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你抵抗不從,不僅閔嬌佐要死,還有昔日追隨過你的那些舊官員,一個也跑不掉,你自己選吧。”蒼藍大聲道。
被閔嬌佐抱在懷裡的赤峰,流下了一行淚。
看着他深深閉着的眼,沉痛的臉頰,暗自呻-吟的痛呼,閔嬌佐忽然俯下身來,對他道:“我願意替你承受所有的罪孽,這一切都是我逼你的。”
赤峰是一個心腸很軟的男子。
他孤身逃亡,身上卻一直帶着一排扣子,全都是他昔日舊部死亡的那些人身上取下來的,他說,要替他們唸經超度,所有人都必須親自念,念滿七七四十九日。
爲了那些人,他天天唸經,天天循環往復。
一個對死去的舊部都如此看重,那些活着的人一旦爲他而死,她擔心,他會徹底崩潰的。
就算是一個高僧又如何,他總歸是人。
閔嬌佐俯下身,伸出舌頭,****着他的臉頰。
“不,不,不要-----,嬌嬌,你,不要------”赤峰在痛苦的嘶吼。
“給我,我要,我很早就想要你,很早很早,我,我愛你,赤峰。”說着,閔嬌佐不顧一切地伸出了她的手,握住了他......
“哈哈哈,好,果然是秦國的女子,大膽狂放。”蒼藍在外面哈哈哈大笑。
一旁的人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這一刻,閔嬌佐感覺自己在刀子上起舞。
女人的羞恥感,讓她恨不得一頭撞死,但是身下的男人隱忍的痛苦,讓她難以解脫。
她要死,也必須是爲他而死。
所以,她拋棄一些的羞恥,不顧一切地飛蛾撲火。
身體裡的藥性在發作,兩人滾燙得跟煮熟的蝦一樣。
緊緊抱在一起的身體,痛苦又難受。
互相折磨地砥礪,發泄,嘶吼。
那一刻,混雜在一起的是兩人悲涼又痛楚的靈魂。
“嘖嘖,有意思,我這弟弟還說自己皈依了佛祖,看看他這兇悍的樣子,完全是一匹餓狼嗎。”蒼藍看着在鐵籠子裡馳騁的男人大笑。
邊上的女人諂媚道:“那當然,當年他對我一直彬彬有禮的,可是禁慾了多年,這一朝解放,能不變成狼嗎?”
一分鐘?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蒼藍一行人都離開了,只是派了兩個人監視他們,其他的力量撤離了秦國。
但鐵籠子裡的人依舊不知疲倦地在耕耘。
也許是藥效還沒過,也許是兩人五感沉浸在最深的痛苦之中,根本忘記了自己在幹什麼,只是機械地在動着。
等到兩人暈倒過去,這一場戰鬥才結束。
那一次,就耗光了赤峰所有的熱情。
他醒過來後,好幾天都沒說話,沒吃東西,坐在雨水裡,唸經,不停地念。
不管閔嬌佐怎麼勸解他,怎麼給他喂東西吃,全都從他的嘴裡流了出來。
這一次,赤峰餓到奄奄一息,最後險些死掉,被閔嬌佐強行拖過去打了營養針,才救活了他。
但是醒過來的他,有好幾次都在絕食,想要坐化成道。
直到那一天,閔嬌佐將他拖着,拖到了鄰省那座高山上,山頂有一處廟宇,她將他丟在佛祖面前。
她一把跪在地上。
噗通一聲,膝蓋幾乎要碎裂一般。
她雙手合十,對着佛祖道:“信女閔嬌佐願意接受一切懲罰,願意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只要換取道空大師的一身罪孽。”
渾渾噩噩的赤峰忽然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看着她,一把將她拖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