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秦垣恭敬的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回到秦之玥的藥鋪,秦垣忽然就想起了翠兒,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呢。
……
雁傾山,據邢絡被送進公子樓,已經好幾天了。
每天白天千黛都會把他接回來,給他用一些療傷的藥物。
畢竟做公子也不是那麼容易。
今天是邢絡做公子的第五天,千黛居高臨下的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邢絡,露出一個冷笑。
直到現在,邢絡才明白蛇蠍美人的那句話的含義。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吧。她有着絕世的容顏,卻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若是以前別人一聽說他是縣令的兒子,只怕早就敬而遠之了。可是千黛沒有,她不僅沒有,還敢這麼對他。
千黛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淡淡的開口道:“邢絡,被壓在身下的感覺怎麼樣?”
聞言,邢絡就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怒道:“你……”
更讓他憤怒的是,每一次,千黛身邊的黑衣人都會點了他的穴道,不僅如此,他還會給他喝下類似春.藥的東西。
儘管他每次都感覺到無比屈辱,可是他的身體偏偏欲罷不能,這樣的感受讓邢絡幾乎痛不欲生。
千黛似乎沒有看到他眼中的痛苦,淡淡道:“好了,你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邢絡怒道:“什麼好日子?”那明明是他的噩夢好嗎。
就在這時,翠兒進來道:“我們要離開這裡了。”
看着兩個容貌出衆的女人,邢絡的心裡卻沒有了一親芳澤的想法,心裡思忖着,走了好,走了就再也沒有人折磨他了。
可是,他轉念一想,她們若是走了,這些日子,他受的屈辱該怎麼討回來!
他眼中的不甘太強烈,千黛想不發現都難,她挑眉,“你想報復我們?”
被看穿了心思,邢絡也不生氣,怒道:“難道我不該報復你們嗎?”
怕是任何一個男人被送到公子樓那樣的地方折辱,都想要報復的吧。
“但是你沒有機會了。”千黛露出一個絕美的微笑,邢絡卻從這個微笑中看到了算計。
邢絡驚恐的往身後躲了躲,“你想對我做什麼?”
千黛接過小二遞給她的藥,“也沒什麼,我會告訴你父親,就說你需要沉睡五天,這五天我會給你吃能讓你沉睡的藥,你說,五天過後,我們會在哪裡?”說罷,她將藥放在桌子上。
“小二,你來喂他服下。”
這樣的事,可不是她該做的。
解決了邢絡這個大麻煩,千黛對翠兒道:“翠兒,我們走吧。”
而翠兒早就被她的做法驚住,千黛姐姐真的太厲害了。
表面上,她對誰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但若是誰惹了她,她不介意給別人一個深痛的教訓。
像把男子送到公子樓凌虐這樣的法子,這世上也只有千黛姐姐能想出來吧。
可他們才一出門,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燕景澤。
看到這個死纏爛打的男人,千黛的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若不是這個男人除了纏着她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行爲,她早就像對付邢絡一樣對付他了。
“你來幹什麼?”
千黛坐下斜睨了燕景澤一眼。
“千黛,我聽說你要走了,所以……”
燕景澤看着眼前的女子,露出一個苦笑。
一開始,他以爲她是一朵需要保護的牡丹花,後來才發現,她是一朵有毒的罌粟。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對千黛的心意卻越來越強烈,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千黛對於對她有覬覦之心的男人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所以你是來告別的嗎?”
聞言,燕景澤心中一疼,隨即點點頭。
看到燕景澤臉上的受傷,千黛只覺得煩躁,“那現在你可以走了。”
聽着千黛決絕的話,燕景澤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站起來道:“千黛,你爲何對我這麼絕情,那個鳳王爺只是把你當做玩物而已。”
千黛的嘴角扯起一個大大的微笑,“玩物?”
而翠兒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默默的退開,生怕千黛會不下心碰到她。
別人她或許不知道,但是鳳無極對千黛姐姐,那可不是玩物,而是無價之寶,卻被這個有眼無珠的人說是玩物,她很期待,千黛姐姐對怎麼對付這個男人。
而千黛在聽到玩物這兩個字之後,冷哼道:“若是我跟了你就不是玩物嗎?”
她可不信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是所謂真心。
“我……”燕景澤一噎,他沒有想到千黛會這麼問。
想了一會兒,他才強硬道:“至少我不會不將你帶在身邊。”
他好不容易纔遇見一個可以讓他心動的女子,卻偏偏是鳳無極的女人,偏偏那個男人的身份不是他可以撼動的,這樣的認知讓他幾欲崩潰。
“呵……”千黛輕笑,下一刻,她從懷中掏出藥粉,直擊燕景澤的面門。
燕景澤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嚇了一跳,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疼了起來,讓他忍不住大叫,“啊!”
對於燕景澤的慘狀,千黛視若無睹,對裡面的小三吩咐道:“小三,來將這個男人扔出去。”
“是,夫人。”小三恭敬道。
話落,他可不客氣的將燕景澤扛在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對於想覬覦他們夫人的男人,他可不會溫柔對待。
若是他們的夫人真的被這個男人忽悠走了,那他們就等着被主子罰吧。
鳳無極對千黛的態度,他們可是清楚的,若是夫人真的跟別的男人好了,只怕他們死一萬次,也得不到主子的諒解。
待小三將燕景澤弄走,千黛纔對翠兒道:“翠兒,我們將邢公子送回去吧。”
“好。”
現在翠兒已經對千黛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二,帶着人,我們走。”
如此,千黛和翠兒以及小二帶着邢絡去了邢家。
此時,邢牧正想着,邢絡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這都已經五天了,雖然天天都有人在門口守着,但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按照他對千黛的瞭解,千黛是絕不會好心替邢絡治病的,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就在這時,有小廝進來道:“老爺,那女神醫親自將少爺送回來了。”
聞言,邢牧一愣,隨即道:“快,我們快去接少爺回來。”
雖然他不信千黛會這麼好心,可是他也沒有證據,這些疑惑便只能壓在心裡。
出了門,千黛一行人已經到了。
邢牧看着如同仙子一般的千黛,心神一陣恍惚,這樣的美人兒,別說絡兒,就是他都有點意動呢。
不過這樣的想法,只是出現了一刻而已。
下一刻,邢牧禮貌的走上前拱手道:“千黛姑娘,犬子的病到底怎麼樣了,您怎麼親自將他送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現在是邢絡的大夫,該有的禮貌還是不能少的。
“大人客氣了,近日我收到家中來信,說母親病重,不得已,我只能將邢公子送回來了。”千黛隨意編了一個理由。
但邢牧顯然不信,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的還是邢絡的病到底有沒有被治好,“千黛姑娘,那絡兒的病?”
“大人放心,令公子已經服下了我親自研製的藥,只要沉睡五日,醒來之後,便與常人無異。”千黛不卑不亢道。
說罷,她對小二使了一個眼色,小二忙將邢絡扶進了邢家。
見此,邢牧也不再多說什麼,跟了進去。
走了幾步,他似想起了什麼,對門口的小廝招了招手。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小廝走近他問道。
“去請個大夫來。”
雖然千黛的醫術被傳的神乎其神,但他還是不信千黛能好好個邢絡治病。
那小廝一愣,隨即應道:“是。”
這廂,小二已經將邢絡放在牀上。
看着一臉蒼白的邢絡,小二露出一個怪笑。
他深深的明白了,主子爲何會喜歡千黛了,因爲他們是一樣的人,一樣可以用非常手段折磨別人的人。
看着小二完成任務,千黛回頭看了邢牧一眼,“好了,大人,我們該走了。”說罷,她轉身便要走。
卻被邢牧叫住,“等等。”萬一他的兒子根本就沒有被治好,那他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還有什麼事?”千黛禮貌道。
“神醫是吧,我的兒子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我並不知道他有沒有被你治好,所以我要請別的大夫來鑑定一下,這總是可以的吧。”邢牧上前道。
“可以,當然可以。”說罷,千黛在他身邊坐下。
不多時,之前的小廝就將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請了過來。
不是雁傾山沒有年輕點的大夫,而是這位老大夫的醫術,比那些年輕的大夫都要高明許多。
那老頭進來也沒有說話,徑直走向邢絡的牀邊,爲他把了脈。
過了一會兒,他眼神怪異的看了千黛一樣,只見千黛的神色很淡漠,就像沒有發現他已經知道了她對邢絡做的事一般。
好一會兒,那老者才道:“大人,令公子沒事,只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日,就會痊癒,好了,老夫該走了。”
這就是這個老頭要包庇千黛了。其實,這些年,邢家父子做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早就希望有人懲治他們一番,他等了這麼久,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女子。
不過,他並沒有輕視女子之意。
老頭已經發了話,邢牧心中縱使還有懷疑,卻也只得壓了下去,對千黛道:“千黛姑娘,您可以走了,”說罷,他又拍了拍手,便有一個小廝端着銀子走了出來。
看着銀子,千黛的眸光一閃。她可不知道一個縣令何時能有這麼多錢財了。
看到千黛臉上的鄙夷,邢牧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望千黛姑娘收下。”到了現在,他才深深的知道自己唐突了。
千黛可是鳳王的女人,她什麼樣的東西沒有見過,怎麼能瞧得上他的這點錢財呢。
倒是他,這麼做便暴露了他收刮銀錢的證據了。
但是這個大人是貪官也好,好官也好,都跟她沒有關係,過了一會兒,她對小二道:“小二,收下吧。”
“是。”小二應了一聲,忙上前將銀子收了起來。
銀子也收了,人也還了,千黛站起來道:“好了,我們該走了,大人請留步。”
見此,邢牧也不再留她,而是恭敬道:“千黛姑娘慢走,代我向您母親問安。”
他還記得方纔千黛說她母親病重,這句話就是在諷刺千黛了。
可千黛現在也懶得跟他計較,徑直走了出去。
不多時,他們便回到了之前的小院子。
就在這時,小三已經將僱好的馬車牽了回來。
這個馬車比一般的馬車可要舒服的多,千黛和翠兒早早的上了馬車,靜靜的靠在馬車裡面。
這個馬車雖然不大,但他們本就只有兩個人,倒也不顯擁擠。
而小二和小三則一人騎了一匹馬,跟在他們的身後。
車伕一楊馬鞭,馬車就出動了。
千黛和翠兒沉沉睡去。千黛沒有發現,這段日子,她越來越嗜睡,只要一有時間,她就會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