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彥笑道:“這還用你提醒麼,朕早就讓蘇遠山回去了,估計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是麼?你真是太好了!”蘇茗歌聽了不由得一陣欣喜,直接就撲到了顧梓彥的懷中,聞着他身上的龍涎香,頓時就羞紅了臉,剛想掙脫,卻被顧梓彥固定住。
“你這樣主動,是不是還想……嗯?”
“沒,沒有,我,那個……”
蘇茗歌看着顧梓彥曖昧的眼神,臉上的紅霞又豔了幾分。顧梓彥見了說道:“跟你開玩笑的。”
蘇茗歌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心中卻還是很擔心蘇家:“皇上,我想回去看看。”
“好,明天朕就陪你去一趟蘇家。”
“爲什麼不是今天?”
“今天也可以啊,只要你能走路。”
蘇茗歌聽着顧梓彥耍流氓一般的談話,臉色羞紅了,抄起被子往頭上一蒙:“你出去!我要睡覺!”
“好好好,朕不逗你了,朕就在這裡陪着你如何?”
“哼!”
蘇茗歌氣哼哼的,過了好一會兒,覺得外面應該沒人了,於是便伸出腦袋,可是卻看到了顧梓彥在自己的桌前坐着,那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二人對視了一會兒之後,蘇茗歌還是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
再說奎子,奎子去了太醫院之後,所有人都有些奇怪。
一老太醫上前來問道:“奎公公,是不是,皇上病了?”
“不,不是皇上,是皇上吩咐了雜家來拿點兒東西。”奎子掃了一下太醫院說道。
“您要什麼,我拿給你就是了。”
“太醫,借一步說話。”
奎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要催情香,於是只能拉着太醫的袖子到了牆角,那太醫見奎子這樣的神秘,也不敢大聲說話,就怕是極爲隱秘的事情:“不知奎公公須要什麼?”
“太醫,皇上派我來要一些催情香,你這裡有沒有?”
“這……皇上正當壯年,怎麼會要用催情香這種東西呢?是不是……”
“你別瞎猜,皇上的身子好着呢,作用就別管了,你只要給我就是。”
“好,好,我這就去拿。”
那太醫聽了也是無比的尷尬,儘量縮小動靜,去藥房拿了東西就過來:“這個就是了,不過這個用量……”
“多謝太醫了,我回去交差了!”
“誒!我還沒說完呢!”
那太醫搖搖頭,原本還打算追上去把用量和用法都跟奎子說清楚的,可是他卻忽然想到剛纔奎子說不是皇上用的,那自己便也可以放心了。
奎子將東西揣入懷中之後直接拿着令牌出宮了,到了刑部,便將東西直接交給了王子昂:“王大人,皇上派奴才來看望一下劉勇,不知王大人可否準備一個房間?”
“奎公公請跟本官來。”
王子昂聽說是皇帝派來的,於是便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帶到了廂房,那廂房不大,但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
奎子進去之後便將催情香全部倒入了香爐中,然後便捂着鼻子出去了。
王子昂帶着劉勇過來了,劉勇剛開始還在責怪顧梓彥不守信用不放了自己,可是在被人擡到了這個風景如畫的院子之後,便停止了謾罵。
“大人,大人,皇上這是何意?”
“我哪裡能猜得到皇上的心思?”王子昂很不耐煩的說道。
奎子在一邊見了說道:“劉勇,皇上親自囑咐我帶了一份大禮過來,你自己進去吧。”
“是麼?太好了,若是我知道當今聖上這樣英明,那我也不會爲了那點兒小仇蹲大牢了。可是公公……”
“可是什麼可是?”
“小人這手腳筋都沒了,進不去啊。”
奎子撇了撇嘴,朝着身後的兩個獄卒努了一下嘴,那兩個獄卒便扛起劉勇,直接扔進了房間,奎子迅速將兩人拉扯出來,然後關上了門。
劉勇倒在地上站不起來,只能大叫着:“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東西呢?怎麼沒看到?”
“別廢話了,香爐裡的就是給你的大禮,誰讓你得罪了皇上的心上人呢!活該。”
門外傳來奎子的聲音,劉勇又努力的朝着香爐爬過去,可是才爬了一半,就覺得身子很不對勁,在仔細想了一番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味道,是自己常用的催情香!
意識到了這一點,劉勇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奎子就這麼候在門外,只是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聽到了裡面痛苦的悶哼,還有掙扎。
“王大人,這裡就交給你了,對了,一會兒進去的時候先把門開開,透透氣兒。奴才也要回宮覆命去了。”
“多謝公公提點,下官知道了。”
奎子心情格外的好,在外面逛了逛纔回宮。
延禧宮中,徵娘子中規中矩的在一旁坐着,玉貴妃抿了一口茶水說道:“你知道本宮爲何會把你叫過來麼?”
“還請娘娘明示。”
“呵,最近霜雲宮的動靜想必你也應該都聽說了吧?”
“這個臣妾自然是聽說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東西。”
“哦?可惜什麼?”
“娘娘,那些東西原本都應該送往娘娘這裡的,可是卻被蘇茗歌先登一步。”徵娘子說道。
“呵,那些東西,本宮還不放在眼裡,本宮這次找你來,也只是閒話家常罷了。”
徵娘子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玉貴妃,玉貴妃笑着回了揮揮手,妙韻和靈兒便將其他宮女都打發出去了。
“娘娘,您這是……”
“你也是個聰明人,蘇茗歌這次能夠逃脫,並非是僥倖。”
“娘娘的意思是……”徵娘子實在是不理解玉貴妃的意思。
玉貴妃輕笑道:“呵,你就沒有仔細觀察過,回回蘇茗歌遇上事兒的時候,攝政王都在她身邊幫襯着麼?”
“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了,多謝娘娘知會了。娘娘,臣妾還有事兒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好,你去吧。”
徵娘子退出去之後,玉貴妃笑了,顰真和翠燕也是明白玉貴妃的意思的,但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的伺候着玉貴妃而已。
徵娘子回到秋瀾殿之後,燕梅纔開口問道:“主子,剛纔玉貴妃娘娘是什麼意思?”
“呵,這麼明白,你都聽不出來麼?我說呢,怎麼每次蘇茗歌出了事兒,攝政王都能查到我頭上,原來是兩人早已有了姦情啊!”
“啊?娘子,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啊,萬一要是被別人聽了去,那可就不得了了。”
“這有何不得了?自己做了事情害怕別人說麼?”徵娘子不屑的說道。
“娘子,那蘇茗歌還好說一些,可是,那王爺卻不是好惹的呀,上回他那樣明目張膽的在您的臉上動了刀子,這回您要是真的說了他的不是,萬一要是王爺較起真兒來可怎麼辦?”
徵娘子聽了說道:“我還沒那麼傻吧?更何況,眼見爲實這句話你沒聽過麼?”
“娘子的意思是……”
“我自有辦法,你先下去吧。”
“是。”
“等一下!”
“娘子還有什麼吩咐?”燕梅停住腳步說道。
徵娘子冷笑着:“這兩日,你多加留意一下霜雲宮的動靜,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
“是,奴婢知道了。”
燕梅退下後,徵娘子重新端起茶水抿了兩口。
傍晚時分,奎子過來複命了:“皇上,事情已經辦好了,那劉勇已經暴斃,估計現在王大人已經將人處理掉了。”
“是麼?那就好,惹了朕的心上人,他們一個也別想活。”
奎子看着顧梓彥的神情,吞了口口水,其實他也在慶幸着,自己從沒有欺負過蘇茗歌,要不然自己也應該在亂葬崗呆着了。
入夜,皎潔的月光灑向皇宮。
一道黑影在屋頂間跳躍着,靈巧的身形躲過一波又一波的巡邏侍衛,顧雍駕輕就熟的去到了蘇茗歌的屋子,趴在屋頂上觀望了一會兒之後,等確定沒人了才跳到那扇小窗子前,推了推。
“這丫頭,什麼時候把窗子給鎖死了?”顧雍小聲嘟噥着。
或許是夜晚太安靜,又或許是蘇茗歌白天睡多了,反正就是顧雍的報怨全部都落入了蘇茗歌的耳中。
蘇茗歌眉頭微皺,心想:這攝政王怎麼又來了?自己要不要喊人呢?可是萬一要喊人的話,被別人看見了不是反而不好麼?
蘇茗歌還在思索着呢,就見顧雍已經進來了,蘇茗歌嚇了一跳,趕忙披了衣服起身,那美眸中的驚嚇是掩蓋不了的:“你,你怎麼進來的?那窗子不是……”
“果然是你把窗子鎖死的。”顧雍一邊摘下黑色的面罩一邊說道。
蘇茗歌看着顧雍這身行頭還是有些害怕的:“王爺怎麼穿成這樣?”
“本王樂意,還有,你的毒怎麼樣了?”
“已,已經解了。”
蘇茗歌一想起昨晚的事情就覺得臉紅,顧雍看着白皙的臉上漸漸佈滿紅雲,心中也明白了幾分,眼眸不經暗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正常了:“解了就好。”
“王爺這麼晚冒險前來,就是爲了問這個麼?”
“那要不然,你是想本王親自給你解毒?”顧雍說着便逼近蘇茗歌。
蘇茗歌嚇了一跳:“我,我沒有,王爺,你若是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你,還真是……算了,只要你沒事就好,本王已經在你身邊加派了暗衛,以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不必了,皇上會護着我的。”
顧雍見自己說什麼都沒用於是便只好強行抱住蘇茗歌,蘇茗歌揹着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手忙腳亂,想掙扎,可怎麼也無法掙脫,蘇茗歌只好咬着脣瓣可憐兮兮的看着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