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記憶覺醒之前的冒險活動,霍斯利這幾天被懲罰禁足。所以他只好在房間裡,研究玄黃塔的各項能力,可惜不能出去試驗,只好就在房間裡鍛鍊玄黃塔的儲物功能。
這讓他有了一個發現。不斷的把東西收進和取出,可以緩慢增加他收取體積的上限。短短几天時間,原來讓他險些昏倒的書桌,已經能不太費力的收取了。
這個世界一年有365天,分爲12個月,每個月有30天,多出來的5天是5個特殊的節日,分佈在不同的月份之間。
至於其他的時間計算方式,諸如小時,分鐘等……基本上和前世的地球沒有區別。只是沒有那麼精確,最小單位是秒。
三天過後,霍斯利終於被管家告知,禁足令取消。
終於能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了。
……
看在霍斯利的面子上,莫爾姆的傷勢並不是很重,幾天時間的修養,已經能在地上行走,但是跑跳肯定是不行的。
此時莫爾姆正哭喪着臉,看着牽着一匹劣馬要溜出城堡的霍斯利。
“二少爺啊,您要是再出事,我肯定要被老爺打死的!”莫爾姆快哭出來了。
這位二少爺原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從來不惹事。可是前些天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去森林裡去冒險。自己也是鬼迷心竅,居然就沒告訴任何人,跟着就去了。
結果自然是腦袋行事,屁股受罪。眼看屁股上的傷剛好點,二少爺又要溜出去。
“放心,放心,不去森林,就去鎮上。我的禁足令已經取消了。”看着臉色蒼白的莫爾姆,霍斯利連忙說道。
他在城堡裡轉悠了一圈,實在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
男爵又和衛隊長巴特勒去了很遠的農莊處理事情,最快也要三、四天才能回城堡。所以他打算先去鎮上看看有什麼發現。
霍斯利記得鎮上的酒館裡,有個靠幾手出神入化的魔術表演混酒喝的常客。
從前的他懵懵懂懂,只知道魔術很有意思,一點破綻都沒有。但現在看來,這個人用的有可能是魔法。
霍斯利決定前去打探打探,是否能得到法術的線索。
沒想到剛要溜出去,就被莫爾姆發現了。雖然被取消了禁足令,但是馬上就溜出去還是不太好。
所以他得先把莫爾姆安撫一下才行,不然想讓剛挨完一頓鞭子的莫爾姆不去打小報告恐怕很難。霍斯利可不想讓男爵回來再次把他禁足。
“莫爾姆,你跟我一起去,這樣行了吧。”看着拉住馬繮繩的莫爾姆,霍斯利笑着說道。
莫爾姆嘟囔着:“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的屁股好像有不同意見。”
只是城堡裡不光男爵帶着衛隊長離開,就連管家都出去了,據說是給男爵送一份重要的請帖。
他終究只是一名僕役,也不能阻止霍斯利去鎮上,只好聽從霍斯利的吩咐。
又牽了一匹劣馬出來,讓莫爾姆騎上,倆人終於離開了城堡。當然,一路上莫爾姆受傷的屁股,被顛的欲仙欲死,最後不得不趴在馬背上,緩慢前進。
本來這兩匹給城堡幹活的劣馬就跑不快,能湊合載人就已經不錯了。他們二人磨蹭好半天,終於來到巨木鎮。
先去鎮上的公共馬廄存馬。負責看管馬廄的馬伕,看到是男爵的次子來了,連忙過來牽走兩匹馬放置好,連錢也不收,因爲這馬廄是男爵的產業。
外來商隊所騎乘的牲畜,都要繳納一定費用後存放在這裡。嗯……是必須存放在這裡,雖然這裡收費不便宜。
霍斯利和走路一扭一扭的莫爾姆走在巨木鎮的街道上,時不時的就有居民跟他們打招呼。
“嘿,小少爺又來鎮上玩啊,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莫爾姆,你的屁股怎麼了?被男爵大人打爛了嗎?哈哈。”
“霍斯利少爺,我們家貝薩做的秘製果汁好喝極了,要不要來嚐嚐。”
男爵並不實施高壓政策,他的領地稅收也相對的低一些,所以他的領民們日子也都過的不錯。相對的,人們對領主大人的孩子,態度也都很和善。
霍斯利笑着和他們揮手。在記憶裡,每次他來鎮子,都是很受歡迎的。
路過鎮上唯一一家妓院的時候,幾名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妖冶女子,彷彿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物,拼命的朝霍斯利搔首弄姿。
有個大膽的傢伙,還把胸衣故意往下拉,露出一片雪白和兩點嫣紅。
要是原本的初哥霍斯利,一定會面紅耳赤的掩面逃掉,從而引發她們的鬨堂大笑,以此取樂。
可惜,現在是已經覺醒記憶的霍斯利。對這些撩撥他,無聊又大膽的特殊行業女性,他完全不在意。
以霍斯利目前的眼光看來,她們那粗糙的皮膚,臉上厚厚的脂粉,紅的嚇人的嘴脣,誇張的黑色眼影,都讓他一點性趣都沒有。
從15歲開始,霍斯利每個月都有15枚金幣的零用錢,可以自由支配使用。
要知道巨木鎮普通的伐木工,一天的辛苦勞作得到的薪水,也不會超過5枚銀幣,而1枚金幣就能換成10枚銀幣。給男爵莊園耕種的農夫,年收入大概有25枚金幣。
以前霍斯利花費不大,也沒有什麼需要大筆開銷的愛好,所以存下不少錢。這些錢都被他放進玄黃塔裡,現在玄黃塔就是他最安全、最保險的私密空間。
這個世界的小鎮規模並不大。很快,霍斯利主僕二人就來到了“一枚銀幣”酒館。至於爲什麼酒館爲什麼叫這個名字,應該是這裡最好的酒,要一枚銀幣一杯。
酒館是由幾名矮人開的,霍斯利只知道他們是矮人,但具體是矮人就不知道了。
因爲這個世界的矮人分爲好多類,只有那些精通種族學的學者才能分的清吧,反正在霍斯利的眼中,這些矮人的區別並不大。
莫爾姆快走幾步,屁顛屁顛的把酒館大門推開,霍斯利緊跟着走進這家酒館。
時間還早,除了幾個幾乎整天泡在酒館裡的酒鬼之外,酒館裡就沒什麼人。
霍斯利眼睛掃了一圈,沒發現那個喜歡混酒喝的常客。於是來到吧檯前敲敲桌子,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酒保。
“噢,是誰這麼早,吵醒了恩吉爾!”矮人揉了揉眼睛,有些惱怒的說道。
“是我,霍斯利。那個經常蹭別人酒喝的人,到哪去了?”看到矮人發火,霍斯利也不在乎。
反正在這個鎮子上各種生意,都是靠男爵混的。他這個男爵次子,在巨木鎮基本不會有人敢真正的找他麻煩。
“原來是霍斯利少爺啊。”清醒一些的矮人馬上擺出一副笑臉,男爵大人的次子,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
霍斯利也不管矮人的諂媚,又問了一次,“那個經常蹭別人酒喝的人呢?”
“可是……這有很多人都是混酒喝的啊,不知道霍斯利少爺你想找哪個?”恩吉爾有點小心的問道。
“嗯……”霍斯利沉吟了一下。“就是那個外鄉人,會變魔術,還會唱幾首亂七八糟詩歌的傢伙。”他努力想了想,說出幾個特徵。
恩吉爾一拍腦門,說道:“哦,那一定就是加德納了,他昨晚喝醉了,到現在都沒醒,就在那呢。”
順着矮人的手指,霍斯利看到酒館的一個角落裡,一個人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聽說,這傢伙還是個吟遊詩人呢……”矮人又補充了一句。
霍斯利點點頭,“吟遊詩人”應該是某種超凡職業。
記憶中,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是有一些超凡職業的,譬如牧師、聖武士、戰士等……想必這個吟遊詩人,也是其中一種。
不過看這個傢伙混成這樣,看來也不是什麼有前途的強力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