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陸雪雖然前世小時候生活在農村,但這種農活確實很少乾的,原主更是個四體不勤的傢伙,加上她現在身寬體胖,稍微動動就累的氣喘吁吁。
反觀傅春花,卻是從小幹活習慣了了的,她很快就見了一筐乾柴,回頭看到陸雪連走路都費勁兒,趕緊放下自己的筐子,將陸雪的筐子背起來,將撿到的乾柴都放進陸雪的筐子裡。
“誒,你幹你的,不用管我的!”陸雪上前,想將自己的筐子搶回來,她上山撿柴其實就是個藉口,一來想讓蘇曉英趕緊走,二來也是想運動一下,算是做點減肥鍛鍊,至於柴火,撿多少都無所謂的。
但她根本就搶不過傅春花,她一邊麻利的幹活,一邊示意陸雪到一邊去:“嫂子我習慣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撿滿了我叫你,咱們一起回去!”
好吧,這下陸雪反而成監工的了。
她只能在一邊幫忙撿拾,走幾步就喘一會兒。
“啊!兔子!”就在快要將陸雪的筐也撿滿了的時候,陸雪突然驚喜的大叫一聲。
傅春花跑過來看,居然是一窩小野兔,一個個半大不小的,足足有六隻呢!
“可能是我們的動靜驚到了大兔子,它扔下小兔子跑了!”陸雪驚喜不已,要是將這窩小兔子帶回去,好好養着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有麻辣兔頭吃了,到時候再留兩隻配種,兔子本身繁殖力很強,那……
陸雪一邊想着,紅燒兔肉,麻辣兔頭,烤兔肉……一邊口水流了下來。
“我們把它們帶回去吧,養起來,到時候長大了,我分給你一半!”陸雪當機立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將一窩半大不小的兔子包起來,放進框裡。
傅春花也很開心,她知道自己不能養,因爲她媽肯定不會答應,但嫂子可以,這樣的話,她幫着打一些草回來喂着就可以了。
倆人高興的揹着柴火和兔子回了家。
進門前,傅春花小聲對陸雪說道:“嫂子,小兔子的事情你不要說出去啊,免得我媽知道了……”
“嘀咕什麼呢?我看看!”丁春梅從耳房走出來,拽着傅春花的筐子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東西,目光就鎖定到了陸雪的筐子裡。
陸雪剛準備點頭,耳房處就傳來一個聲音:“什麼不要讓你媽知道了?”
隨即,耳房的小透氣窗前出現一個陰沉着臉的老太太,正是丁春梅。
她惡狠狠的看着陸雪和傅春花:“你們私藏了什麼東西,交出來!”
陸雪和傅春花對視一眼,小兔子保不住了。
倆人認命的走進院子,傅春花道:“小兔子是咱們倆一起撿到的,咱們一人一半吧,不然……”
她的言下之意是,不然可能一隻也保不住。
依照丁春梅的尿性,這幾隻半大不小的兔子,她纔不會費勁兒去養呢,十有八九就是一鍋燉了。
一想到那樣的結果,陸雪頓時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但此時丁春梅已經從耳房走了出來,打量了一下傅春花,膽小的傅春花下意識的看向陸雪的筐子,丁春梅一下子就明白了,伸手就去拽陸雪身上的筐子。
“藏了什麼東西,交出來!”
陸雪揹着幾十斤乾柴,被她一拽,頓時站立不住,筐子“啪”的掉在地上,柴火撒了一地,隨即看到了包着兔子的衣服。
丁春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眼睛閃爍着亮光,伸手抓着衣服一抖,骨碌碌,六個毛茸茸滾了一地,四下奔逃。
“哈!”丁春梅激動的臉色都變了,“我就說你們兩個狼心狗肺殺千刀的東西,什麼好事瞞着我呢,原來是一窩兔子,你們說,兔子哪裡偷來的?”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這個兔子是陸雪帶着傅春花偷來的,陸雪剛想說兔子的就是別人的,結果就聽到傅春花結結巴巴道:“不,不是,偷的,是,是嫂子撿的!”
“撿的?”丁春梅一聽到是撿來的,頓時嘴角咧到耳根,一推陸雪:“這兔子我要了!嘿嘿,看起來還挺肥,晚上剛好燉了給我建生好好補補!”
“媽,兔子是嫂子撿的,應該給嫂子,而且,兔子還小,現在就吃了……”
傅春花弱弱的辯解。
“反正是撿來的,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就算是買的孝敬我難道不應該嗎?”丁春梅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春花:“哼,吃裡扒外的東西!”
陸雪剛準備將兔子趕緊撿起來,看看是不是摔壞了,就看到丁春梅狠狠一腳踏在一隻小兔子腦袋上,小兔子被踩的“哇”一聲慘叫,頓時死的透透的。
接下來幾隻她也如法炮製,踩死撿起來,拿進東屋裡去
丁春梅的殘忍出乎了陸雪的意料之外,她整個人都懵了。
半晌纔回過神來,雖然她將兔子撿回來也是爲了吃,但丁春梅爲了和她搶兔子,這個殘忍的做法已經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嫂子,對不起啊!”傅春花一臉愧疚,“我媽,她就這樣。”
唉!陸雪能說什麼呢?和丁春梅硬剛硬嗎?
“算了,不是你的錯。”陸雪爬了半天山累死了,要還爲了這點事和丁春梅較勁。
陸雪簡單安慰了一下傅春花,就將滿地的柴火收拾了起來,回自己屋裡去了。
然後整個下午,也不知道是累着了,還是被丁春梅簡單粗暴的手法驚到了,腦海中一直響起小兔子們被踩死的慘叫聲,心神不寧的。
所以陸雪午飯也沒吃,直接躺在牀上,直到天擦黑的時候,傅君毅纔回來。
傅君毅走進屋裡,見屋裡黑燈瞎火的,心裡便一個咯噔,陸雪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但又想到陸雪之前的那些事情,又轉念想到陸雪是回孃家了?
就這麼滿腹狐疑的走進裡屋,拉開燈就看到陸雪在牀上躺着,這纔算是放下心來,暗暗吁了口氣。
“你回來了?”開燈的光線讓陸雪醒過來,但全身還是有氣無力的,一說話才知道,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後世的經驗告訴陸雪,她感冒了!
倒是傅君毅一愣,顧不得其他,三步做兩步走到牀前:“你生病了?”
陸雪想了一下,大概是因爲在山上脫了外套包兔子的原因,吹了點山風,回家又沒及時擦乾身上的汗就躺下了。
她擡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不燙,應該沒有發燒,那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