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若尋起了個大早,綺羅已經爲她備好了早膳,白若尋優哉遊哉吃完了,這纔去皇宮看百里帆。
她之前答應了會幫百里帆修復靈根,這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並不是難事,一個月就行,後面的調理不需要她守着,她計劃在南音國停一個月後再去須臾山修煉。
綺羅也跟着進了宮,見到百里帆,百里帆已經特意在自己殿內等她了,只是和他一起的,還有上次的那位沈梨。
有妃子在場,白若尋還是很給面子的向百里帆行了禮,百里帆依舊頂着張面癱臉,讓白若尋坐下了,白若尋瞧了那沈梨幾眼,沈梨臉紅了紅,不自在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白若尋道:“七哥,我今日來找你是想來告訴你如何幫你修復靈根的,不過也想讓皇嫂幫個忙,畢竟我還有座慶王府要管嘛,不可能時時待在宮中的。”
百里帆睨了白若尋一眼,也不怕閃着腰,偌大的一座慶王府明明是徐伯一個人在管事。
綺羅拉了白若尋一把,小聲道:“阿尋你是不是想撮合陛下和沈妃呀?”
白若尋撇撇嘴,一本正經道:“嗯,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不叫撮合,我這叫幫助他們培養感情。”
綺羅:好吧,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沈梨低着頭不言語,沉默片刻後,百里帆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白若尋起身,走到百里帆身邊,給百里帆把脈,而後又用靈力檢測了他的經脈,後庭之前幫他療過傷,那些受損的經脈都修復的不錯,只是靈根已經完全枯竭。
白若尋心中已經定下了計劃,和百里帆又交代了幾句,這才帶着綺羅出宮。
然而出宮沒多久,看到百里子棣的綺羅便拋下白若尋去找自家心上人去了,白若尋嘆了聲重色輕友,自己回了慶王府開始準備煉丹。
三日後,白若尋已經將需要用的丹藥煉得差不多了,用藥瓶裝好了派人送進了皇宮。
胖胖趴在窗臺上,看着因爲耗費心神煉丹已經面露疲色的白若尋,不禁心
疼,道:“主人,其實你可以慢慢來,爲何非要一次煉這麼多?”
白若尋理了理一邊不聽話的額發,沒有理會胖胖,只素手執筆寫下幾行句子,這是配合調息吐納的心經,對與淬鍊筋脈有好處。
須臾山的中央天池爲何能修復受損靈根是因爲那地方靈力格外充沛,但她之前在尾城泡過的溫泉似乎也有一點點作用,白若尋仔細回憶了一番,也自己研究出了一份藥方,用以藥浴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只是比起中央天池的終究是差了些。
又將藥材備齊了,精煉成小小的一瓶,將如何使用的方法也寫好了,繼續派人送去。
伸了個懶腰,看到三小隻趴在窗戶上一順不順地看着她,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白若尋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入神,忘了日常調戲這三小隻了。
一手一個抱在懷裡,胖胖坐在一邊,忽然也有點想念自己那個小小的樣子了,畢竟小小的,可以被白若尋抱在懷裡,現在白若尋嫌他太重了。
白若尋捏了捏小胖子的包子臉,輕輕笑了笑,身子卻忽然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胖胖大驚,急忙將白若尋扶了起來,手掌搭在她後背上,爲她輸入了一些靈力,只是他是黑暗系的,他的靈力對白若尋沒什麼作用。
收回手,胖胖扶着白若尋躺好,嘆了口氣,猶豫着要不要叫大祭司過來。
可是如果叫大祭司過來的話,主人又要生氣了。
好糾結……
胖胖抓了抓自己頭頂上的丸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而一身常服的百里帆剛好來敲門了。
胖胖打開門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瞪着雙血琉璃似的眸子道:“你來做什麼?!”
百里帆垂眸,“若尋呢?”
胖胖有些心虛的道:“主人在睡覺!”
百里帆看看已經快到正午的日頭,淡淡道:“都這個時候了……”
“還不是因爲你!”胖胖惡狠狠地一副鄉霸形象,“要不是給你煉丹主人太累了,怎麼會現在還在睡
覺?”
還沒等胖胖說完,百里帆已經推開門進了屋,看到躺在牀上的白若尋,他皺緊了眉,冷聲道:“她根本不是在睡覺,你怎麼不去叫大夫?”
胖胖梗着脖子卻說不出話來,因爲他家主人自己就是大夫,平時有什麼事都是自行解決,要麼就是身邊有人,所以胖胖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去找大夫的意識。
門再次被敲響,胖胖瞪了百里帆一眼,跑過去開門,只見一箇中年男子站在門外,身上還揹着醫箱。
蒼垠和茶茶站在一旁,很鄙夷地看了胖胖一眼。
被鄙視的胖胖跑到角落畫圈圈去了。
那中年大夫進來,先是朝着百里帆行了禮,隨後便替白若尋檢查,不多時,朝着百里帆道:“慶王爺只是靈力耗損過大,吃些滋補靈力的藥物好好休息便可,陛下不必太過擔憂。”
百里帆點了點頭,揮了揮手,中年大夫退了下去,百里帆垂眸看向白若尋。
她的臉色依舊很蒼白,最近似乎又瘦了,尖尖的小巧的下頜,眼瞼下還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百里帆心裡涌起一陣心疼,他抿了抿脣,伸手替白若尋拂開臉上的碎髮,又替她蓋好被子。
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梨一襲粉色長裙站在門口,正要移步進來,百里帆冷冷道:“朕沒有教你進門前必須敲門嗎?”
沈梨一驚,匆忙跪下,“臣妾知錯了!”
今日百里帆下朝後便出了宮,她其實一直都知道百里帆對那位慶王爺抱有別的想法,她本就身份低賤,能被封爲妃子不過是因爲她的哥哥和這張絕色的臉,原本她也指向安安分分當個妃子老死宮中,卻不想百里帆居然是這樣的人。
甫一見他,就忍不住深陷進去。
明明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不經意的關心卻讓她忍不住心神盪漾,越是和他待的久,就越愛他。
她以爲自己可以做到不在乎,但是原來她和天下所有的女子一樣,當自己所愛的人目光在她人身上流連時,忍不住會爭風吃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