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的日子是苦逼而又無奈的,關月容只能每天趴在丞月宮的門口撓着牆,看着宮女們出出進進,一臉的渴望,已經三天沒出過丞月宮了,她的腿都快要長毛了!還有二十七天!到底要怎麼活啊!
這三天凌謹淵一直夜宿在御書房,沒有時間搭理他的小彩旗們,那些得不到寵幸的嬪妃也不敢抱怨,只得每日想着不同的辦法向凌謹淵示好,賢妃派人來尋過關月容一次,得知關月容被禁足了便離開了,崔濤被抄家以後崔家的男丁都被關進了天牢,女眷和孩童被留在赤月城卻依舊有人看守,刑部盤問了兩天,從崔濤的親人口中摳出了幾個毫無關係的小人物關進天牢,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有太后在,就算崔濤的親人知道些什麼也不敢說出來的,就算不爲自己想想,天牢外卻還有他們的九族。
看着丞月宮外有說有笑的宮女們,關月容恨不得變成小鳥飛出去,我的小正太,我的小丫鬟,就這麼一個月見不到了!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關月容一個機靈,連忙將腦袋縮回來,只見佟嬤嬤正一臉探究的看着自己,關月容乾笑兩聲,爲自己解釋,“嬤嬤,我真沒出去,真的。”
佟嬤嬤看了關月容半天,“你跟我來。”
來到丞月宮最偏僻的地方,佟嬤嬤也不廢話,一把抓住關月容的胳膊,將一個紙包放在關月容的手中,“未央宮中有人病了,你幫我把這包藥送過去。”
“這……”關月容看着手中的紙包,該不會是毒藥吧?宮鬥,謀權,害命?二皇子一直居住在未央宮中,這佟嬤嬤到底是何用意?
“怎麼,你不願意替嬤嬤我跑腿嗎?”佟嬤嬤臉沉下來。
關月容縮了縮肩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現在這丞月宮宮說話算數的不就是這佟嬤嬤嗎?“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已經被皇上禁足了。”
“就因爲你被禁足了我纔派你過去,你放心,不是壞事。”佟嬤嬤的意思很明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能說不嗎?
“未央宮裡的桂嬤嬤,記住,必須親手交給桂嬤嬤。”佟嬤嬤還不忘囑咐關月容。
關月容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將凌謹淵詛咒個遍,如果不是凌謹淵她能來這丞月宮嗎?在丞昊宮的時候不知道多自在!未央宮在丞月宮的南邊,磨磨蹭蹭的走了半個時辰,關月容走到了未央宮,左右看了看,關月容掏出懷裡的手絹,直接圍在了臉上,踏進未央宮,還未走幾步,便被一位宮女喚住了。
“站住,你是哪個宮裡的?鬼鬼祟祟的。”
關月容一轉頭,看見一位身穿綠色宮裝的小宮女,十三四歲的樣子眼神很凌厲,鬼鬼祟祟?她的樣子像鬼鬼祟祟嗎?
關月容走到宮女面前,“這位姐姐,我是丞月宮的,前來找桂嬤嬤,還請行個方便。”
“你在這等等。”桂嬤嬤顯然是跟佟嬤嬤一樣地位的老嬤嬤,那小宮女一聽臉色立刻白了白,撂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匆離開了。
而就在這麼一會兒,關月容就已經下了決心,打死打不死,她都不說自己是叫關月容,蒙自己的面,送佟嬤嬤的藥,讓他們查去吧!
桂嬤嬤聽聞有丞月宮宮的宮女來這兒,立刻迎了上去,遠遠的便看見關月容圓滾滾的身子,心想何時出了如此的極品呀?“我就是桂嬤嬤,不知道你找我有何事啊?”
關月容一轉身,看見了桂嬤嬤,立刻打了個激靈,尼瑪,人類的遺傳基因是不是太強大了,這老嬤嬤怎麼長的跟那滅絕老尼似的?要知道,關月容最怕的一個是小黑屋,另外一個便是滅絕師太!
“我是奉佟嬤嬤的囑託特意給桂嬤嬤送藥來了。”關月容說着,將懷裡的紙包遞給了桂嬤嬤。
桂嬤嬤接過紙包,似乎有些感動,“真是有心了。”說完,桂嬤嬤擡起頭看了看關月容,“你這小宮女我怎麼看着眼生啊?臉上蒙着個帕子做什麼?”
“回嬤嬤,我這幾天臉上起了點東西,怕招風,所以便用着帕子給擋住了。”
東西?桂嬤嬤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來這名字還必須報出去了,關月容心一橫,腳一跺,“奴婢叫奧特曼!佟嬤嬤等我回去做事呢!就不與嬤嬤多說了。”說罷,在桂嬤嬤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關月容便匆匆的離開了。
哼,這回看你去哪找,找去吧!整個赤月國,我看你去哪裡找個奧特曼出來!
未央宮花園前,桂嬤嬤拿着手中的紙包,愣愣的看着關月容離去的方向,“鰲特慢?”
關月容一路小跑回到了東宮,門口赫然是佟嬤嬤,“嬤嬤,東西交給桂嬤嬤了!”關月容立刻來到佟嬤嬤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佟嬤嬤點點頭,似乎對這件事很滿意,“好了,你去做事吧,不過……”佟嬤嬤停頓了一下,沉下臉來,“這件事情,你可不許告訴別人,萬人別人知道了,小心你的腦袋!”
還帶嚇唬人的啊!關月容心裡雖然不悅,卻還是一臉憨笑的應了句,“是,就是死我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什麼死都不能告訴任何人啊?”凌謹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身上穿的是還未來得及換下的龍袍。
不帶這麼嚇唬人的啊!她這一天激靈激靈的,都快成隔壁吳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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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嬤嬤一見凌謹淵,立刻跪下行禮,卻不答話,關月容一看,立刻跟着跪下,也不再說話了。
凌淵鳳目一掃,“佟嬤嬤,你先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佟嬤嬤起身匆匆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偷偷掐了一把關月容,關月容暗自吃痛,卻不敢喊疼,她知道這佟嬤嬤是在警告她呢!
佟嬤嬤走後,關月容以爲凌謹淵會審問她,凌謹淵卻只是俯視着她,一雙鳳目如同寒冰,沒有一絲感情。
他站着,她跪着,就這樣,過去了半個時辰,關月容身上冒起了虛汗,兩個膝蓋已經發麻了。
“去未央宮了?”終於開口了,一開口便猜中了關月容的去向。
凌謹淵在她身上按針孔攝像機了吧!怎麼猜的這樣準?不行,她不能泄了底,那佟嬤嬤可是有功夫的人,反正她也沒跟丞月宮的說自己叫什麼名字,索性她就來個不承認。
“奴婢沒去過未央宮。”關月容穩定住情緒,緩緩說道,不就是撒謊麼,誰活了二十多年還沒撒過謊呢!
“來人,給我看着她,既然她不願意說實話,就讓她在這給我跪着,誰也不許給她吃飯,什麼時候跪死在這裡,什麼時候算!”
關月容聽了龍謹淵的話,一下子傻眼了,“皇上,您怎麼能無緣無故的體罰奴婢呢?”關月容壓抑住想拿鞋墊抽他的衝動,楚楚可憐的問。
“罰你是輕的!我真該一劍殺了你。”龍謹淵沉着臉說道。
幫佟嬤嬤辦事,皇上罰她,如果告訴了皇上,佟嬤嬤又要罰她,要不要這麼欺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