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苦辣鹹,澀臭麻辛嗆。
霍斯利兩輩子加起來體驗過的味道,摻和在一起,絕對會讓人痛不欲生。
連喝兩杯這種味道的酒,弗蘭克懵了,覺得可能是味蕾出了問題。
“天吶,我的舌頭壞了,這可糟了。”顧不得喝酒,弗蘭克離開酒吧,去找醫院看病。
酒吧門前,望着弗蘭克的背影,霍斯利對一名召喚出來的信徒說道:“你24小時跟着他,發現他想要喝酒,就用這根魔杖裡的法術,改變酒的味道。”他遞給信徒一根魔杖,和一塊儲存有『隱形術』的護身符。
這名信徒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一直監視着弗蘭克。信徒無須吃喝拉撒睡,只需消耗靈魂之力。是做這種監視工作的最佳人選。
“謹遵吾主喻令。”信徒接過兩樣魔法物品,激活隱身符,消失在空氣中。
“菲歐娜,你的要求,我可是做到了。這下,你可沒有理由拒絕了吧。”不遠處就是加拉格家的房子,霍斯利默默的想道。
第二天,總算睡了個好覺的菲歐娜,抖擻精神,穿戴整齊走出家門。她只償還了部分債務,還需要很多錢還債。儘快找一份工作,是她急需要做的事。
“又是你!”菲歐娜剛出門,就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人影,坐在家門口的椅子上。正是這幾天把她生活搞亂的那個人。
“哈嘍,又是我。”霍斯利笑着和菲歐娜打個招呼。
“我昨天說的不清楚嗎?我不會去做你那個該死的,見鬼女僕。”菲歐娜好不容易提起的情緒被攪亂,她對着霍斯利吼道。
“是女僕……長。不是女僕,這有很大區別。統領指揮和幹活的人,怎麼能一樣呢。”霍斯利糾正道。要是找女僕,他有太多的選擇,犯不着非這個女孩不可。
“不管是女僕還是什麼女僕長,我都不想幹!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菲歐娜毫不客氣地說道。
聽了菲歐娜的話,霍斯利的臉色冷下來。“昨天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忘了嗎?”
霍斯利臉色變冷,讓菲歐娜心頭一緊。她緊張的說道:“我昨天說什麼了?我可沒答應你。”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昨天你說過,只要弗蘭克不喝酒,你就可以答應。”
菲歐娜想起來,昨天離開時,的確說過這麼一句氣話。但是等一下,弗蘭克不喝酒?哈哈,這簡直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話。
想到這,她心裡有底,毫不示弱的說道:“沒錯,我是這麼說過,要想我做那份工作,除非弗蘭克不喝酒。”
“那就好,你承認就行。現在就跟我走吧。今天就上任,我有好多事要辦,別耽誤時間了。”
“喂喂……等一下,怎麼就要跟你走了?我是說除非弗蘭克不喝酒,可是他怎麼可能不喝酒?太陽又沒從西邊升起來。”菲歐娜連連擺手拒絕。
“沒關係,我會讓你看到的。記住你以後工作的第一守則,我的話不容質疑。來吧,我們去看弗蘭克。”
“你要去哪?我爲什麼要跟你去?”菲歐娜搖搖頭,根本不相信霍斯利。
“不是說了嗎,我帶你去找弗蘭克,他現在不喝酒了。你跟着我走就行了。”說完霍斯利揹着手,往前走去。
“也好,事實會讓你頭破血流,就算你出錢讓弗蘭克暫時不喝酒,那也是癡心妄想,只要離開你的視線,他馬上就會故態復萌,讓你的錢打水漂,哈哈。”懷着對弗蘭克無比的瞭解,菲歐娜信心十足的跟在霍斯利背後。
沒走多遠,在南區的輕軌橋下,霍斯利和菲歐娜就找到了睡在這裡的弗蘭克。
他正躺在草叢裡呼呼大睡,幾米外,一個隱身的信徒正目不轉睛的盯着看。信徒的隱形,對霍斯利不起效用,他們之間的聯繫更加緊密,不是這種低級法術能切斷的。
“弗蘭克就在那。從此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他不會在喝酒了。”霍斯利對身後的菲歐娜說道。
“不可能,就算世界末日到了,你也別想讓弗蘭克戒酒。”對於霍斯利的說辭,菲歐娜一個字都不相信。二十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個睡在草叢裡的男人如果能戒酒,除非是天降神蹟。可又有哪個神,會眷顧這個無恥之徒呢?
霍斯利也不多說廢話,事實是最好的證明。他踢起一粒石子,命中草叢中酣睡的弗蘭克額頭。
“噢,該死!”弗蘭克揉着額頭,坐了起來。雖然還有些睡眼惺忪,但和醉酒後的狀態可是截然不同。
菲歐娜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弗蘭克問道:“你沒喝酒?”
“酒?什麼酒?哦,該死的,我的舌頭壞了,醫生也看不出問題來。天吶,我不能喝酒了,讓我死了吧!嗚嗚……”聽到菲歐娜的問話,弗蘭克逐漸清醒過來。想起從此不能在喝酒,他傷心的哭起來。
“我的天吶,你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能讓他戒酒?不,這一定是你們商量好的。你給他多少錢,讓他陪你演戲?”菲歐娜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馬上想到一個可能的答案。
“你真是固執。”霍斯利從兜裡掏出一小瓶酒,遞給菲歐娜。“你給他,看他喝不喝。我走開一會兒。”說完轉身朝外走。
“就算弗蘭克收了錢演戲,可沒在僱主面前,難道還能忍住不喝酒?只要把酒瓶子往他面前一放,什麼僱傭,演戲,全會被他拋之腦後。”菲歐娜接過酒瓶,心裡想道。
這是一瓶價值不菲的好酒,菲歐娜不知道值多少錢,但精美的瓶子和打開後濃郁的酒香,都證明這是瓶好酒。連她都想喝一口。
“弗蘭克,那個人走了,你想喝酒嗎?”菲歐娜把酒瓶在弗蘭克眼前晃晃。
“想,太想了,給我。”弗蘭克伸出手。
“哈哈,這下你沒話說了吧。讓弗蘭克戒酒,根本不可能。”菲歐娜長舒一口氣。剛纔她還有點害怕,弗蘭克真的戒酒。現在看來,完全不可能嘛。
接過酒瓶,弗蘭克聞到酒香,大喜過望。真是一瓶好酒。擰開瓶蓋就灌了一口。
“嘔……呸呸呸!天吶,讓我死了吧!”酒液剛沾到舌頭,弗蘭克猶如喝下了硫酸,足足吐了好幾分鐘,才緩過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