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疼惜

26疼惜

三月底的時候S市終於算是開春,單景川本來就是部隊出身,身體素質又好,他已經薄薄襯衫外隨意套着一件開衫的時候,言棋還在會議室裡裹着厚大衣哆嗦。

“瞧你那娘炮樣!”肖安不屑地踢了他一腳,“等會也不怕被市委的人笑話!”

“就說傅政最近殺氣騰騰,逮什麼宰什麼,你還想動他未婚妻的腦筋,拿什麼和他比啊。”另一個高級警官不屑地笑他。

言棋坐不住了,滕地跳起來,“他媽的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樑珂腦筋了啊!”

“兩隻都看到了。”大家鬨笑成一團。

“別說話了。”單景川敲敲桌面,“人快到了。”

單景川之於警局就如同傅政之於市委,都是年輕能幹的二把手,跟着父親進政界,也不比父輩遜色,近年的黨政會議之前,以這兩位爲代表的警政兩派會事先開會對今年的議案進行商討。

傅政臉色很差,把手上的一疊文件幾乎是用甩的到單景川和肖安面前,厲聲道,“這個項目根本沒法做,我知道你們警局心繫百姓,可你們以爲社保這塊是在過家家?資金投進去就是無底洞,錢你們來出?”

“今年上頭投進來的上億資金只要不是進你家門的,就能拿來做這個項目。”肖安神色淡淡,把資料遞迴到桌中間,“預算可行。”

傅政看着他冷笑一聲,“進我家門也比給你們好。”

言棋拳頭握得很緊,牙齒已經磨得咯吱響,整個會議室充着濃濃的火藥味,話到這個份上,已經退無可退。

談到最後除卻兩邊已經都想起來動手之外,議案沒有任何進展,單景川整個會議一言不發,直到這時候說了一句“再議”,第一個起來收拾文件。

市委那班人走後言棋逮着他扯着嗓子就吼,“你他媽在幹嘛呢?神遊啊?”

單景川皺着眉看了看手機,話也不說就提開他,大步往外走去。

找到顧翎顏的時候已經是將近黃昏了,因爲不是掃墓節期,她小小一個人站在排排墓碑之間,更顯得孤憐。

單景川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面前的香已經快燃盡,照片上中年男人的臉龐削瘦而泛黃,她直直看着,連他來了也沒注意。

“你手機呢。”他今天一天沒有收到她任何音訊,眼皮一直突突地跳,後來撥她電話也是無法接通,他通過大艾她們知道今天是她爸爸的忌日才猜測到她來了這裡。

“沒電了。”她沒有看他,拿起地上帶來的東西,轉身往前面走去。

她步子越走越快,單景川沉着臉幾步追上去拉過她,“怎麼了?”

“沒什麼,你放手。”她背對着他,“你讓我一個人呆着。”

單景川認識她以來,見過她炸毛撒嬌賴皮,就是沒見過她這樣拒人千里,他忍了忍,用了點力把她扯到面前,擡起她的臉頰。

一臉的淚痕。

顧翎顏猛地掙開他的手,看着他小聲道,“單景川你不要來好不好…我知道你見過我很多不好的樣子…可是我還是一點都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樣…我很討厭他,可我還是很難過…”

他本來氣她杳無音訊讓他擔心,可現在才發現,就算多麼氣都比不過現在看到她這樣孤獨和傷心。

單景川沒有說話,伸手把她拉到面前來,緊緊把她抱進懷裡。

她只覺一瞬間淚意洶涌而至,在他懷抱裡嗚咽出聲。

小時候顧翎顏最貪戀爸爸溫暖的胸膛,就算後來被懷疑並非他所生,她也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曾被他疼惜愛護的好。

“他以前專管違章擺攤開鋪,城管裡最繁瑣的事總是推到他身上,他被人打過好幾次…那時候我就記得每天我好像都在醫院裡,一聞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她聲音帶着哭腔,聽得他心裡生疼,“我爸很窩囊我媽早就不愛他了,他是最後一個知道我媽出軌的,後來他就開始天天酗酒…”

“家裡永遠都是吵罵聲,我天天詛咒他們倆都去死…我爸最後是被幾個擺攤地頭蛇活活給打死的。”她從他懷裡微微擡頭,“沒有一個人救他…警局簡單處理了一下連錢也沒賠,上墳那天只有我一個人,我媽在外面鬼混。”

女孩子目光裡帶着淡淡的涼薄,單景川心中微微震撼,終於瞭解她處世爲人的排斥和多疑,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單景川,這就是我的家世。”

顧翎顏只知道,她現在已經將自己全部的傷疤在他面前揭開,不爲他做何感想、同情憐惜。

只爲信他如己。

天際終於連遲暮也已消失,沉默了很久,單景川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牽起她的手,目光清亮,只開口說了三個字。

“回家了。”

男人厚實溫暖的手緊緊包着她的,她迷濛着眼睛看着他堅毅的側臉,頭一次無比感激他的寡言拙語。

他明瞭她徹骨的難過,更懂保護她倔強的自尊,千悲萬難都是她從前獨自來扛,如今有他在旁,她無比心定,知足而安。

單景川一向醒得很早,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自己胸前搭着一條白嫩的手臂,自己的肚子上壓着一條細長的腿。

他渾身一驚,才猛然回想起昨天帶顧翎顏回公寓之後,一晚上她抱着他說了很多話,情緒不太穩定,他抱着她哄了很久,把她哄睡着了自己也累趴下了沒去隔壁房間。

小丫頭睡覺只穿了薄薄一件T恤,睡相又不雅觀,這大清早上的香豔軟嫩偎在他身旁,他只覺得一陣陣火燒到頭頂心,臉都繃緊了。

“唔…”顧翎顏也醒了,半睜開眼睛,腿不小心往下動了動,單景川倒抽一口氣,俊臉漸漸漲紅了。

“…你再睡會,我去做早飯。”他伸手想把小樹袋熊從身上推下去,奈何顧翎顏有起牀氣,不滿地輕哼了一聲,一個翻身直接翻到他身上去了。

她軟軟地趴在他身上,揉了揉眼睛,睜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他,手抱着他的臉,低頭對着他的嘴脣就親了下去。

脣舌間交纏愈來愈深,顧翎顏心裡十分滿意自己的調教成果,見單景川眸色都沉了些,摟着她細腰的手越來越熱,她更加賣力地挑逗。

她嘴太小,吃不住他卷着舌頭的吻,只能稍稍退開了一些,分開的時候她嘴脣溼溼亮亮,不小心拉長了一絲唾液,她還眯着眼睛輕舔了舔。

單景川看着她這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頭皮已經發麻,可身體被她壓得動彈不得,顧翎顏今天鐵了心要睡他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時微微低下頭去含他的耳垂。

她舌頭又軟又熱,他只覺得尾椎處一陣的顫慄,忍了一會他臉頰邊都是薄汗,把正吮得起勁的人拉開,喘着粗氣問她,“你哪學來的?”

顧翎顏不滿被打斷,無所謂地揚了揚眉,“A片啊,別跟我說你沒看過。”

他聽了之後一怔,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念她的名字,“顧翎顏!”

“幹嘛!”她翻了個白眼,“我又沒爲別的男人服務過,頭一次把理論付諸實踐呢,知足吧你!”

單景川心裡沒由來地一高興,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把T恤都脫了,身上就一件薄薄的黑色胸衣,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她就把胸衣釦子利落地一解,軟軟白嫩的胸|脯直接貼在了他身上。

“不行。”他紅着眼睛把她拉開,“顏顏,你太小了,真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她不滿地看着他,“單景川,是你功能障礙還是你根本不想要我?”

他聽了她的話嗆了一口,半響低聲道,“我怕你後悔。”

“我纔不會後悔。”她認真地看着他,突然輕聲問,“你會離開我嗎?”

她問的很小心,眼底還有一絲害怕,單景川看着她的小臉,頓時只覺心底軟的潰不成軍,鄭重地搖了搖頭,“不會,相信我。”

他是軍人,忠貞膽義,從一而終,信守諾言。

顧翎顏一瞬間眼睛都發亮了,笑眯眯地親了親他的眼睛,“我也不會喜歡別人。”

單景川饒是再嚴肅刻板,也被小丫頭的軟話惹得情動,不知不覺就已經被她脫得只剩一條內褲。

她細白的腿蛇一樣纏在他腰間,在他身上四處點火,他只覺得兩隻手都已不受自己控制,不知不覺就已揉上她兩團小小的嫩滑。

他手上有粗繭,擦在她白嫩的皮膚上有些癢,顧翎顏正咬着他的下巴,被他揉得渾身一顫,情不自禁地輕吟了一聲。

這一聲聽得他喉結上下滾了滾,下面那處已經氣勢洶洶地頂了起來,顧翎顏的臀部正對着他的腹部,他那裡熱脹地貼着她的內褲,她只覺得布料已經微微凹陷浸溼。

雖然下面脹得發疼,但單景川理智還是在的,腦中思索她是第一次,還知沒有安全措施,哪料身上的人已經一把扯了內褲下來,他眼一緊就忽然聽到她一聲尖叫。

“我草!我大姨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敢打我…我是總攻!!殺了我鍋子更吃不到肉了!!

等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