移之外,其他機構暫不做遷移,而且要加強青島的建設,今後把一部分商業和金融的首都職能要分流到青島。南京作爲長江流域的一個地區中心,也要大力發展地方特色經濟,我看無線電產業和光學產業都可以遷往南京,我們絕不能讓南京成爲一座衰落的城市。”
幾天之後,老百姓茶餘飯後議論的熱點不再是多少大老爺全家盪鞦韆或者那家票號的大東家一起服毒尋短見的新聞,而是中央政府的遷都議案,南京這座還沉浸在騷亂餘波中的城市已經不能承擔起首都的全部職能,已經成爲遷都第一熱門的濟南府卻以一種異常坦然淡定的態度看待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除了那些轟轟隆隆的工地,濟南人簡單而平淡的生活似乎毫無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