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在茶裡下藥?”
端着茶杯的手愣了一下,宋肆霆嘴角勾了起來。
“你不會的。龍颯竔的命還在我手中,我若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活不了。”
宋肆霆的篤定,讓月淺寧很是火大,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來了一人,附在宋肆霆的耳邊說了兩句,宋肆霆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好生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
說着宋肆霆便起身離開了,看着宋肆霆離開的背影,月淺寧陷入了沉思,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不這宋肆霆也不會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現在她被宋肆霆軟禁於此,她也沒辦法去調查。
“剛纔多寫娘娘的救命之恩,娘娘的大恩大德,小的們沒齒難忘。”
月淺寧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原本煩悶的心,更加堵的慌,“行了,都下去吧。”
房門緊閉,屋子裡面就只剩下月淺寧一個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悄無人聲的出現在了屋子裡面。
月淺寧見他來了,從裡面的藥櫃拿出來了一個白玉瓷瓶,“一日三次,一次兩顆,連服八日便可。”
接過月淺寧的瓷瓶,那人點頭,見月淺寧眉頭緊皺,“服了娘娘的藥,皇上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語畢,那人便消失在了屋子裡面,悄悄推開窗戶,躲在暗處監視她的暗衛似乎並未發現那人,月淺寧這心才落下去。
將桌子上面的盒子打開,喚來了歡兒,盒子裡面是一件火紅色的衣服,做工精細,月淺寧只是瞥了一眼,便讓歡兒收了起來。
“娘娘,這將軍送來的衣服甚是好看,您爲何不喜歡呢?”
白了歡兒一眼,月淺寧並未說話,宋肆霆邀她去看戲,她不覺得只是單純看戲那麼簡單,這宋肆霆擺明了就是一出鴻門宴。
距離十五還有三日,月淺寧的心緒有些雜亂,整日呆在屋子裡面,月淺寧覺得有些悶的慌,帶着歡兒一行人去了御花園。
御花園裡中,月淺寧走累了,便打算去一旁的涼亭歇息,她還未走進,便聽到裡面兩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你說這月淺寧有什麼好的,自從她入了宮後,就將這後宮鬧的沸沸揚揚的,咱們皇上還對她百般呵護的。我猜她一定是學了什麼狐媚子術,迷惑了皇上。”
“娘娘,奴婢……”見人如此說月淺寧,這歡兒心裡有些替她憤憤不平,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月淺寧阻止了。
說這話的是黎妃,月淺寧記得她的聲音,自從她做了皇后後,這個女人就一直不待見自己的吧。她倒想聽聽,這宮裡將她傳成什麼樣子了。
“就是,聽說現在她跟着那宋將軍走的近呢,也不知道她學了什麼勾人的把戲,讓這男人對她青昧有加,你說論姿色我們哪點比不上她。”
一旁的澄妃的話聽在月淺寧耳裡有些刺耳,月淺寧想要離開,可是他們接下來說的話,讓月淺寧停住了腳步。
“我聽宮外的人說啊,這月淺寧就是一個不詳之人,自從她進了宮之後,她就頻頻惹出麻煩,宮外傳言,說皇上的皇位來的不正當,這跟着皇后也是有原因的,要不以她那姿色,怎麼可能每次出事後都平安無事。”
拳頭被緊緊的捏在了一起,月淺寧的臉色很是難看。擡動腳步,朝着亭子裡面走去。
“黎妃姐姐,這園子裡面人多口雜,這朝堂之事,哪是我們這些女子可以說的,別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這裡就你我二人,哪來的旁人。”
不過她這話說到一半,便止住了,澄妃順着她的目光看去,便看到月淺寧站在她的身後,“皇后娘娘……您怎麼來了……”
“這御花園裡面,你們能來,我就不能來了?”
月淺寧挺着個大肚子坐在她們對面,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讓對面二人面面相窺,也不知道她們說的話有沒有被這皇后聽了去。這後宮之中,也因爲最近的傳言,鬧的人心惶惶的。
“姐姐誤會妹妹了,妹妹不是這個意思。”
澄妃想要解釋,不過被一旁的黎妃給阻止了,現如今朝堂之上,她的父親被宋肆霆重用,加之聽了一些消息,她在這後宮更是無所顧忌。朝着月淺寧走進了幾步。
“皇后娘娘,這御花園裡面溼氣太重,您這肚子裡面懷的可是龍種,出了什麼閃失,你可擔待不起。”
黎妃的話,月淺寧聽不出任何關心之意,擡眼,氣勢逼人。看着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黎妃,月淺寧嘴角勾了起來。
方纔她們的話,她可是一句不差的聽在耳裡,不過她月淺寧還輪不到她們說三道四。
“有勞黎妃掛心了,既然黎妃知道我這肚子裡面懷的是龍種,那就應該小心一點,出了什麼閃失,你能逃脫的掉?本宮坐在這後位一天,爾等終究是妃,不用本宮教你們禮數了吧。歡兒掌嘴。”
月淺寧氣勢逼人,等她們反應過來,歡兒的巴掌已經招呼了上去,月淺寧氣的並不是她們對她不敬,而是方纔她們所說的話。
看來這宋肆霆已經開始在收買人心了,宮外的傳言並不可能是空穴來風,而這罪魁禍首,月淺寧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你敢打我?”
黎妃捂着自己的臉,一臉驚訝,自從這朝堂之上暫由宋肆霆主持時,在這後宮之中,便沒人敢對她如此。
“繼續打。”
月淺寧並未理她,冷冷的說着,之前若不是宋肆霆不允許她見任何人,這黎妃在她面前怎麼也囂張不起來的。
接連幾巴掌下去,這黎妃是徹底的被打懵了,臉上幾個手指印分外明顯,看來歡兒是使了全力打的。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該討論的,今日本宮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別忘了你們是什麼身份。”
說罷,月淺寧站了起來,離開了這個亭子,只不過月淺寧不知道的是,遠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離開。
“娘娘,奴婢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歡兒將月淺寧扶上軟榻,替她蓋好毯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吧。”
這歡兒如此,倒是讓一旁的月淺寧覺得有些懷疑。伸手撫摸這自己的肚子,眼看着自己肚子一天天打起來,如今朝堂又被宋肆霆控制,月淺寧覺得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