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完,嚴馨兒只覺得口感舌燥,隨即拿起桌上的茶壺,對着茶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聽嚴馨兒說完,不懂藥之人,皆驚訝於嚴馨兒的口才,懂藥之人,皆驚訝於所說水玉的藥性。
嚴馨兒水喝足後問蒼虎的近身士兵道:“你家將軍中毒時,事先是不是咽喉即有強烈的燒灼刺熱感,並有流涎,隨即噁心嘔吐,繼而聲音嘶啞,呼吸困難,最後才昏迷的。”
那士兵被嚴馨兒點名,便回憶了一下,便點頭稱是。
方子淮將信將疑道:“你是說蒼將軍是誤食水玉才中毒的,就憑你一己之言就斷明水玉有毒嗎?”
“要證明很簡單,我手裡有水玉,叫人來嘗一嘗?”嚴馨兒搖着手裡的一片水玉道。
蒼虎的貼身士兵道:“我吃。”說着就拿走了嚴馨兒手裡的水玉葉片,就要往嘴裡送。
方子淮立即止住他問嚴馨兒道:“如果真有毒,你可會解?”
嚴馨兒點點頭道:“會,當然會,不過若是惹我不高興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好,那希望嚴兄弟,一言九鼎。”方子淮說完,示意那士兵可以吃下去。
只見那士兵剛把水玉吃下肚,便立即不適,捂着咽喉,嘴裡流涎,噁心嘔吐,最後昏了過去,症狀與嚴馨兒先前所說的一致。
見狀,嚴馨兒得意的道:“如此,事情皆明瞭,蒼將軍去後山習武,不小心身上帶回了有毒的水玉誤食後才中毒的,不過幸好誤食不多,只是導致昏迷,如若多吃點,必定會當場呼吸衰竭而死。”
見此,方子淮雙手抱拳,向嚴馨兒行一個禮道:“麻煩嚴兄弟,爲蒼虎二人解毒。”
見方子淮如此有禮貌,嚴馨兒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叫人準備筆硯,準備將解毒的方子寫下來,在現代拜他外公的薰陶她可寫的一手好字。
她提筆就準備寫,卻突然想到自己還沒看到過這個時空的字跡,不知道和中國古代有沒有區別,心底不確定,把筆遞給方子淮道:“我手腕痛,你寫我說給你聽。”
方子淮救人心切,也沒多說什麼,便拿起筆,照着嚴馨兒所說的方子,寫了起來。
寫完後,立刻吩咐人去抓藥。
蒼虎的毒可以解了,衆人也都放下了懸着的心。
嚴馨兒打着呵欠道:“竟然沒事了,我可以帶回送飯菜的石頭,回火頭營睡美容覺嗎?”說着向軍帳外走去。
嚴馨兒說完,衆人一陣鬨笑,美容覺,這詞真新鮮,就她那黑不溜秋的樣子,說出來更是奇怪。
方子淮方叫住她道:“嚴兄弟且留步,嚴兄弟醫術如此了得,不如離開火頭營來在下麾下入職如何。”
嚴馨兒沒有停下腳步,向後擺擺手道:“沒興趣,小爺的醫術只是一點皮毛,擔不起你麾下的大職。”
說完話,嚴馨兒的身影,消失在軍帳內。
這時司徒臨風湊到方子淮耳邊低聲道:“這人到有趣,來到軍營,竟然不爲功名,事後定要好好查訪一番。”
方子淮微微點頭,目光深遠,望着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