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原白野的親自督導下,我的法術略有精進,雖算不上數一數二,但也勉強看得過去。
西院裡住的洛靈我對她一向不喜,便去東院裡找紫宸和那桃花妖玩,說起來我和那桃花妖夭夭也算是舊相識了。小時候我就經常夥同她一起上房揭瓦,幹了不少調皮事。
因而對任何靠近紫宸的女妖都吹鬍子瞪眼的夭夭,看見我一來,親熱的就迎了上來。
“腓白,好久不見。”夭夭一身淡粉色衣裙,同樣大小的年紀,卻比那洛靈看起來天真爛漫許多。
我就喜歡同她一起說話,粉嫩的面龐和笑眯眯的臉蛋總是令人覺得舒心不已。
看來,從前因着我失言,讓原白野抽光了滿桃花林裡桃花的事,她倒是沒記仇。
紫宸自上次在我房中撞見我同原白野在一起後,也再未與我見過。見我主動來,也眼巴巴的湊了過來。
“原腓白,從前的事,對不住了。”他着着紅衣,看起來頗有些不好意思。
“哎,宸宸照顧我和照顧腓白是一樣的。”我還未反應過來紫宸他道的哪門子歉,一旁的夭夭就接了口,我這才反應過來紫宸這是對過去的那七年內對我照顧不周的事致歉。
“夭夭說的對,照顧她和照顧我是一樣的。”我笑眯眯的將話接下來,說實話這件事我還真沒放在心上,要實在是說氣,也只能說是氣小白他拋下我不管。
瞧着我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一向心寬體胖的紫宸立馬恢復了往日裡大條歡脫的模樣,搬了個石凳坐在我與夭夭中間,眨着眼睛一臉神秘的問我:
“那天,你與昭華——怎麼回事啊?”
“我就是和他待了一晚上。”
“待了一晚上?”他的瞳孔驟然放大,“你是說,昭華他晚上歇在你那了?”
“嗯嗯。”我並不明白,紫宸他到底在追問些什麼,這事有什麼好問的。
“天吶,昭華他也太心急了吧!”紫宸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繼而搖了搖頭,一副痛惜的模樣。
“我——”原諒我,我實在聽不懂紫宸他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宸宸——”夭夭一下子湊到我面前將紫宸擠開,“我們姐妹倆說話,你來湊什麼熱鬧?”
“夭夭,我——”紫宸被自家妖精說了,一臉委屈,看起來更加的醜了。
“我什麼我,這都幾點了還不去做飯?想餓死我呀!”夭夭的手搭在我手上,沒好氣的後頭瞪上他一眼,那一聲嬌嗔,聽的紫宸骨頭都酥了,哪裡還顧得上還嘴,屁顛屁顛的就去做飯了。
我瞧着一向比豬還懶的紫宸此刻卻像只勤勞的小蜜蜂般快樂的聽得夭夭的使喚去洗手做羹湯,驚的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嗨,嗨,腓白,該回神了。”夭夭伸出她的手在我面前晃了幾晃,叫醒盯着某紅出神的我。
“看什麼呢,看這麼認真?”
“看紫宸。”我還處於神遊狀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喂,腓白,我可告訴你,你已經有那個瘟神了,就不要再打我家宸宸的主意了。要不然,要不然可別怪我不顧姐妹情誼,跟你急!”
“誰看得上你家那紅衣傻子,也就你把他當個寶。”在夭夭不斷搖晃我手臂的劇烈動作下,我不想回神也難。
“傻子怎麼了?我就喜歡傻子!”夭夭下巴微擡,輕哼一聲。
“夭夭,你會嫁給紫宸嗎?”
還處於半置氣狀態的夭夭,冷不防被我問上這麼一句,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回答到,“可能會吧。”
“宸宸他人好又體貼,對我照顧有加,每天都會陪我玩,我覺得,他還不錯。”
一提起這個話題,夭夭的臉上難得浮現起一絲紅暈。
我卻不可置否,說紫宸靠譜,不如說母豬會上樹來的更實際些。
“雖然他這個人太歡脫了些,但我也不是個沉悶人,這樣倒和我合的來些。他雖然有些笨手笨腳,但什麼都願意爲我學。法力雖然不算太高,但能保護我就好。嗯,這樣想來,宸宸他真的很不錯。”
看着眼前沉浸在幸福裡的小女人,我只覺得夭夭她已經無可救藥了,紫宸他,真的有夭夭所說的那麼好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哎呀不說了不說了,說我做什麼,還是說說你和那個瘟神吧!”夭夭突然從自我幻想中反應過來,一臉期待的看着我。
“瘟神?你說的是誰啊?”我並不認識什麼瘟神啊,我認識的神,只有紫宸而已啊。
“就是那個原白野啦!”一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她都忍不住發顫,那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說小白啊?”我恍然大悟,“可是小白他不是瘟神啊!”
“你個呆子!”夭夭一點我的腦門,“這只是個比喻啦,我們說正事,你和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啊?”我完全一頭霧水。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宸宸說你們睡到了一起的事。”到底是初長成的姑娘,夭夭說罷就羞紅了臉。
“那個啊。”我這才明白,“小白剛回來的那天晚上確實是歇在了我那。”
“啊?”她驚的捂住了嘴,“你們,你們倆真的那個了?這也太早了吧!他果真是個變態!”
夭夭拉着我左瞧瞧右摸摸,一臉疼惜,活像自己辛苦多年種了的大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
“夭夭!你幹什麼啊!”我費勁的把她蹂躪我的雙手從我臉上挪下來,心裡實在是搞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腓白啊!”夭夭拉着我的手,痛苦流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
經過一下午的促膝長談,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紫宸和夭夭要追着我問個不停以及紫宸那天早上見我和小白在牀上爲什麼是那副反應了。
但是——得知真相的我幾乎眼淚都要留下來。我和小白,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