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跟着威爾上了一架馬車。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艾倫是不好意思問,威爾是懶得說,畢竟是前女友…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伕趕着馬車來到了威斯頓繁華的中心街區。
“到了先生。”車伕在座位上,回頭向馬車裡面喊了一聲。
艾倫跟着威爾走下馬車。
“是這裡?”
看着面前豪華的宅子,艾倫有些詫異,這地段,可值錢啊。
“嗯。”
威爾沉默地點下頭,給車伕付了車錢,帶着艾倫去敲門。
“這裡的主人,是斯米爾子爵。”
扯着門鈴,威爾給艾倫介紹起來,“他的爵位是繼承來的,他們家族是威斯頓傳承很久的貴族家庭。”
說到這裡,威爾稍微停頓了一下,補充道。
“也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
“哦——”
艾倫拉長音,一幕狗血奪情大戲在他腦海裡燃燒起來。
沒有等多久,像子爵這等層次的貴族,從來不會讓來客等待太久。
那樣,可太失禮了。
很快,一名管家從旁邊小門走了出來。
“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是來找斯米爾的,告訴他,威爾·卡彤斯來看望愛莎。”
管家鞠了一躬,然後讓旁邊的僕人跑去詢問。
一會的功夫,大門便打開了。
“請跟我來。”
管家在前面帶路。
艾倫發現,只要是貴族的房子,基本都會有個大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傳統,還是說原來傳承家業的時候,地廣人稀…
很快,艾倫就見到了威爾的老情敵,斯米爾子爵。
雖然幾代繼承下來,子爵的爵位只是虛位,遠不如實權子爵那麼耀眼,但能擁有這樣的頭銜,已經可以讓人保持尊敬了。
斯米爾樂呵呵地走到威爾面前,張開雙臂。
“我的朋友,好久不見。”
威爾沒有和他寒暄,勉強擁抱了一下後,問起了正事。
“我聽說愛莎病了,她的情況怎麼樣?”
斯米爾保持着臉上的微笑,一點都不在意前情敵對自己女友的關心,看他的年紀,應該是夫人了吧。
艾倫從他的眼角,甚至還看到了一絲得意。
“還行,我替她請了威斯頓最好的醫生,你不用擔心。”
“哦?”
威爾皺了一下眉頭,“是哪位醫生?”
“市立醫院的德魯夫醫師。”
“是他?”
威爾看上去有些不滿意。
“怎麼,難道你還有更好的人選?”
話說到一半,他高傲地揚起下巴,“你可別跟我說中心醫院的那幫人,你知道我和他們的過節。”
“他們只是一羣騙子,治病全靠誤打誤撞的瞎貓。”
艾倫在一旁聽得直皺眉,威爾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我想去看看愛莎。”
“可以,不過得等一會,德魯夫醫師正在看病。”
斯米爾拍了一下手,管家立刻站在他的身旁,彎着腰傾聽。
“去告訴一下德魯夫醫師,我現在帶幾名朋友過去。”
管家點頭倒退着離去,交代好後。
斯米爾將目光轉到艾倫身上,他看向威爾問道。
“這位是?”
威爾倒沒有說艾倫是他請來看病的醫生朋友,“他是艾倫·菲爾伍德,去年國王陛下賜予的嘉德勳章擁有者。”
斯米爾微微擡頭,脣角微眯,“哦,原來是菲爾伍德爵士。”
“很高興見到你。”
嘴上說着高興,行動上卻一點表示都沒有,甚至還浮現出厭惡的表情。
他說一聲後,開始拉着威爾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威爾一點都不想跟他閒聊,給艾倫遞了個眼神,艾倫在一旁沒有吭聲。
心道這位子爵大人,可真是一位傲慢的人物。
“老爺,已經傳達到了。”
很快,管家便回來了。
斯米爾露出笑容,看向威爾。
“威爾,我們走吧。”
在他的帶領下,艾倫跟在威爾身後來到了愛莎的房間。
房間裡面有幾個人站在。
“德魯夫,很抱歉打擾你了,有一位老朋友,聽到愛莎病了,特意趕過來,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
斯米爾一走進房間,就向牀邊的中年人表示抱歉。
德魯夫醫師沒有說什麼,默默站到一旁。
看起來,他還是有些不滿的。
艾倫走進房間,目光在屋內幾人身上一掃而過,屋子裡有五個人,一名醫師,兩名助手,一名護士,還有一名躺在牀上的患者。
患者的模樣,看着精緻極了,天然去雕飾,不愧是威爾的前女友…
視線落在牀腿處放置的器具,有鐵盆,刀片…
“愛莎,愛莎你還好嗎?”
威爾一進屋,就走向病牀上的女人。
女人擡起頭,看到威爾的面容,神情激動又有些緊張。
“不要過來。”
女人喝止了威爾。
“我得病了。”
女人解釋,聽上去好像是怕傳染他…
威爾站在原地,距離牀沿還有三四米的距離,他的表情有些苦澀。
“我知道。”
“謝謝你來看我。”女人朝威爾露出複雜的情緒,“你放心,斯米爾給我請了最好的醫生。”
威爾僵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艾倫注意到,一旁的斯米爾嘴角竟然還保持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思索了一下,站了出來。
“很抱歉打擾你們敘舊了。”
沉默已久的艾倫,出聲了。
“如果這位女士,你是指用放血療法進行治療的醫生,是最好的醫生,我建議你現在可以給自己選購一款漂亮的棺材了。”
艾倫看得很清楚,女人態度很明顯,她的依靠不是威爾,而是那位一直帶着淡淡高傲的斯米爾子爵。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很抱歉,威爾,作爲一名正義使徒,我艾倫絕對不能讓你繼續舔下去…
走上前,看着一旁蹙眉的中年醫生,開口問道。
“你是市立醫院的德魯夫醫師?”
“你是誰。”
德魯夫並沒有回答艾倫的問題,反而嚴厲地問起艾倫。
“艾倫·菲爾伍德。”
面對反問,艾倫絲毫不怯。
“你就是那位菲爾伍德醫生?”
德魯夫還是聽過艾倫的名頭,伸手指向艾倫,側過頭問起旁邊的斯米爾子爵。
“子爵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您會讓這種人,進入到私宅裡。”
“您難道不知道,翰喬司醫師,就是被這位屠夫,給害了嗎?”
哦豁,艾倫猜錯了。
對方記得的不是他的醫術,而是兇名。
斯米爾皺起眉頭。
“翰喬司醫師,就是因爲他而死?”
他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德魯夫相當認真地回道。
“對,就是他,他是一個醫術騙子!”
“一名論文剽竊者。”
“他剽竊了翰喬司醫師兒子的論文,還將他們一家給害死!”
“他就是個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