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馬車裡冷言諾頗爲好奇的看着慕容晟睿,話雖如此問,心裡也隱隱知道,八成是躲在暗處的誰前去通風報信的吧。
這傢伙…。
“妻子太美,我不放心。”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諾,直接八個字回答了冷言諾。
冷言諾撇撇嘴,不說甜言蜜語會死啊,真是…。真是蠻好聽的。
“喂,你們當我死的啊。”一聲聒噪破壞了馬車裡原本平靜柔暖的氣氛。
冷言諾偏過頭看着月流年一幅被忽視的模樣,心中不免好笑,“是你自己死乞百賴的非要跟着上了馬車。”言下之意,沒趕你下馬車已經很給面子了。
“大哥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剛纔可是在幫你呀。”月流年一嘟嘴,將小女兒家的幽怨擺得十足。
“不過…。”月流年突然將目光落在慕容晟睿身上,“果真謠言不假啊,大哥,姐夫好顏色啊。”
“噗”冷言諾笑出聲來,頗爲好笑,“大哥,姐夫好顏色啊”這句話聽上去怎麼怪怪的,搞得好像她受受一般,偏過頭看着慕容晟睿,見慕容晟睿看着月流年眼底清霧一動。
冷言諾似乎纔想起馬車裡還有一人,偏頭看了看馬車角落裡的藍楓,藍楓正襟危坐,只是兩眼專注認真的看着月流年,生怕月流年下一秒就消失了般,那肯神竟似生了絲粘了蜜般的柔軟。
“月公主既然覺得車內狹窄,自覺被忽視,那還請藍家主帶月公主出去透透風罷。”慕容晟睿突然對着藍楓道。
在冷言諾本來以爲藍楓這個傢伙本來就不聽別人的話,聽自己的話都是個奇蹟,這下可以看見慕容晟睿吃憋之時,下一秒卻驚訝的張大了一雙眼,只見藍楓突然手一攔,在月流年猝不及防之時,直接很是知情識趣的抱起月流年穿簾而出。
“不狹窄……”月流年的話被飄在了風裡,消散而去。
隱隱還能聞聽馬車外寒霜與清五的驚歎聲。
馬車內,冷言諾挑眉看着慕容晟睿,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慕容晟睿你要不要萬事都這麼成功,知不知道這樣很讓人嫉妒。”冷言諾明眸一彎,說不清的嬌俏,隱隱竟有一些明豔媚色流露。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慕容晟睿的目光在冷言諾脖子上停留一瞬後移開。
冷言諾自然感受到那如水的眸光在自己自脖子上柔軟的掠過,想到什麼,臉不自覺的一紅。
“慕容晟睿你這一生有沒有做不成的事?”冷言諾突然湊進慕容晟睿,問得認真,笑得輕然,看似很不經意,卻又透着一股執拗。
眼光明明潤潤,華妍初開,似一汪明古湖泊,更似遠山青黛落了雲霞,恰似彩雲翻飛,桃花遍開,說不出的灼灼其華。
冷言諾迎着慕容晟睿看向自己的目光,想到什麼,突然豎起手指,笑容可掬,“寒毒不算。”
“有。”慕容晟睿清潤眼光微一流動,答道。
“是什麼?是什麼?”冷言諾頓時來了精氣,眸子睜得老大。
然後,那雙睜得老大的眸子突然被一雙微帶溫涼氣息的手給蓋住,冷言諾撲閃撲閃睫毛,感受着睫毛觸及慕容晟睿的掌心,有些咕噥道,“擋我眼睛做什麼?”
慕容晟睿感受着掌間的細細簌癢,只覺心中也似被什麼撓得輕柔,開口間聲音都不覺微微低潤,“有毒。”
有毒?冷言諾猛然的拍開慕容晨睿的手,姐這麼傾國傾城,怎麼會有毒。
“處處都是毒…。”眼睛剛得見清明,只聞這一句,只覺鼻尖如雪似花般淡雅氣息突然而近,然後,熟悉的吻落下,重重一落,不留一絲縫隙,兩片柔軟的脣普一觸,馬車裡瞬間就似春暖花天,溫香馥郁。
冷言諾還沒反應過來,轉眼慕容晟睿直接順勢而導,在冷言諾齒間輕轉纏綿。
冷言諾慢慢閉上了眼睛,感受着那雙有力的雙臂漸漸摟緊自己的腰,一寸,兩寸,三寸…。似乎要將自己揉進對方的懷裡,化骨相思,吃拆入腹,一切神智全部紛飛,只覺得如墜雲霧花海,什麼也無此刻般美好。
冷言諾只能隨着對方的動作盡力保持着自己微不低聞的呼吸,心都軟得全變成了水,身子也是軟得沒一絲力氣,軟軟倚在慕容晟睿身上。
清五依然走的方纔的路,所以一路也算安靜,只聞馬車外,飛鳥輕鳴,暖暖陽光華然而下,透過風起一絲的窗帷照進馬車內兩個相擁相抱相吻的人兒,萬畫詩詞也詮釋不出此刻的綽景。
馬車走得穩而慢,車內的吻溫柔而旖旎,一點點一絲絲,慕容晟睿似要將面前人兒剝幹抽盡,冷言諾微喘吁吁,使盡身上僅有的力氣推開一絲慕容晟睿,“慕容晟睿我沒氣了…。”語聲輕喃暗啞,全然是情迷受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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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晟睿越吻越緊,突然微微側開一點身子,只是這微微一側,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冷言諾還沒喘個夠,那吻直接又緊密而來,似雲山覆雨,似山霞共雪,似古道櫻花,似山澗清蘭,似迷離海棠,哪知春歸何處,只是身子越靠越進,醉了花,飲了酒,直到冷言諾心中迷糊的想到,她一定會死的,一定會的……
絲帶滑落,衣衫被拉下,慕容晟睿的手早從冷言諾的腰間滑了進去,溫熱的手掌普一觸及那比緞更滑的肌膚,慕容晟睿身軀一顫,同樣的冷言諾也是一顫,不是第一次被慕容晟睿…。只是似乎此刻又有些不同,輕輕溫柔,輕哄柔旎,冷言諾身子禁不住又是一顫,脣被吻住,身子一動不敢動,雖是親近數次,可是這般近乎赤裸挑釁的動作,冷言諾……
“嗯…。”一個顫音自冷言諾剛溢出一絲,慕容晟睿就勢一個翻轉,將冷言諾壓在身下。
冷言諾只覺眼前身子一轉,更好似星空鬥移,下一瞬,慕容晟睿長身一覆,身上一重,剛得到新鮮空氣的冷言諾還未反應過來,隨即,脣再度壓來,脣齒相依,細細描繪,指點江山之時,那溫熱的手掌不停遊移,遊移間,驚起一片雪膚微暈。
“冷言諾我…”慕容晟睿情動之聲音早已沒了往晶的溫潤雅緻,相反近低低迷誘惑。
“這是馬…。車……”冷言諾語言不接的道,原來他的聲音還可以這麼好聽,恍恍惚惚的冷言諾腦中滑過這一句,便又被拉回了一個溫香桃園。
而冷言諾此時開口,聲音綿軟嬌噥,卻更是引起身上人兒的急劇攻勢勢,攻城掠地,似乎要將那領地全部收爲納已。
馬車外,清五與寒霜皆面色紅紅的僵直着個身子,眼觀前方,駕車。
良久,慕容晟睿突然停下動作,擡起頭,認真的看着冷言諾,“冷言諾,你信不信我?”
本就被弄得暈暈呼呼的冷言諾剎然睜開眼看着慕容晟睿,只見其一貫清潤的眸子裡,似有山茶花瀰漫而開,流動的情意綿綿無限,然後映着自己此時含羞微紅的小臉。
“信。”只是一個字,冷言諾答得肯定。
“我叫什麼名字?”慕容晟睿又道。
冷言諾突然覺得奇怪,這廝這吻着吻着,來問她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是做什麼,不要告訴她只不過南木宸的出現,他就吃醋吃得這般厲害。
“我不說。”冷言諾一笑,本就如綴九霞胭脂的臉龐更似添上幾股纏綿之媚,直讓慕容晟睿呼吸一窒,只覺空氣中原本是暖上三分,現在也因這一笑間,情意更動了九分。
慕容晟睿呼吸一沉,手直接往下一滑,落在冷言諾大腿一側,“說不說。”聲音近似低聲誘哄又暗暗情趣威脅。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境況,讓冷言諾莫名的渾身一酥,大腦中自動飄出一句話,道,“慕容晟睿。”
“你愛的是誰?”慕容晟睿繼續。
“慕容晟睿。”
“那我是誰?”
“慕容晟睿。”
“好,真乖。”慕容晟睿話落,擡起另一隻手去撫摸冷言諾早已如遠山青黛雲霞般的臉頰,眉眼,鼻,一筆一畫勾畫得投入,身下冷言諾卻咯咯一笑,“慕容晟睿,你是在羨慕我長得比你美嗎?”話一落冷言諾就後悔了,因爲放在自己腿側的手直接輕輕一捏,使得她渾身一顫,一抹異樣情素瞬間自心中滑過,甚至帶着一絲灼熱,一些空茫,一絲極度的迫切,想要將身上之人立馬,吃幹剝盡…
那溫熱手掌還不肯停留,直近由外向裡,靠近,靠進,那幽靜的神秘地帶引至渾身一顫,小腹處急劇一縮…。
“慕容晟睿這裡是馬車,你要白日宣淫,姑奶奶不奉陪。”冷言諾實有受不了這廝這般逗弄,惡狠狠的一把抓住處慕容晟睿的手,語氣威脅。
可是那威脅卻只能讓某人心中懷動更如脫繮的野馬似狂器亂躥,壓制不住。
慕容晟睿心中一震間輕輕一笑,如玉如華,似天光晃動一下,一片天幕譁然而倒,冷言諾此時眉眼含怒,可是,小臉靡紅,如鏡湖水如月,更巧是耶溪女如雪。明妍妍的眸中水光瀾瀾,不動就是風情,再是這般更令人深陷不出,眼下,看似惡狠狠,在慕容晟睿卻就是嬌軟媚嗔,直看得眼中火光亂躥,心腹間一熱,直接俯身而下…。
冷言諾真的敗了,她現在才知道,縱然她武功高強,在慕容晟睿這個男人面前,也毫無用武之力。
馬車似乎經過一片鬧市,但是又很快的安靜下來,冷言諾只覺深山霧隱,水光流動,似水,似山,似詩,似畫,巍巍羣山,涓涓流水,天地廣袤,似踏入七彩朝霞,所經入,春暖花天,碧草如絲。
馬車外駕車的清五與寒霜已經自動閉息,大氣都不敢喘。
前者是怕打擾了王爺的好事,會罰去洗馬桶,後者則是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王爺應該不會因爲他們聽了牆角而把她趕走吧。
雖然現在她對於小姐來說,本身就是個極大的麻煩。
“嗯…。”冷言諾極力抑制的嬌喘終還是溢出聲,一出聲,她猛的神智一清,這裡是馬車好不好,遂一把推開慕容晟睿,可是推了半響見對方,對方看假瘦卻如雪山一般的身姿一動不動,手下動作依舊在處處煽風點火。
“慕容晟睿你再猖狂,我就…。”語氣微怒,可是卻低啞似軟語。
“你就什麼?”慕容晟睿將頭從冷言諾雪白清香的頸項上擡起頭來,濃黑又秘的睫毛下一又帶着春意流動的眸子笑笑的看着她。
這眼神太…。太…魅惑,看得冷言諾一呆,心中本來就被勾起的情動也剎那間似乎又都翻飛回來。
“我就…。”我就什麼,冷言諾腦子也似懵了,心電急轉,“就讓你永遠不能洞房。”
果然,這句話夠震憾。
“嘶鳴…”車外傳來馬兒嘶鳴聲,然後,馬車戛然而止。
“何事?”開口的是冷言諾,不理會正好笑看着她的慕容晟睿智,她只是想讓用這麼冷淡的語氣充淡心中那綿綿纏動的情意。
“南國六皇子,南木浩,請璃王與璃王妃一見。”馬車外的清五與寒霜還來不及說話,便傳來南木浩清亮卓然的聲音。
六皇子,南木浩,冷言諾脣角浮起一絲笑,微微偏頭看了眼慕容晟睿,竟見這廝不知何時,已經十分愜意慵懶的躺至一旁,根本沒有半絲想要出去見人的打算,只是其眼底那股淺淺的幽怨還是出賣着他。
冷言諾突然好笑,這慾求不滿是在作給誰看呢。
“乖乖等我,回頭你養好了身子,姐一定讓你洞房。”冷言諾突然湊進慕容晟輕輕在其脣上落下一吻,輕柔一觸,心間陌上花開,兩生心息。
隨即冷言諾擡起頭來就想要去掀車簾,身子卻一頓,冷言諾低頭,竟然見慕容晟睿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拉住了她,看向她的目光頗爲複雜,複雜之中似有極度隱忍,冷言諾順着慕容晟睿的目光低下頭…。
天,她是有多粗心,這春光乍泄,衣衫半退的,真是…她一定是入魔了,都怪這廝,冷言諾沒好氣的一手打開慕容晟睿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淡定自若的去扯腰帶,雖然低着頭,可是耳根處一抹紅暈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羞澀的心情。
想到剛纔……
雖不止一次親近,可是這次似乎更近了一些,有種拔開雲霧見本色的感覺…。
“我來。”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諾慌不擇的地樣子,語氣溫柔,直接從冷言諾手中接過腰帶,替她拉好衣衫,眸光純然認真少了剛纔的情動親呢之意。
冷言諾擡頭看正對上這樣的眼神,這種眼神,溫和專注,似攜最聖潔的雲彩只爲她而鋪就滿清天廣,手中動作輕柔細緻,似乎像是在呵護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最珍貴。
“這一生,只你最珍貴。”慕容晟睿在冷言諾耳邊一聲低語,明顯感覺到對方一顫,似乎又極爲好笑,輕輕一拍冷言諾,“好了。”
冷言諾方纔從剛纔的神遊中擡起頭來,卻見慕容晟睿已經又退了開去,想着這廝到是知情識趣,剛轉頭,卻發現自己脖頸間多了些什麼,擡頭一撫,竟不知何時纏上了輕柔的絲絹,心中一動,看向慕容晟睿,對見對方已經從車壁中取下書來,正在翻閱,早沒了剛纔那情動低迷魅惑的樣子。
他可以讓自己頂着滿脖子的紅粉痕跡在南木宸面前遊蕩,可是卻在當真大事面前,替她謹言收整。
心中情緒一時間百味陳雜。
“你的寒毒,踏進千雪方盡,我總要治好。”冷言諾一句話傳音入秘,便掀開車簾。
車簾一掀一合,速度極快,阻絕了外面看似溫煦實則想要一眼窺視的眼光,也阻絕了馬車內那一剎心間涌動想要伸手將冷言諾狠狠抱進懷裡吻個天暈地暗某人灼熱的眼神。
“不知六皇子找我何事?”冷言諾言語輕淡,不笑不怒,沒什麼特別的情緒。
馬車對面,六皇子立至馬邊,只一人單獨而來,眉如彎勾,脣色涼薄,貌是好貌,只是內斂中一眼可見無數的算計。
冷言諾微微眯着眸子將六皇了從上到下毫不客氣的打量一通。
“璃王妃安好,不知璃王…。”六皇子泰然自若的經受冷言諾的打量,面色也只是最初有些驚異外,便平定下來。
被一女子這般毫不顧忌的打量,他倒也是頭一回,難怪說璃王妃與衆不同,光是這番打量就可以看出那些嬌閨女子與她比起來當真是雲泥之別。
“璃王啊。”冷言諾輕輕一嘆,“王爺身弱,在休息。”冷言諾說得婉轉。
六皇子倒也不放於心上,剛纔南宮王府那一幕他自然看見,那樣絕世無雙的男子,連他這等男子見了都要恍神,更何論女子,他那剛纔那一剎那以爲傳聞中璃王身中寒毒只是虛言呢,眼下見冷言諾如此說着,語氣不平淡,幾絲唏噓,倒也信了冷言諾的話。
“六皇子攔我馬車在此,不知有何要事?”冷言諾看了眼四周靜寂無人的巷子對着六皇子挑眉詢問,言語間不熟絡也無生分。
倒讓六皇子有些摸不準,遂原本要說的話又再三掂量一番方纔道,“我是來找璃王妃幫忙的。”
“幫忙?”冷言諾挑眉不解。
此時她身姿筆直的站在馬車上,身旁是清五與寒霜,一旁梧桐樹根粗枝繁剪碎陽光點點而落在冷言諾臉下,更似光華碎碎,整個人都似蒙照在一片彩光之下,讓人不自覺便心生敬意。
六皇子心底異樣流過,難怪那不通人情,心思莫測的太子皇兄也對這般女子心思起,光是這般沉靜冷淡的氣質就已經勝過這世間無數女子,思及此,六皇子想着心中的小算盤,微微一笑,“我曾聽聞,天慕璃王妃一竅不通,一物不會,可是卻能讓曾經的定王如今的順帝爲你掩藏身分,改名換姓,甚至不顧羣臣反對也欲娶你爲後,又聞璃王妃一計退天慕萬將安然而返,更令曾經風光一度的丞相府一夜化爲灰燼…。”六皇子說話間看着冷言諾仍舊微微含笑沒有半絲起伏的面色,眼底有一絲異樣閃過,又接着道,“堂堂百年世家藍家幾日間,翻雲覆雨,乾坤變幻,最不可能之人反而成了一家之主,璃王妃果真是巾幗不須眉,智慧超羣世間少有。”
冷言諾含笑不語,關於藍家之事,她從頭到尾都是以洛言的身份行事,少有人知,可是這六皇子消息倒是頗爲靈通,只是,似乎也太靈通了,與她所瞭解的六皇子實在有些不太相像,她自然也感知到身後馬車內,剛纔六皇子說到楚浴染想讓娶她爲後之時慕容晟睿微微變動的氣息,心間微微一嘆,這六皇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身後的醋罈子啊……
六皇子見冷言諾沒阻止之意,繼續道,“璃王妃之大才,想必對我南國目前格局情勢自有洞徹之眼。”
冷言諾點點頭,終於開口,“原來六皇子來此,就是誇我來着,沒想到我還有這麼大本事,以前不知道,如今聽六皇子一說,倒真是如此。”
六皇子見冷言諾開口,心頭終於稍微一定,“我太子皇兄與璃王一直不和…。”
“說正題。”冷言諾直接打斷六皇子的話,她討厭囉嗦之人。
六皇子冷不丁的被冷言諾打斷話,鬱匆的眉目間瞬起一層淡黑,便是轉眼間便又退了下去,“明人不說暗話,既然璃王妃如此直接,那我也直言不諱。”六皇子說話間又掃了眼周圍,“今日我單身匹馬來找璃王與璃王妃,只是想請璃王妃幫我…。登上南國大位。”最後幾個字六皇子說得頗有氣勢,似乎此句話一說來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睥睨而生。
“登上南國大位?”冷言諾突然抱胸輕笑,“六皇子可真是看得起我,我不過區區一女子,如何就能幫你得一國大位,南國百華繁華,可不比藍家,況且,南木宸可不是個吃素的。”
“璃王妃又何必妄自匪薄。”六皇子輕輕撣了撣衣袍極爲篤定,眼底自有深意。
冷言諾突然輕身一跳,跳下馬車,轉眼便站到了六皇子面前,“你的籌碼。”言笑晏晏間,讓人只覺冷氣四冽。
六皇子下意識的一退,冷情薄脣輕微一抿,心中寒意自生,這種被女子給逼退的感覺可真不好。
“南國與天慕永修之好。”六皇子勉強穩定下心語聲開闊朗。
不等冷言諾反應,身後的寒霜卻輕身一嗤笑,小姐哪能稀罕這些,小姐…。
六皇子突然看向寒霜,那眼子裡一片黑暗,轉眼間殺意畢現。
冷言諾從頭到尾看着六皇子,辰角微一勾,“六皇子的誠意不怎麼純呢。”
六皇子下意識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頓化剛纔殺意盡去,微微一拱手,“璃王妃有要求,但凡能做,定然必爲。”
“我還沒想到,待想到了我會通知你。”話落,冷言諾一個閃身,便飄進了馬車。
“走吧。”馬車內傳出慕容晟睿淡淡的聲音。
清五與寒霜對視一眼,完全不理會對面的六皇子,直接錯身駕馬離開。
六皇子看着剛纔看着馬車離去的背景,須臾,眸底冷光一閃,這璃王妃果然是狡詐,同意未同意還未給出明確,反倒誑他一個諾言付諸未施。
須臾,直到那馬車遠去,那顆茂密的梧桐樹上方落下數十道身影,個個武功不弱,其中一人當先一步對着六皇子拱手道,“主子,當真讓他們這般走了…。”
六皇子一擡手,“璃王與璃王妃當真這麼容易殺,那天慕早就改名換姓了。”
“那我們還…。”身旁之人有些不明就理。
六皇子頭也未回,只是道,“不過兩相試探,想必那璃王早已知曉你們的存在,卻無所畏懾,可見本事超然。”
“是。”
“回府吧。”六皇子話落,當先身影一閃,身後十數道身影再是一閃,寂靜空闊的巷子裡頓時冷寂異常。
半響,空氣中似乎傳來一聲冷嗤,極淡,似風聲在響。
……。
“那六皇子值得幫?”馬車裡慕容晟睿閉着眼睛開口道。
“原本嘛…。”冷言諾低聲道,“是想幫來着,不過,看他今日行事,以及動作神態定然是個瑕疵必報,錙銖必較之人,他日若是當真一國之帝,那…。”冷言諾搖了搖頭,“爲國之君嘛,他還差得遠。”
“諾兒看人一向很準。”慕容晟睿說話間似乎帶起一絲笑意。
這絲笑意起初冷言諾未明白過來,半響,她終於回過味來,好笑的看着慕容晟睿,“你是在變相的誇你自己很優秀嗎?”
“自然。”慕容晟睿倒也不矯情。
“慕容晟睿你不覺得你自己很自戀。”
“自戀可以讓諾兒愛得不願離開我半步嗎?”慕容晟睿聲音竟似低語。
冷言諾磨了磨牙,“要上茅房也一起嗎?”原諒她此刻的粗俗。
“呵呵…。”慕容晟睿突然起身,將頭埋在冷言諾脖頸上低笑。
冷言諾感覺胸前其笑聲愉悅,思轉半響,這有什麼好笑的,隨即便聽脖子處傳來軟而低啞之語,“我竟不知原來諾兒比我還要急迫。”
冷言諾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直接一拳拍嚮慕容晨睿,“是啊,就是急迫,怎麼了,可是…。”冷言諾突然推開慕容晟睿,眸光意味幽長的在其身上打量一圈,“你行嗎?”
“行不行,諾兒試試不就知道了。”慕容晟睿話落,狀似就要靠過來。
冷言諾卻小臉一紅,直接伸出手抵住慕容晟睿,“晚上還要參加宮宴,你還要不要讓我見人。”冷言諾說話間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絲巾,開口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她也不怕簾幕外趕馬車的清五與寒霜還有暗處的人聽見了,反正她現在的臉皮似乎也被磨練出來了。
慕容晟睿聞言,身子一個後退,眸光有些深糾的落在冷言諾脖子上。
冷言諾看着其微微有些愧色的眸光,心下一正,哼,小樣,還治不了你。
“既然參加宮宴,應該更加多留一些。”慕容晟睿話落又靠了過來,不知爲什麼,冷言諾現在發現她對慕容晟睿完全抗拒不了,爲了預防重蹈剛纔的覆轍,冷言諾直接身子一個後退,穩住身形,“暗二,回頭給你家主子熬點醒酒湯。”
暗處似有隱隱笑聲飄蕩開來,雖是極力壓制,但是自然逃不開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的耳朵。
“暗二,最近你似乎很清閒。”慕容晟不輕不淡的一句話,瞬間冷言諾便聞暗處那道隱藏極好的氣息突的一泄,隨即有聲音極度幽怨的傳來,“主子,屬下錯了,王妃…。”這聲王妃幽綿迴盪,撒嬌十足。
“我覺得今日沒看見南宮宇甚是習怪,我看那傢伙一會一個樣,高潔脫塵方是其本事,不如…。”冷言諾微一挑眉,對着暗處道,“暗二,如果…。”
“啊,屬下打不過他,王妃,你還是罰我去洗茅房吧。”暗處暗二氣勢一泄。
冷言諾心中好笑,卻也思疑,這南宮宇口口聲聲喚慕容晟爲師兄,雖說那普提相士就教了慕容晟睿三天,但是看暗二這駕勢,那南宮宇定然也相當難纏,思及此,冷言諾突然認真的看着慕容晟睿道,“慕容晟睿,你師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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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編大人,偶改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