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庭靜靜地看着白若尋,漆黑的眼中涌動着異樣的光彩,白若尋也一順不順地看着她,小嘴抿得緊緊的。
對視半晌,後庭還是移開了視線,嘴角微微勾起,“是啊,本來就不可能,但是——”
他驟然拉過白若尋,將其攬入懷中,白若尋眉頭微凝,手中凝聚內力想要拍開後庭,然而後庭這次卻輕而易舉便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俯身,那雙清澈的眸子中像是盛了一碗清酒,盪漾着,十分醉人。
白若尋臉微紅,拼命往後推他,然而越推後庭卻攬得越緊,後庭嘴脣自她臉邊輕輕擦過,咬了咬她細嫩的耳垂,白若尋渾身一震,媽蛋,這可是她的敏感部位啊!
後庭卻好似上了癮,有一下沒一下地舔着她的耳垂,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若若,你越是想要離開我,你越是排斥我,我就會抱得越緊,我後庭,永遠都不會放開你!”
白若尋胸脯微微起伏,半張臉都是紅的,她忽然放鬆了下來,低下頭,頭埋在後庭懷中,肩膀微微抽動着。
後庭一愣,攬着白若尋的手鬆了一鬆,趁着這當兒,白若尋手中忽然發力,手肘暴擊後庭肋骨,後庭吃痛,悶哼一聲,臉色蒼白了幾分。
上次白若尋打的那一掌還沒有完全好……
白若尋迅速後退五步,和後庭保持着安全距離,後庭捂着胸口,眼睛微眯看着白若尋。
白若尋根本就沒哭,她挑了挑眉,“我說了,不要趁機佔我便宜!”
後庭輕笑:“若若,若是尋常人像你這樣對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你說要是哪天忍受不了了,把你殺了怎麼辦?”
白若尋輕哼一聲:“你這是暗示我要對你溫柔一點?”
後庭眨了眨眼睛。
“門都沒有!”白若尋頭髮一甩,“你還想讓我對你溫柔一點?憑什麼?當初在學院的時候你幹嘛自己殺了人往我身上推害得我被全校人詬病?”
“我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是我失策了……”
“住嘴!老子讓你說話了嗎?”白若尋
滿臉橫氣,活像個鄉霸,偏偏她這麼張可愛的小臉蛋,也不是真的生氣,這話說出來反而多了幾分撒嬌的味道,只是這嬌撒得略微有些粗暴。
後庭忍不住笑眯了眼,這丫頭轉世之後性子更加跳脫了。
也更讓他喜歡了,真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放手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白若尋轉身就走,後庭很快就走到身邊,與她並立,嘴角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白若尋瞥了他一眼,忽然道:“說實話,你長得一點也不像魔族的。”
“那你覺得,魔族的該長什麼樣?”
“要麼青面獠牙,要麼美豔不可方物,你嘛,如果你眼睛不是紅色的話,渾身都是一股子仙氣。”
“我可以當做是你在誇我嗎?”
“不可以。”白若尋殘忍拒絕。
後庭抿了抿脣,不再說話。
他的溫柔,從來都只是表象,而他真正願意付出滿腔柔情,也不過眼前一人而已。
白若尋回到將軍府已接近子時,百里帆還坐在桌邊等她,見她回來立時便站了起來,眉眼裡的擔憂毫不掩飾:“你怎麼樣?沒事吧?”
白若尋心裡一暖,“七哥,我沒事。”
百里帆深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白若尋也並不想跟他解釋,道:“我先回房了,不早了,七哥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朝呢!”
說完便轉身走了,百里帆看着她的背影,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之前元宵時遇到的人,和今天遇到的,不是同一個人,爲什麼白若尋會認識這樣的人?每一個都給他極強的壓迫感,彷彿彈指間便能將他碾碎。
這種感覺,真是太差勁了!
百里帆握緊拳,目光幽深。
翌日,白若尋醒來時,百里帆照常去了早朝。
白若尋坐在院中,調息,打開內視,絲絲晶瑩的水元素向她的靈根涌去。
原本她的水系魔法就是最強,現在後庭幫她打通了那處經脈,水元素的吸收異常之快,她僅僅打坐沒多久,水元素就充
盈得幾乎要溢出來。
白若尋放出了三小隻,讓他們爲自己護法,自己則專心開始晉級。
當她再次睜開眼,驚訝地發現胖胖又長大了一些,幾乎是五六歲的孩子的模樣了,他也十分驚喜,以白若尋這修煉速度,他恢復以前邪魅狂狷的魔族第一美少年風采,指日可待啊!
白若尋卻發愁了,說實話,她還是喜歡胖胖小時候的樣子,看他現在都沒之前那麼胖了,雖然還是粉雕玉琢,精緻得很。
“若尋。”百里帆不知何時已到了門口,朝服還未脫下,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額頭上沁出了一絲細密的汗,嘴脣也有些烏青,很明顯是中毒了!
白若尋立刻站了起來,幾步過去抓住他手腕,爲他把脈,片刻後她從口袋中掏出一隻小藥瓶,倒出一顆丹藥來,遞給百里帆,百里帆服下後白若尋又讓他運功調息。
“百里尉還是對你出手了麼?”
百里帆淡淡點頭,“今天他叫我去御書房說有事情要與我商討,可是我一踏進御書房問草便起了反應,於是我找了個藉口出來了。”
“呵,還真是比我想象中都要喪心病狂啊……”白若尋冷笑,“這毒陰得很,幸好我早有準備!”
百里帆深呼吸一口氣,問道:“中了此毒,除了我現在的症狀,還會怎樣?”
“不,你其實中了兩種毒,第一種並不嚴重,表現出來的不過是噁心頭暈,真正可怕的是第二種,中毒初期它不會有任何症狀,脈象也極難查出,只有配上特殊的丹藥再運功配合方能查證。這種毒,在精神方面會逐漸消磨人的意志,而在身體方面則是逐漸腐蝕人的內臟,最後無論是身體和精神都被這毒侵蝕了個精光,這人就算不死也是廢了。”
百里帆眉宇冷凝,眼神寒冷如冰,白若尋淡淡地看着他。
半晌,百里帆站了起來,朝着白若尋道:“多謝。”
“你也不用謝我,終究是我拉你趟這趟渾水的,若不是我,你現在也不是儲君,而是一個鎮守邊疆的將軍,百里尉不會對你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