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白馬的屯田兵統帥名叫曹忠,也是曹氏一族。但他顯然沒有曹家那種精明和勇武。他不如曹操,武不如曹仁。爲可氣的是,他是一個色的餓鬼。但因爲他曹氏一族,和曹嵩同輩,所以仍然得以佔據高位。他接到侄子曹仁的警告後,只是冷冷的一笑,便把信件扔到一邊去了。他今天很得意,因爲他的親信給他弄來了兩個少女,長相還很不錯,重要的是,她們是處女,嘿嘿,一想到晚上的風景,曹忠就獸血沸騰,忍不住狠狠的揉了揉下面,他有些等不及了。
天已經很晚了,曹操的屯田兵,尤其是曹忠統帥的屯田兵的紀律很差,差得可以用一羣民夫來形容。站崗的士兵一個個東倒西歪。有的連兵器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帳篷裡的士兵不用說了,一個個脫的溜光,鑽被窩裡呼呼大睡,鎧甲和兵器都扔得遠遠的,他們纔不會枕那些硬硬的兵器鞘呢,他們都有一個個軟軟的枕頭。至於那些將領,他們瀟灑,他們可以享受營妓溫柔的服務……總之,形式一片大好,今夜無戰事。
張遼的部隊前進的速度很快,但聲音並不大,他們分散的很開,馬蹄上都包裹着厚厚的,質地非常粗糙的棉布。這是秦軍騎兵制式裝備之一。
秦軍的斥候,可以說是諸侯,強大的,同樣,他們也是秦軍普通部隊,強大的兵種。秦軍的斥候,呂布的要求下,每百人才能挑選一個。而選的士兵,還要經過嚴格的訓練,精通各種格鬥技巧,僞裝、暗殺、偷襲、偵察,總之一切都按照現代社會的特種偵察兵來訓練。按照往常的習慣,偷營的時候,斥候當先,剷除哨兵。
也許是斥候們的僞裝太好了,從頭到尾,都順利異常,沒遇到一點麻煩。一個士兵甚至小解的時候撞上了斥候,睡眼迷朦的他居然還打起了招呼。這樣的部隊難道也能稱之爲軍隊?也配稱之爲軍隊?爲了方便攻擊,騎兵的配合下,斥候甚至拆除了一大片設置的鬆鬆垮垮的木欄。
張遼的騎兵終於開始突襲了,他們開始了偷襲。爲了增強殺傷力,他們排成整齊的三列縱隊,開始了擅長,喜歡,也是省力氣的死亡踐踏。
騎兵猶如一片烏雲,遮蔽了天空的豔陽,又如同犁頭,狠狠的犁了一遍大地。很多屯田兵睡夢就被踩成了肉泥。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你難道認爲一羣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的雜牌兵會是連大漠的胡人也要畏懼的秦軍的對手嗎?
衝到軍的時候,秦軍的隊形有些散了。他們畢竟不是重騎兵,踐踏的力度不夠,根本無法保持隊形。而曹忠爲了享受,讓士兵將營盤建造的極大,雖然無心插柳,但卻收到的意料之外的成果。也正是因爲如此,曹忠總算有了一個反擊的機會。
曹忠從兩個少女的糾纏掙扎出來,他煩躁的看了一眼因爲恐懼而哭泣的少女,猛的抽出寶劍,毫不猶豫的刺進了她們的胸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這才親兵的幫助下穿上盔甲,走出帳篷,指揮混亂的軍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曹忠做夢也沒有想到,他的部隊會亂成這個樣子,敵人連軍還沒有過,後軍就已經散了,到處都是敗兵,敵人也不再擺什麼隊形了,只是三五十人一夥,瘋狂的追殺潰兵。
原本認爲秦軍沒什麼的曹忠心涼了,他雖然也上過戰場,但只不過和黃巾打過幾回仗,殺了幾個拿着農具的農民罷了,又哪裡見過如此強大、剽悍、兇殘的敵人?一些秦軍瘋狂的收割敵人的頭顱,將一個個還淌着血的人頭掛戰馬脖子處的繮繩上,有的人竟然掛了十數個之多。
曹忠再也忍耐不住,一聲狂喊,轉身就跑,親兵的保護下,向白馬土城拼命逃竄。
張遼派數千人追趕,自己則帶領部隊剿殺殘敵,運送繳獲的輜重。秦軍的士兵都和呂布有一樣的毛病,都太貪財了。
馬岱率領二千人馬作爲偏師,擔負着破襲戰的任務。其實將摧毀只有十個士兵駐守的烽火臺的任務交給二千騎兵,實是太大材小用了。說句心裡話,馬岱對這樣的任務並不是很滿意。這次行動看上去很危險,摧毀烽火臺的時候,要防備曹軍的援兵,但反過來一想,曹兵有那麼多的兵力嗎?這些烽火臺的設置,無非是爲了告訴附近的曹兵,秦軍從這裡經過,要他們好生防守罷了。換句話說,這些烽火臺,沒有足夠兵力的前提下,只不過是一個個起到警戒作用的棄子罷了。爲什麼立功的任務沒有自己的份?還不是因爲自己不是呂布的嫡系,是一個外來戶嗎?也許要等到馬雲祿正式成爲秦王的妃子,這種情況纔會有所改變吧!
暗暗嘆了口氣,馬岱率領士兵衝向了附近的一處烽火臺。百名騎兵爲一隊,一次齊射之後,幾十名身手敏捷,善於攀爬的騎兵立刻衝到烽火臺下,匕首何同伴的幫助下,用牙齒咬着尖刀,爬了上去,像蛇吃老鼠一樣,殺老窩裡的敵人,這才大搖大擺的去了。
修建烽火臺的時候,由於時間緊張的緣故,修建得並不是十分堅固,有的甚至可以用粗糙來形容。由於貪圖省事,烽火臺修建得也不是很高,大概有三五米的樣子。連二層樓都不到,所以除了幾個醒目的點燃了烽火,其他人連反抗都沒有來得及,就被射成了刺蝟。
馬岱看了一眼燃起熊熊大火的烽火臺,他冷冷一笑,這種任務,也值得我來做嗎?真是輕鬆加愉快。
土城的曹仁非常焦慮,他也看到了屯田兵營和各個烽火臺的沖天火光。他知道,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各個部隊遭襲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因爲張遼佔據了絕對優勢,他擁有三萬步兵和一萬騎兵。按照秦軍的戰鬥力和平時的作戰習慣,偷襲屯田兵的,一定是騎兵。可步兵呢?他們哪裡?他們一定埋伏周圍,等待機會,如果自己出兵的話,必然被他們吞噬。
牛金忍不住了,他焦急的道:“將軍,我不知道你再等什麼,弟兄們苦戰,等着我們去支援,你爲什麼還按兵不動,你難道忍心看着他們被秦軍那幫狗雜種欺負嗎?”
曹仁聲音有些沉重,他苦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現有什麼辦法?秦軍很可能已經埋伏土城周圍,等待我們出城救援那些人。這叫圍點打援。”
牛金有些惱怒的道:“難道將軍就因爲‘可能’二字,就任由兒郎們流血嗎?說不定張遼就是看穿了這一點,纔會肆無忌憚的攻擊。”
曹仁見牛金屢次頂撞自己,不由得怒道:“可如果失敗,會有多人,因爲我的失誤而流血。這個責任,你能付得起嗎?”
牛金愕然而立,良久,才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是個粗人,對於謀略並不行,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選擇了沉默,
又過了片刻,曹仁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就像牛金所說,萬一沒有什麼詭計呢?他略一思,對牛金道:“你帶千人,衝突敵營,圍魏救趙,如果敵人有防備,不可戀戰,馬上回城。如果得勝,放起號炮,我自然率軍接應。”
牛金大喜,自去點兵,徑自來衝秦軍大營。
牛金率領隊伍,衝到秦軍大營,但見燈火全無,營門大開,不由得心疑慮,想要退兵,又不甘心,欲要派探馬探聽虛實。
秦軍大營忽然鼓角齊鳴,蔣奇頂盔貫甲,手握鋼槍,身邊百騎護衛,其餘步兵則圍攏一邊,手持勁弩。
蔣奇撫掌大笑道:“果然不出張將軍所料。”手長槍一指,秦軍萬箭齊發,當真如雨一般密集。
牛金大驚失色,左臂了一箭,親兵的保護下拼命撤退。秦軍追趕甚急,幸虧曹仁率軍殺出,大戰一場。
蔣奇擔心大營,也不戀戰,率衆軍徐徐而退。
曹仁見牛金受傷,也不好苛責,只是令他安心修養。查點衆軍,又折了八百餘衆,心增憂慮。派往向曹洪、夏侯淵求救的小卒又來報說,徐州戰火又起,陳登抵擋不住,徐州大半已入了秦軍之手。秦軍一隻偏師約三萬人馬,已經逼近兗州,二人不敢擅離。同時呂布大軍圍攻許昌,沮授要固守豫州,防備劉備,根本無法抽調兵馬。而曹操大軍未歸,許昌又發現了秦軍,也陷入困境,總之,一切對曹軍十分不利。
……
醜突襲徐州,可以說取得戰果輝煌。徐州精銳的部隊當數丹陽兵,但大都跟隨劉備撤到了宛城。陳登手下不過三千之衆,又怎麼是醜的對手。徐州雖然和青州接壤,屬於和秦軍作戰的第一線,但部隊總兵力不過五萬人。再加上曹操並不十分信任陳登,派了十幾個官吏分掌徐州之軍權,軍令並不統一。所以一開始,部隊就被機動性極強的騎兵分割包圍,只能困守幾個小城裡,彼此無法聯繫,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陳登率領千人馬,困守徐州,徵調大量民夫協助守城,堅守不出。
醜打敗於禁和李典後,將繳獲的軍旗、鎧甲拿到城下炫耀,不住催促守軍投降,曹軍軍心漸亂。戰場形勢已逐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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