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子愷的醒來,墨杭景覺得很是開心,那種像是從心底油然而生的本能,而她意識到自己的開心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停在了葉子愷病房的門前,開始有些躊躇不前了。
“墨小姐,怎麼不進去了?”護士看着停在那裡的墨杭景,有些不解的問道,明明那麼開心與葉少的醒來,一聽到消息立即就跑了過來,但是卻是停在了病房門前,沒有再往前走去。
墨杭景停在了門前,意識到剛剛的自己那麼的開心,沒有任何的防備就那麼過來了,越是靠近,才越是知道原來在她的潛意識中是那麼的在意着葉子愷,在她以爲她對於他只有恨得時候,原來她的內心卻是那麼的渴望着他能夠平安無事。“沒有,我想先不打擾他了,過會再來吧。”
護士看着墨杭景轉動了輪椅的軸輪,向着剛剛來時的方向,慢慢的移動着,有些不明白,明明心裡很是惦念着對方,又爲什麼停住了腳步,轉身離開呢。
墨杭景慢慢的推動着輪椅的軸輪,一點一點的遠離那個惦念的人,“墨杭景,你怎麼可以就這麼輕易地去暴露自己的內心,即使心中還是放不下,但是你的寶寶的仇,他還沒有鄭重的道過歉,所以,不要去惦念他,不值得,這一切都是不值得!”
心,有些苦,那種明知道最恨的人是自己最愛的人的那種痛,讓她覺得自己是多麼的下賤,所以,爲什麼,爲什麼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爲什麼總是要將心留在他的身上!
那輪椅緩緩留下的痕跡,像是一道車轍碾壓在自己的心上一般。疼,不只只是心在疼,像是身體上面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神經都在痛,痛的她直不起腰來。
那個護士站在葉子愷病房的門外,她看到裡面的人靜靜的躺在那裡,像是睡得極其的安詳,而那個坐在輪椅上,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似乎有着微妙的感觸。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
,可是爲什麼,卻不肯跨越一道房門的距離,明知道里面的人也在等待,外面的人也在惦念。
“真的搞不懂,爲什麼相愛的人卻不能夠敞開心扉呢?”護士嘟囔的聲音並沒有任何的人聽到。
“葉子愷,我是該恨你,還是該忘記你。”墨杭景坐在輪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天氣漸漸的冷了起來,而窗外的陽光卻是正好,即使落葉的翩然而下有些蕭條,但是在陽光的照耀下卻顯得那麼的閃耀,明知道最後的飄落是寂靜的歸於塵土,但是它們在等待着卻是來年春天的重新發芽。
“我明知道你的世界太過於霸道,可是我還是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你的網中。我明知道是該恨你的,因爲你的殘忍,我的寶寶從我的身體中活生生的被剜去了,每每想到,總是腹部一陣的絞痛,可是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惦念着你……”
愛情裡沒有對或錯,愛上了便是愛上了,即使受到了再大的傷害,也抵不住心中的彷徨與不安,即使受到了再大的創傷,也抵不住思念的織網密密麻麻的網羅着自己的心。
葉子愷在病房中呆的實在是無聊了,昨天醒來到現在,他很想要問爲什麼沒有見到那個他最想要見到的人,爲什麼外界的一切的消息都不告訴他,他只能夠呆在這間小小的病房中,儘量的恢復着自己的身體。
“鈴鈴鈴——”
葉子愷病房中的鈴聲響了起來,不一會兒安以爵就站在門前,眼神中有些微的擔憂,但是當他看到葉子愷一臉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的事,他的臉上是久違的怒火,“你要不要這麼作弄老子啊,啊!纔剛醒來,你就不能夠老老實實的呆着!我TM真的是想揍死你!”
看着安以爵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擔憂,後來又轉變成爲憤怒,葉子愷倒是有些訕訕的了。只是,到底是他理虧,所以他只能
夠向他道歉了。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着急了。”
安以爵聽到葉子愷的話之後,臉上的憤怒被詫異所代替,他剛剛有沒有聽錯啊,剛剛葉子愷是在和他道歉嗎?“阿愷,你是不是……”說着,就將手伸到了葉子愷的額頭上,難道是又有其他的症狀出現了,還是腦袋發熱啊……
“滾開,你這麼做噁心不噁心。”
看着面前葉子愷一把他的手揮掉了,而安以爵又是定定的看了一眼葉子愷,這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爲你腦袋壞了,看來是我多慮了。”
葉子愷看着安以爵那一臉的釋然的模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就老實的呆着,纔剛剛醒來,五天不吃不喝,你的身體不是鐵打的,之前光靠營養液吊着,現在要慢慢的恢復期,所以,不要讓我將你綁起來。”安以爵很是鄭重其事的和葉子愷說道,這是他在葉子愷醒來之後,第一次用這麼嚴肅的表情,嚴肅的話對着葉子愷說話。
“我呆不住了,外面的情況一定很糟,不然你不會隻字不提,對於‘鼎尚’的股份轉讓,單單是這麼一條,就已經能夠造成爆炸性的新聞了。”
有些事情,儘管葉子愷不知道,但是他還是能夠猜到一些的,不然依照安以爵的性格,他一定會在他的耳朵旁聒噪個不停。
“阿愷,你的身體還不能夠很是操累,這一次的虧空,你最好好好的休養,不然你會吃不消的。‘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你不是不懂,所以,在一場硬仗面前,你要先做好完全的準備。”安以爵就是在擔心這些,若是依照葉子愷的性格,他一定是再醒來之後就開始忙碌了,所以他纔會將他和外界的消息全都閉塞掉。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既然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一定有把握將屬於我的拿回來,你也要相信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