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漠亂成一鍋粥的呂布不顧一些大臣的反對,毅然放棄了原先制定的出兵大漠的計劃。
有些人很不解,尤其是兵部的一些官員更是十分糊塗,他們不明白,爲什麼呂布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曹*的探子很厲害,呂布的公開決策根本瞞不過他們的耳目,呂布不出兵大漠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許昌。
先鋒部隊在征伐淮南的過程中,已經取得了極大進展。正打算率領大軍前往淮南,會合孫策、劉備的部隊,一舉解決袁術的曹*不由得有些猶豫。他在得知大漠大亂的消息時,終於鬆了一口氣,他認爲呂布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一定會出兵大漠。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全力對付袁術,同時解決荊州和江東的威脅,徹底佔領淮南。可眼下呂布一方面在聚攏部隊,一方面又不肯出兵大漠,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目標是自己嗎?一想到成千上萬的鐵騎在自己的領地內奔馳,曹*就不寒而慄。
沮授很惱火的道:“難道呂布真的會在我們收拾袁術的時候對許昌下手嗎?如果那樣的話,人都會因此而反對他,各地的諸侯都會因此而攻擊他,天下有才能的人都會因此而拋棄他,他即使有百萬雄兵,沒有好的將才,又有什麼用呢?”
郭嘉沉吟片刻道:“很有這個可能。因爲一旦袁術倒臺,稱王的呂布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他不會看不到這一點,他手下的謀士也不會看不到這一點。所以他不會容忍我們輕易攻佔淮南。他的兵馬太多了,可以同時應付幾條戰線,他的軍糧也充足,他們可以宰殺牲畜,以彌補軍糧的缺陷,而不像我們,只能靠糧食過活。”
荀攸點頭道:“如果不計算軍費的話,呂布可以徵調百萬大軍。主公的策略是該改變一下了。更爲可怕的是,呂布已經意識到對待胡人的策略。進攻只會讓他們更團結,遠不如讓他們內耗得的實惠多。”
荀彧搖頭道:“恐怕不行,且不說江東孫策一直對淮南虎視耽耽,單說劉備,一直想報徐州之仇,如今他手下帶甲十萬,佔據宛城,虎視天下,他還不夠強大,需要壯大自己,他需要的土地從哪裡來?無論是江東還是荊州,都沒有他發展的空間,而益州山高路險,更不是一時半刻可以佔領的。他唯一的出路,只有和主公爭奪領地,佔據一塊可以讓他發展的地盤。”
郭嘉沉吟片刻道:“主公,其實只要不讓孫策佔據淮南,他就對您形成不了威脅。”
荀彧沉吟片刻道:“孫策怕是不會答應。他不佔據淮南,又能佔據哪裡呢?江東之地,可以說偏安一隅,如果不過長江,終身難以有作爲。孫策驍勇善戰,野心勃勃,怎會看不到這一點?況且我曾聽人說,袁術玉璽,本是孫策之父孫堅藏匿之物,他不得已以此爲質,抵押於袁術。此行他必然有心謀奪,怎肯輕易放棄?”
沮授緊接着道:“孫策如若攻打荊州,必然和劉備遭遇,如果不出什麼變故,我們正可以從中取利。可如果呂布出兵牽制我們,在我們身後,必然會多出一個的敵人。”
曹*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們如果任由孫、劉發展,我們身後必然會多出一個強大而恐怖的敵人,這對我們來說,是最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可能和我們聯合嗎?現結論還太早,如果他們不和我們聯合呢?我們將腹背受敵,面對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郭嘉微笑道:“主公何必如此憂慮?孫策的實力不如我們,呂布雖然兵力強盛,但他這些年窮兵黷武,兵費浩大,即使和我們開戰,也不會出動太多的兵力。淮南我們必須佔領,否則我們將沒有發展的空間。荊州劉表闇弱,又怎麼是劉備和孫策的對手!如果我所料不錯,劉表久後必然爲二人所代。我聽人報說呂布派遣張遼、高順等人入侵漢中,此時怕是已經得手。如果我所料不錯,他的目標應該是攻掠益州,效仿當年秦人,以此爲根基,稱霸中原。”
荀彧眼睛一亮,有些驚訝的道:“何以見得?”
郭嘉微笑道:“其實呂布並不太難對付,他爲人剛愎自用,好色貪婪,貪小利而忘義,否則他不會爲了兩個女子,就出動天下聞名的‘暗箭’了。他現在所依仗的,不過是疆域廣大,人口衆多,兵精糧足罷了……”
曹*再也忍不住了,他有些惱火的打斷了看上去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郭嘉,略帶急切的道:“奉孝,呂布既然如此強大,我們還怎麼抵擋……”
郭嘉一愣,隨即笑道:“呂布雖然看上去十分強悍,但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他疆域廣大,表示他邊境線極長,需要大量士兵駐守,分散了力量。他統治下人口衆多,固然可怕,但他目無君父,是國之逆賊,百姓心中不服,且他鼓勵百姓逐利,使人心離散。他兵精糧足,不過空費國力,無善用之人,不過是一堆廢鐵罷了,如若交戰,一戰可定。”
曹*勉強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郭嘉這是在寬慰他,他猶豫了好一會才道:“依奉孝看,我們應該……”
郭嘉堅定的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主公大軍已經集結,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嘉願駐守許都,沮則注駐守豫州,以待丞相凱旋。”
曹*沉吟良久,憤然而起道:“如此,有勞則注、奉孝了。整備兵馬,來日出兵……”
孫策這次表現得有些急燥,他太想收拾袁術了,他要把自己在他那裡受到的痛苦,受到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償還給那個混蛋。爲了這次戰爭,他準備得很充分,除了最精銳的部隊“越甲軍”外,他還出動了三萬步兵,五千騎兵,以及艨艟鉅艦百隻。爲了這次戰鬥,他幾乎調動了江東所有的騎兵。
程普爲先鋒大將,蔣欽、周泰二將爲副手,率領一萬人馬先行,逢山修路,遇水搭橋,搶佔要害之地。孫策自監中軍,以虞翻爲參軍,韓當、陳武、董襲、凌*、太史慈爲將,將兵二萬五千,隨後策應。以黃蓋爲糧官,朱然、潘璋、丁奉爲副將,總督各路糧草,率領水軍往來接應。又任命周瑜爲水軍大都督,總攬江東軍事,任命張昭總督江東政事。
周瑜似乎有些擔心,一直送到江邊,還是不肯回轉。
孫策知道他的心意,微笑道:“公瑾不必擔憂,想我孫策征戰沙場數年,大小戰七十餘場,未嘗一敗,此去大軍聯結,實力雄厚,又怎麼會有危險呢?”
周瑜輕輕苦笑道:“主公何必瞞我呢?你此去明裡是討伐袁術,暗裡卻是要和曹*、劉表爭奪淮南之地。劉表還好說,爲人老朽懦弱,不復當年之勇,但曹*卻是世之,有虎狼之姿,手下精兵強將衆多,不可等閒視之。我軍雖然驍勇善戰,但多擅舟車,在平原之地,怕是不能抵擋北方的精銳。主公此去,當小心行事,萬不可因小失大。”
孫策點頭道:“公瑾之言,我豈不知,但我江東地廣人稀,已經到了發展的瓶頸。雖然有十年生聚,十年教訓之說,但北方羣雄逐漸消亡,情勢已十分明朗,二十年的時間,對我們來說,太奢侈了。我們等不起。淮南之地,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是的基業,只有奪取並佔領他,我們纔有和北方諸侯對抗的資本,否則,我們只能是一方蠻夷,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周瑜搖頭道:“主公此去,不可莽撞行事。我觀曹*、劉備、劉表互有心病,何況還有呂布在一旁虎視耽耽。淮南之地,富庶甲天下,誰佔有那裡,就等於有了和天下人抗衡的實力。曹*等人莫不是野心勃勃之輩,又怎會容忍你得到那裡的。況且袁術也不是簡單人物,這場仗的結局還很難說。”
孫策傲然道:“我想要哪裡,不需要曹*答應。”
周瑜輕嘆道:“伯符,你驍勇善戰,英雄無雙。但你可知道,你是統帥三軍的大將,不是一名不聞的小卒,你的安危關係到全軍的勝敗。你每次戰鬥,必然衝鋒在前,你又怎麼能讓我放心呢?”
孫策大笑道:“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敢說天下,但也絕不會弱於呂布。淮南,我要定了。曹*即使打敗了袁術,他也元氣大傷,又怎麼是我的對手呢?你就放心好了。”
周瑜嘴脣動了動,想要說什麼,最終放棄了,沒有說出口。
劉備接到劉表的信後,十分無奈,籌備兵馬,準備和蔡瑁一同出兵,討伐袁術。
張飛十分憤怒的道:“大哥,劉表雖然是荊州之主,但也沒有權利命令於您,您爲什麼要聽從他的指派,用兒郎們的性命,去做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呢?我雖然爲人莽撞、愚笨,但也不會做這樣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劉備微笑道:“三弟長進了,居然也知道百害而無一利。可我們在危難之時,受劉荊州救助之德,不可不報啊。”
關羽插口道:“兄長此言差矣,現在曹*忙於討伐袁術,許都必然空虛,我們正應趁此機會,率領大軍攻佔許都,救天子於爲難,怎麼能因爲小義而背棄大義呢?”
劉備也不動怒,只是看了關羽一眼,笑道:“如果我不出兵,曹*必然心存疑慮,提防我。如果我率人馬前去,吸引曹賊德注意力,而二弟率領大軍偷襲許都,三弟守城,大事可定。”
關、張二人大喜,同時道:“大哥果然厲害。”
張繡插嘴道:“主公三思,如果我們攻佔豫州,佔領許都,必然要面對強大的呂布,我們現在的實力,似乎還不足以和呂布抗衡,還請主公三思……”
劉備微笑道:“俊義(張繡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呂布之所以能有今天這等局面,可謂因人成事。但他爲人貪婪好色,好武事,少謀略,重武備,輕文治,雖然擁有天下膏腴之地,卻不知道合理利用,休養生息,積聚國力。這樣的人,又怎麼能是我的對手呢?他不過是一個項羽一般的罷了,我一戰就可以擊敗他,就可以俘虜他,根本不用把這等蠢賊放在心上。”
張繡無語,諾諾而退。
劉備率領軍馬一萬,以張繡爲副將,會合蔡瑁率領的五萬人馬,奔赴淮南。
卻說袁術在淮南,大興宮室,不恤百姓,驕奢淫逸,種種惡行,不可歷數。聞知曹*大軍將至,張勳等將連敗數陣,不由得勃然大怒,召集羣臣,商議迎戰之事。
長史楊大將出班道:“陛下,曹*興兵十餘萬,劉表之兵六七萬,孫策之兵三五萬,合兵達二十餘萬,且都是百戰之師,非我軍能敵。爲今之計,莫不如據城堅守,拖延日久,賊人糧草不濟,而後我軍趁勢追擊,可獲全勝。”
袁術大怒道:“敵人遠來疲敝,正好趁勢攻擊,未戰先守,可以用怯懦來形容。”遂不聽楊大將之言,令大將橋蕤引兵五萬作先鋒,陳蘭、雷薄爲副將,支援張勳,於壽春界口迎戰曹軍。
張勳連敗數場,知道曹軍驍勇,不可力敵,於壽春界口立定營寨,變營爲壘,打算堅守不出。忽然手下:橋蕤引兵五萬來助。慌忙出營迎接。
二人入帳,張勳備言近日之戰,稱曹軍極其勇猛,淮南兵馬,不是他們的對手。
橋蕤得袁術賞識,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聞言變色道:“將軍何出此言?爲什麼如此怯懦?陛下讓我來此,正是要挫動曹軍銳氣,斬將立功,待我明日出戰,斬將奪旗,以彰顯我軍之威。”
張勳聽聞橋蕤言下之意,是說自己無能,一敗再敗,不由得怒道:“曹軍勢大,只宜堅守。”
橋蕤大怒道:“將軍莫不是怕我奪了你的功勞不成?”
張勳憤然道:“你何出此言?須知此軍中,我是大將。你初來乍到,怎知曹軍之勇?如若失利,壞了自家性命是小,挫動我軍銳氣是大。”
橋蕤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將軍雖爲統帥,但仍需服從陛下的命令。我率軍前來助戰,陛下特意吩咐出戰,難道將軍想要違抗陛下的命令不成?”
張勳狠狠的盯着橋蕤,過了好一會才道:“既然有陛下的命令,我也不攔你。你明日自去出戰便是。”
橋蕤方纔歡喜而退。
張勳部將私下裡詢問道:“將軍,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將軍身爲主帥,爲何讓橋蕤這賊囂張?”
張勳冷冷的道:“他自去尋死路,與我等何干?”
手下心生寒意,諾諾而退。
與此同時,呂布軍秘密調動的部隊,基本上達到了指定的地點。各地混戰隨着淮南戰爭的深入而產生着不可琢磨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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