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特助現在心裡萬分的懊悔,但是臉上卻是還要一臉賠笑的裝作落落大方,畢竟誠如一陌所說,不守時的人卻是可惡,而他們又是邀請方,確實沒有讓她等待的理由。
外面人來人往,漸漸的開始喧鬧起來,一天最悠閒地時間也便是這個時候了,但是咖啡廳內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卻是安靜的有些尷尬。
“一陌小姐,對於這次的……”
“我想我沒有那麼嚇人吧?”
陳特助剛剛要說話,就被一陌打斷了,她慢慢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來,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意的坐着,儘管很是隨意,可是那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優雅,卻是讓對面坐着的陳特助和安琪兒一臉的豔羨。
陳特助對於一陌突然的這一句話有些摸不着頭腦,有些楞楞地看着一陌。
只是一陌卻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舒服的坐在那裡,一臉笑意的看着陳特助,她的眼睛裡面似乎有什麼在閃爍,讓陳特助回味了她的話之後,恍然大悟:“沒有,一陌小姐只是很特別,這也是與其他人不同之處。”
這一句話不是恭維,更加不是奉承,而是陳特助的心裡話,看着面前的一陌,他總覺得她的身上流露出一股淡淡的疏離感,你不會輕易的讓她放下僞裝,也不會輕易的讓她打開心扉。她,是個特別的女人。
“呵呵……我想若是陳特助那麼會說話的話,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順利的……”
一個下午,簡單的來說,討論合同只有半個小時,這是陳特助所沒有想到的,對於一個現在幾乎是國內國外紅遍了整個建築界得鬼才,對於這份合同沒有一絲的在意,只是讓安琪兒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建築的工程項目,而關於合同,更加是一目一頁的隨意的翻看了一下,便籤上了她的名字。
甚至是連酬勞都沒有說一句話,一度讓陳特助有些無奈,這可是他準備了一個月的合同
啊,可是在於一陌看來就像是幾張小學生的作業,只是看了看,“家長”就毫不猶豫的簽下了名字。
對於這種人,若不是太過於自信,就是根本就毫不在乎,而陳特助看了一眼面前的這位被人競相傳聞的鬼才,顯然,她是兩者都具備了。
“合作愉快。”陳特助站起身來,微笑着向一陌握手,但是對方卻沒有那麼給面子,仍舊坐在那裡,嘴角始終掛着淺淺的微笑。
“我想你們是不是每一次的談話結束語都是這麼老套呢?”一陌的話讓陳特助顯然有些尷尬起來,他的手還懸在半空,心裡想要縮回來,但是卻又礙於紳士風度,而只能夠停留在那裡。
“我覺得直接說下次再見會比較舒服。”說着,也不看陳特助和安琪兒,慢慢的起身,拿起一旁的包包,徑直的走了出去,就給陳特助他們的只有一個優雅而又瀟灑的背影。
“真的好大牌啊,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安琪兒在看到一陌背影之後,嘴裡發出了一聲不屑,儘管鬼才之名太過於有名,但是看到她一副盛氣凌人,驕傲的不可一世模樣,同樣作爲女人,安琪兒到底是心裡不舒服的。
陳特助聽着安琪兒的話,心裡卻是不置可否,有些人,生來就是讓別人仰視的。譬如他們的總裁,又譬如現在的鬼才一陌。
他們的驕傲是與生俱來的,不是因爲他們目中無人,而是這種人與生俱來就是被仰望的。他們生來就是要被人嫉妒的。
“鬼才?呵呵。”一陌的腳步沒有停留,只是在下一個轉角的地方,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露出一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龐,而這個就是墨杭景。
三年了,改變了一個人的性格,也改變了一個人的身份,她再也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別人欺負的學生妹了,現在的她,是建築界首屈一指的設計師,而鬼才這個名稱也是有些意思,嘴角有些嘲諷,若不是這個名頭
響亮,或許她都沒有資格這麼盛氣凌人,而現在的她,一句不開心,再也不用看着別人的臉色了。
在美國的三年了,徐冥不光是治好了她最初的憂鬱症,還讓自己學到了知識,本來她念得就是建築專業,而在這裡,她更加是將悲憤化作了動力,全身心的鋪在了學習上,在一年前的那次建築設計大賽上,以最神秘的身份,奪得了第一名的桂冠。也經受過很多人的質疑,但是她卻是排除了萬難,在一個最大的舞臺上,用一間外界看不到身影的移動房間將她保護了起來,一一的回答了在座的每個提出刁鑽問題的專家,而她也因此進入到了人們的視線中,成爲了這一次建築設計大賽上,最最神秘,辨不清是男是女的唯一一個鬼才。
將面具放在了包包中,她還不想那麼早的回到那所牢籠中,所幸便到處轉轉吧,三年沒有回來了,或許變得不只是人心吧。
她有些想念大學后街的那家餛飩店了,有些想念那長長的一條街的小吃了。
心動不如行動,想着,便直接打了個的,向司機師傅說了那個地方的地址。
墨杭景到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人最多的時候,仍舊是以前的環境,而她站在街口,嘴角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當初的問道,儘管味道混雜的有些無奈,但是那熟悉的問道就是讓她覺得開心,沒有多做猶豫,她便朝着人羣中走了進去,一路上,她看到了許多的熟悉的面孔,都是這裡最最出名的常駐小吃攤位,還有新添的面孔,儘管午飯吃了一點,並不是很餓,但是她還是食慾大開,食指大動。
“老闆,給我來一份臭豆腐。”
“老闆,這個酒釀丸子我要來一份。”
“這個這個,老闆,來一份鴨血粉絲……”
墨杭景就像是魚兒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分外的親切,看到什麼都想要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