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素婭公主不見了!”侍衛匆匆忙忙闖進來,葉青玄情緒大波動之下,竟然捂住胸口倒下了。
白若尋微眯了雙眼,也顧不上葉青荷,急忙過去查看。
那太監尖着嗓子道:“陛下厥脫了!快去叫御醫來!”
白若尋被他吵得心煩,喝道:“閉嘴!”
所謂厥脫,是心源性休克,葉青玄應該是有先天性心臟病的,記得剛開始見到葉青玄的時候,葉青荷似乎想要提起此事,但被葉青玄製止了。
白若尋將葉青玄身體放平,掏出銀針封了葉青玄幾處穴道,解開葉青玄衣襟準備給他做心肺復甦,然而一旁的太監看到了急忙上前制止,“大人使不得使不得!”
白若尋冷冷瞪了他一眼,“滾!”
這麼緊急的時候嚷嚷個毛線?白若尋懶得再管他,救人要緊。
在白若尋的急救下,葉青玄終於幽幽醒來,臉色也逐漸恢復紅潤,白若尋伸手取掉紮在他身上的銀針,扶着他坐了起來。葉青玄揉揉腦袋,轉身看白若尋,眉宇微凝,站了起來。
白若尋隨後也站起身,淡淡看向剛剛闖進來的侍衛。
葉青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剛剛說,素婭公主不見了?”
那侍衛撲通一聲跪下,“是,是屬下沒有看好素婭公主,屬下罪該萬死,還請陛下恕罪!”
“拖出去斬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
白若尋垂眸,拳頭握緊,卻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
趁着葉青玄還沒有懷疑到自己,絕對不能暴露,現在不能心軟!
玉傾霄垂眸看她,輕輕抓了抓她的手腕,朝葉青玄道:“陛下,白尋大人似乎是受了驚嚇,可否讓他先回去?”
葉青玄淡淡看向白若尋,目光帶着探尋:“受到驚嚇?”
白若尋低着頭,不說話。
“白尋,你當真是受了驚嚇?”葉青玄陰沉着臉問她。
白若尋依舊保持沉默,旁邊的太監喝道:“大膽,
陛下問你話爲何不答?”
葉青玄揮手製止他,太監立刻噤了聲,葉青玄閉了閉眼,面露疲憊,緩緩道:“罷了,你先回去。”又轉過身,朝着玉傾霄道:“讓郭鈺來御書房見朕。”
一得赦令的白若尋回了禮,出了門便急忙往偏殿中去。
到達時,只見茶茶正趴在門檻上,眼巴巴等她回來,白若尋眉頭輕蹙,抱起它,問道:“怎麼回事?”
茶茶眨眨眼,委委屈屈道:“我也不知道,剛剛忽然就變回了原形,變不回去了……”
白若尋眉頭皺得更深,怎麼會忽然自己變回原形還變不回去?
“主人,我又把事情弄砸了……”
“不怪你。”白若尋拍拍它的小腦袋,抱着它進了屋,百里子棣已經在坐着等她了,顯然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尋,那邊現在如何?”
“葉青玄去御書房了,他懷疑是駙馬郭鈺動的手,綺羅已經回了南音,你不用擔心。”白若尋走到桌邊坐下。
“葉青玄沒有拿你如何吧?”百里子棣有些擔憂。
“我好歹救了他一命,就算是看在葉青荷的面子上他也不會太爲難我。”
“我現在可以去打探一下,看看葉青玄會對郭鈺如何。”
白若尋思忖片刻,點頭,“也好,記得能不露臉就別露臉。”
“知道。”百里子棣出了門,白若尋揉了揉額心,事情一來就是一把,讓她腦子有些亂。
不多時蒼垠便回來了,看到白若尋這般,不禁疑惑,茶茶便將事情始末都告訴了它。
胖胖也凝眉沉思,一時間房間氣氛冷凝。
“會不會是莎娃動的手腳?”蒼垠忽然道。
白若尋看向它,“據我所知莎娃與葉青荷並無嫌隙。”
“我的意思是,她讓茶茶變回了原形。”
白若尋挑眉,“她有這麼大能耐?”
“我不知道,只是猜測。”蒼垠道,“但是我覺得她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
”
白若尋支着下巴,眸光幽幽。
一夜無眠。
翌日,百里子棣回來,跟着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名太監。
“白大人,陛下請您去御書房一趟。”那太監尖着嗓子道。
白若尋點頭,稍微收拾了下自己,便起身準備出去,百里子棣拉住她輕聲道:“葉青玄還沒有懷疑是你帶走了綺羅,但是他卻懷疑是你害死了葉青荷。”
“爲何?”
“郭鈺提出的,葉青玄有些動搖,畢竟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而你經常和葉青荷待在一起。
白若尋明白了,她點頭,跟上走在前頭的太監。
到了御書房,葉青玄正靠在龍椅上,一手支着額頭,一手拿着一支筆,見白若尋進來,並不說話。
白若尋拱手行禮。
“朕昨日讓你看長姐中的是何毒,你可有看出什麼來?”葉青玄直視着白若尋道。
“長公主殿下中的應是禁鶴之毒。”
葉青玄凝眉,眼中冷意乍現。
禁鶴之毒,是玖穆大陸人人皆知的劇毒,就和常說的鴆毒差不多。
中毒之人,七竅流血,同時血管迅速凝結,無法流動。
毒素蔓延極快,瞬息之間便會流入心臟。
葉青玄想起郭鈺對他說,葉青荷死時,面容安詳,她早就不信郭鈺,如果是他下的毒,她死時必定不會是這種表情,下毒的人一定是她信任的人。
“那你覺得,會是何人下的毒?”葉青玄問道。
“那日除了微臣之外,駙馬也去過殿下的寢殿。”
“你懷疑是駙馬?”
白若尋點頭。
“可駙馬也懷疑是你。”
白若尋嘆氣,“陛下覺得呢?”
“朕覺得駙馬說的有理,他們夫妻二人不和朕早有耳聞,駙馬要害長姐確實有理由,但若是駙馬給長姐下毒,長姐應該不該是這番反應。”
“陛下,或許毒是駙馬讓殿下相信的人送去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