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許斌房間跑出來的白木蘭,並沒有跑到山寨外面去,而是一路掩着臉回到了許家給她安排的客房。對這位有可能成爲未來大當家夫人的白家千金,許義忠還是很在意,安排的房間自然也是山寨中,比較舒適的二層小樓。
這大晚上的,一個姑娘家從許斌的房間衝出來還流着淚,自然讓很多黑風寨看到這一幕的土匪,心中暗罵許斌這位大當家還真是‘禽獸’,連這麼小的姑娘也禍害。不過想想這白家大小姐的身材,似乎也真的不小啊!
換做山下農家的姑娘,白木蘭這年紀估計也差不多可以嫁了。可許斌什麼日子不挑,非挑老子下葬,對方老子又在的時候下手。這也太猴急點了吧?
不過想想這位大當家的年紀,還正是衝動的時候,這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還真有可能做出點‘天雷勾地火’的事情。可也不能強來嘛!
誰不知道,這丫頭可是這桔香城地面上白家寨的大小姐,真要鬧出點啥事來,人家父親會饒了黑風寨?
土匪們心裡的八卦,許斌跟白木蘭自然不知道,相比白木蘭回到房間已經停止了哭泣,反倒開始回想剛纔在許斌房間發生的一切。雖然兩人剛纔交手的時間很短,接觸也就那麼幾下。
可事實結果,也讓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除了父親那個男人也瞧不上的白木蘭,第一次覺得許斌除了討厭外,似乎也不象以前那般一無是處。
至少今晚,號稱打遍白家寨土匪無敵手的白木蘭,還是慘敗在了許斌的手上。這跟幾個月前他們交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這讓白木蘭很懷疑到底是上次許斌讓她,還是這次大意不小心輸給許斌呢?
愛情就是在這種不經意的時候產生,當一個花季少女開始對一個男孩子產生興趣時,就意味着她離淪陷的時間也不遠了。可這一切許斌不知道,就連回到房間的白木蘭也沒有意識到,今晚這場鬧劇會讓她們原本對立的心,漸漸的靠攏到一起。
如果這時候有人在白木蘭房間,一定會驚訝這個往常跟男孩子一般脾氣的白大小姐,第一次臉上露出青春少女般羞澀的神情。
對於白木蘭哭着從自己房間跑出去,許斌沒理會也不會過多關心,反正在他看來,這麼刁蠻的女孩子,跑了更好。因爲那不是他的‘菜’,相比女孩的臉蛋跟身材,許斌更喜歡內心溫柔嫺惠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因爲這門親事,是自家那位過世的老子定下的,加上有這麼一門親事,也有利黑風寨在桔香地面上立足。以今晚上白木蘭的所作所爲,許斌恨不得把那丫頭一腳踢飛嘍。
將白木蘭帶給自己的煩惱拋諸腦後,許斌又開始安排起明天即將開始的軍訓。不錯,就是軍訓。在許斌看來這些土匪都是好兵苗子,打槍潛伏什麼的都不用多教,最主要的就是讓他們形成紀律。
有道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可用到土匪身上,許斌則覺得‘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懂戰法’。只有讓這些土匪知道令行禁止,知道當兵跟當匪的區別,就意味着他的土匪改造工作差不多初見成效了。
要是手頭沒有一支令行禁止紀律嚴明的部隊,他任何想法跟理想都是空中樓閣。他寧願多花些功夫訓練這些人,也不願多花財力物力去招攬什麼所謂的人手。‘兵貴精而不貴多’的道理,在前世的特種部隊他再清楚不過。
況且山寨多招人,也是需要消耗物資跟金錢。這對眼下山寨資金本就有些不夠用的許斌而言,纔不會把錢浪費到這些事情上。
一直將計劃完善到深夜的許斌,也覺得眼皮有些撐不住想睡,看來這具身體還是有必要加強鍛鍊了。換做從前在特種部隊,別說今天這點精力消耗,就是長途奔襲作戰幾天幾夜,他還是生龍活虎覺得綽綽有餘。那象現在,稍稍熬個夜就扛不住,這樣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他想要的。
吹燈睡覺的許斌,一覺睡到天色放亮便從牀上爬起,跑到山寨後的山谷熟練了一下訓練場的情況。雖然這些東西都是許義忠根據他的指導修建起來的,但相比自己前世特種部隊的訓練場,這山谷中的訓練場無疑簡陋了許多。
想到這年頭,能有這麼個訓練基地已經很不錯了,再想搞個好點的訓練基地,可是要花費不少錢。一想到自家那位二叔扣門的性格,眼前這訓練場跟設施也只能暫時將就着用了。
沿着山谷中依着山腳修整出來的跑道,許斌試着跑了幾圈,覺得一圈跑下來應該超過了兩公里。這意味着,未來跑個十公里,繞着操場跑上五圈也就差不多了。至於其他簡單修建起來的障礙跑道,跟全木製的健身器材,許斌都一一上前感受了一遍。
體驗了一遍之後,許斌覺得這些東西雖然作工粗糙,但都是用山中的硬木釘起來的,堅固度還算不錯,將就用用還是可以的。至於將來需要加強訓練的基地,在許斌看來還是先把眼前這支部隊訓練起來再說。連路都沒學會走,就開始學跑,註定是會吃虧的。
藉助這些山寨來的訓練設施,許斌又一次找回前世,在部隊訓練場訓練的感覺。只是這具身體的素質,一圈鍛鍊下來還是覺得有點手腳發酸。許斌知道今早的訓練量差不多了,再堅持下去就有可能傷到身體,也就很快跑步回到了山寨。
等到回到山寨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來跟自已辭行的白殿堂,對方看到滿頭大汗的許斌,很是讚賞的道:“嗯,不錯,年輕人不貪睡還知道鍛鍊身體,把丫頭交到你手裡我也能放心了。”
得!又是這麼一句,還真的賴定自己這個女婿了。
跟這個準岳父客套了幾句之後,許斌很快就看見站在一旁的白木蘭。相比昨晚性格衝動的野丫頭,今天這丫頭似乎變了性子般,很老實的聽着父親的教導。要不是許斌發現,這丫頭不時的將白眼翻給他看,估計也會誤把她看成一個乖乖女。
因爲白殿堂要回白家寨主持山寨的大局,他不適合長時間待在外面,交待許斌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家女兒後,很是瀟灑的拍拍屁股走人了。如果不是臨走時,這傢伙在自己耳朵邊來那麼一句,估計許斌還真會覺得這傢伙是個不錯的父親。
‘小子,我知道你們年輕人好衝動,我不反對你跟我家丫頭行房事,但千萬要記住,這種事情要你情我願,千萬不能強求。另外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冷不丁的給老子搞出個外孫來。我們都是江湖兒女,雖然不拘小節,但人理倫常還是要記住,聽明白了嗎?’
靠!這都什麼鳥人嘛!要知道他才十六歲,他家閨女更只有十五歲,這樣的年齡他竟然不反對行房事。這是一個父親應該有的素質嗎?
鄙視這傢伙的同時,許斌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將他送離了黑風寨。少了這個桔香地面土匪扛把子的大當家存在,許斌整編山寨的計劃也能儘可能的低調進行。
對於昨晚收拾了一頓的白木蘭一看父親走了,見自己看她的時候,回了一個白眼就回房,根本鳥都不鳥許斌。這讓許斌不由的咬牙道:“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不過對方很老實的回房,許斌也覺得山寨多個吃飯的人也沒咐大不了,相比昨晚那樣給他搗亂,許斌更希望她在山寨的時候,老老實實待在房間最好。畢竟,少了這有點來頭的丫頭添亂,自己訓練起土匪來也更舒心。
可惜他這個願望還是很快變成了失望,在召集土匪到山寨操場集合時,剛纔還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什麼的白木蘭,正一臉老神在在的站在自家那位二叔身邊,挑釁般的瞪了自己幾眼,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檢閱着操場上這些挑選出來首批許家軍成員。
見這丫頭似乎真把這地方,當成是她白家寨一般,這讓許斌很感嘆,自家父親爲毛要給他定下這麼個極品媳婦,那怕找個山下的村姑,許斌都覺得比眼前這個,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的丫頭強。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年頭山下的村姑,還真的不一定看的上許斌,那怕他是許家寨的大當家,人長的不賴還有點小錢,可說到底他還是個土匪。有那個正經人家敢把女兒嫁給一個土匪呢?
所以他的這個想法註定要落空,暫時他能找的媳婦,還真只有白木蘭這樣土匪人家出身的女孩,那纔算是跟他門當戶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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