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御澤回到家裡,白寶葵端來一杯新泡的茶,遞給他,笑道:“爸爸,你辛苦了。”
白御澤斷過茶杯,喝了一口,一臉意味深長的笑掛在臉上,睨了一眼身前的故作乖巧的女兒。
這孩子,她以爲自己武裝地很好,在他們面前乖巧得跟個兔子一樣,在人後可是人五人六的,說髒話,鬼主意一堆一堆的。
這些事兒,她以爲他們不清楚,其實只是他們不拆穿她而已。
“什麼事兒,說吧。”白御澤說道。
白寶葵笑嘻嘻道:“還是老爸瞭解我。”
她湊到白御澤跟前,替他拿過皮帶,掛在衣架上,隨後走過來,坐在他面前,一臉討好地道:“爸爸,我想知道,你和元六烈對決,他有沒有勝利的機會?”
她這話一出,瞬間讓白御澤不開心了。
白御澤長吁短嘆一番,看着白寶葵道:“現在啊,真是女生外嚮,這麼快就開始關心起其他男人,不關心老爸了!”
酸醋味兒重重的。
白寶葵臉頰一紅,嗔怪道:“爸爸,你說什麼呢?”
“你看你,問的不該是你老爸有幾分勝算嗎?怎麼反倒問起元六烈了?”白御澤吃醋道。
這女兒還沒嫁人,一顆心都已經偏了,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心底不是滋味兒啊。
“那老爸,你有幾分的勝算呢?”白寶葵偏頭道。
其實還是一個問題,只是呢,主語不一樣,聽者有心罷了。
她這樣問,白御澤的臉色才稍稍好轉了幾許。
“我有200分的勝算,那小子身子骨太弱,而且又太拼了,根本是不要命的樣子,這一場比試,他沒有任何的勝算,如果是一場生死對決,這小子一定死翹翹了。”白御澤說道。
白寶葵一愣。
按說,元六烈應該清楚事情的結局是什麼啊,他爲什麼故意挑起這場比試,完全沒有意義的啊。
“這小子一定是鬼迷心竅,想要出風頭,我就狠狠打壓一下他,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白御澤笑道。
他這麼一說,白寶葵連忙道:“爸,你就讓他幾分嗎,別把人給整慘了,好歹也是你的兵不是嗎?”
“我爸爸是最愛惜手下的人,一定會手下留情的,對不對?”白寶葵拼命灌米湯。
白御澤狠狠戳了她腦門子,瞪她道:“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傢伙。別起歪心思,那小子跟綠枂攪和在一起,你啊,沒戲。”
說着,他站起身來,不跟白寶葵繼續閒扯這個話題。
比賽在即,不過是再過兩日罷了。
就算明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自己,他也是需要休息的。
這是尊重自己,尊重對手的做法。
而在部隊裡,元六烈負責這一次武器的管理工作。
這一次演習,他不再是白御澤手中的一個兵,而是帶着一個小分隊的隊長,跟白御澤帶領的人之間進行一次小型的演練。
看着白御澤平時使用的槍,他偷偷走過去,將演練即將要使用的空包彈取走一顆,換成了實彈。
幾發子彈,他換了一顆實彈,白御澤槍法如神,萬一他輸掉了,他寧願死在強大的對手手中,也不想那樣窩囊地活着。
是死是活,交給老天來做決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