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瞭解你們的官職,能指揮調動所有兵馬就行。”霍斯利只需要一個暫時的名義,等穩定下來,他必然要直接成爲統治者。
“不知‘天下兵馬大元帥’這個官職,您是否滿意。天下所有的兵馬,都歸您調遣。”慈禧當然對這些瞭如指掌,立即想出一個又威風又管用的職位。
“嗯,不錯,就先用這個名義。”師出有名纔會更容易辦事。
這個名頭雖然有些誇張,但現在人心惶惶,只要他能迅速打開局面,自然能天下歸心。爲以後統治打下基礎。
如果他現在直接逼光緒把皇位禪讓給他,不說那些複雜的程序和漫長的等待時間。只怕消息剛傳到各地,天下立即就會大亂。
各地手裡有兵的人,都會自立爲王。誰會鳥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皇帝。
天下兵馬大元帥雖然也很誇張,但畢竟太后和皇帝還在,證明這是皇室親自冊封的。在這京城淪陷的非常時期,只要霍斯利能收復京城,也就能說的過去。
等日後威望逐漸增加,倒向他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自然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好了,走吧,去見見那些王公大臣們,正好宣佈一下。然後馬上殺回京城。”雖然不知道霍斯利到底要怎樣,才能憑藉一己之力,硬撼幾萬洋兵。
但慈禧明白,現在霍斯利說什麼就做什麼,就是最佳選擇。她這個年紀,沒有幾年好活。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就可以了。而這位看來也需要藉助她和皇帝的大義名分,想必不會苛待二人。
這樣的結果也算不錯,比被洋兵抓住的那種最糟糕下場,還能強那麼一丁點。洋人抓住她,恐怕會更不客氣。
各懷心思的三人,很快找到了忙的團團轉的李德澤。
這個半老頭子此刻精神十足,所有的鏢師趟子手,都被他鼓動起來。在他的吹捧下,霍斯利就是國家救星,皇帝和太后也要對他言聽計從。
至於換皇帝這種話,他還暫時還不敢說。但對幾個心腹手下,他已經暗示過,這是從龍之功。幾個心腹心領神會,都竭力協助他穩定局面和鼓動其他人。
“老李,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聽到是霍斯利的聲音,李德澤立即轉過來行禮,說道:“這些王公大臣都是斷斷續續來的,我把他們分別看管起來。有些不服的,也都綁了。還有那些神機營和虎槍營的八旗兵,也都繳了械,關在幾個大院裡。有李公公跟着我,這些八旗兵全都像小羊一樣,聽話的很。”
“嗯,不錯。找個地方,把所有的王公大臣都帶過去,太后有事宣佈。”此時需要慈禧的助力,霍斯利也要給她一些面子。否則,沒任何地位和麪子的慈禧,說的話也就沒了分量。
用不多時,幾十位平時養尊處優的王公大臣們,像趕羊一樣,被帶到一個大院裡。
他們七嘴八舌,交頭接耳,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不過周圍站着多名拿着毛瑟步槍的壯漢,讓他們也不敢逃走。
很快,霍斯利三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到慈禧和光緒,院子裡的衆人齊刷刷的下跪,高呼萬歲。在他們眼中,只要慈禧在,光緒在,這個國家就還在。
更有幾個穿着親王服飾的旗人,搶步來到慈禧面前,噓寒問暖。
慈禧面沉似水,誰也沒搭理。她對着衆人方向高聲說道:“諸位卿家,哀家有話要說。”
隨着她的聲音響起,底下逐漸變的安靜起來。
“西方各國派出的洋兵攻佔京城,哀家一時無狀,做出一個錯誤選擇。但現在幡然醒悟,對待這些洋人,一味的躲避是不行的。哀家要返回京城,將那些肆虐百姓的洋兵洋將,徹底趕出去。”慈禧語氣激昂的說道。
但是下面諸多的王公大臣則是面面相覷。
“您老人家跟各國開戰,然後第一個跑路,現在又想回京,是瘋了嗎?”他們心裡的話當然不敢說出來。可是種種不以爲然的表情,也都落在慈禧的眼中。
“這些逆臣賊子,將來有你們好受的。”慈禧心中暗恨,但是依舊照着剛纔霍斯利交代的話繼續說道:“茲有國人羅齊,英明神武,能力不凡,定能力挽國家於狂瀾之中。哀家已奉請羅齊先生屈就‘天下兵馬大元帥’,統領天下兵馬,驅逐洋人,澄清寰宇。”
慈禧剛說完,霍斯利從她身後走到前面。又陌生又年輕的樣子,讓底下衆人一片譁然。
這簡直超出衆人想象,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年輕人,居然封了“天下兵馬大元帥”!
須知這可不是一般官職,歷來都是皇帝或將來的皇帝,也就是太子兼任,哪能隨便予以一個莫名其妙的年輕人?
“安靜!諸位卿家,稍安勿躁。羅大元帥自有本事驅逐洋人。如果哪位卿家也自認有這本事,哀家立即讓你上任!”慈禧厲聲喝問。
這話一說,衆人立即安靜下來。開什麼玩笑,跟洋人打?鬼才幹呢。
也好,就讓這不知死活的小傢伙去送死吧,一個剛上任就死了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簡直是千古笑談。
院子裡的衆人各有心思,不過也都默認了這個新任的“天下兵馬大元帥”。誰讓人家馬上就要去送死呢。誰反對,誰就去當,沒人攔着。
在旁邊神閒氣定的霍斯利,看着下面衆人的各種表現,心中嘆息。
就是這些人,決定着這個國家的未來。一羣溝滿壕平的無膽匪類,統統該死。
不過暫時還需要藉助這些人的力量,先讓他們多活一陣子好了。
雖然在心中,已經把這些人都判了死刑。不過霍斯利還是決定給他們一個機會,算是緩刑吧。
“諸位,既然我就任此職,此時形勢危急,當行軍法。如有違背,休怪無情。”霍斯利的就職演說,簡單明瞭。不過裡面透露出來的信息卻很危險。
衆人見形勢不明,此時也沒人跳出來做那出頭鳥。
一場簡單詭異的冊封儀式,就算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