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甘露。
一個長相英俊年輕的男人,正非常紳士的給她開車門,而她坦然受之,四目相對,她眼波無痕的錯開。
董嫣落順着目光看過去,自然是看到了甘露,討好的笑容瞬間一僵,不過馬上就陰陽怪氣起來。
“喲,這不是甘露嗎?怎麼,才離婚沒有多久,這麼快就勾搭上一個男人。”
弄潮淡淡吩咐,“開車。”
秋夜擇衣關上車麼,不鹹不淡的繞道副駕駛上,口氣明顯的嘲弄,“夏先生,能管好你的女人嗎?”上了車,冷嗤,“董家小姐,也不如此。”
董嫣落的臉色非常難堪,夏母那日氣急了,沒有半點貴婦樣,大罵董嫣落。
“這樣的媳婦我們夏家要不起!比起甘露來,我們夏家更喜歡守本分,作風乾淨的!如果她嫁過來,我還要擔心我未來的孫子是不是夏家的種。”
這話說的非常難堪,最讓董嫣落難堪的是,夏母竟然拿她和甘露這種女人相提並論!
甘露,哪裡比得上她?
無論是出身還是容貌——
再說了,上流社會的富家千金,又有那些是乾淨的?就連衛玲這種看似乖乖女,指不定就在外面亂來。
說到底,她還是被甘露這個賤人給算計了!
“你什麼意思!”董嫣落對着揚長而去的車失態的喊着,“你們給我站住。”
“夠了!”
夏聞侯內心生氣一股無名火,看董嫣落跟昔日判若兩人的氣韻和處事作風,頭疼不已經,“我們走吧。”
“好。”董嫣落一肚子氣見夏聞侯的臉色,也只能憋着。
若不是自己的事情敗露,她何必看夏聞侯的臉色?現在連說個話都不硬氣。
董嫣落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浮現笑容,挽着夏聞侯的手臂離開。
甘露你這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
我們兩個走着瞧!
車上,甘露神色帶着淡淡的冷,淡淡的笑容,似自言自語,“果然是她。”
秋夜擇衣覺得夏聞侯的腦子肯定進水了。
董嫣落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一目瞭然便知,即便是出生千金,可言談舉止就跟潑婦沒區別。
這種性格的女人娶回家,家裡還不得鬧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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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果然是她?”
“沒什麼。”
回到家,甘露吩咐一清招待秋夜擇衣,自己則是去了地下室。
陰冷潮溼的地下室,她猶如一道光芒,只要那麼一站,就連地下室都充滿了陽光。
可細看。
她神色淡然,身穿牡丹花的旗袍,身段玲瓏——與這地下室相比,形成了鮮明的詭異對比。
竟然有一種移不開視線的美。
椅子上綁着白天刺殺她的男人,堵着嘴巴惡狠狠的看着她,眼中充滿了邪念和扭曲,讓着讓人作嘔。
弄潮眼神非常冷,冷如幽冥,在男人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下,從自己小包中掏出一根簪子聲音很輕,充斥着一股看破紅塵的冷漠。
“我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可偏偏不長眼的狗東西,總是來打擾我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