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謙眉心微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我家相冊裡的人那麼多,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不會啊,爸媽的那本相冊裡。
除了爸媽你和爺爺奶奶之外,就只有那個人的身影經常出現了。
看你們一起拍全家福的樣子。
我還以爲那是咱們家的親戚呢。會”
唐雲謙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
“丫頭,你想太多了,走啦。
我們回去準別一下,晚上會有party。”
南笙看着唐雲謙努嘴。
真的是她想太多嗎?
她明明就覺得唐雲謙的表情裡有陰晴呀。
算了,既然唐雲謙不想說。
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她不喜歡強迫他。
晚上的party定在康氏集團名下產業的娛樂中心。
大家一進門的第一反應全都是先打量南笙。
康亞威看了好半天后不禁搖頭。
“我滴個乖乖,還真是像。
這要不說,誰能把你和小不點兒聯繫到一起。
誒,南笙,你還記得嗎。
你小時候可喜歡我了呢。
還嚷着長大了要嫁給我呢。”
“不可能。”南笙搖頭。
“喲,怎麼這麼肯定呢?”
“我只對長腿哥哥這四個字有印象。
可很顯然的,你腿不夠長。”
滿屋子的人嘩啦啦的笑了起來。
“壞了壞了,南笙,我看你得離你老公遠點了。
你這是完全被教壞了的節奏啊。
再這麼下去,我估計你就徹底得被你老公給同化了。”
唐雲謙擡拳頭將康亞威推倒了沙發上。
康亞威好玩兒的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幹嘛幹嘛,你老婆在啊。
你這是要跟我沙發咚嗎?
我抵死也不會從的啊。”
唐雲謙皺眉:“你這一天到晚的哪兒來的那麼多新詞兒。”
“哥,你別告訴我沙發咚是啥意思你都不知道啊。
那壁咚你懂嗎?”
唐雲謙白他:“我不稀罕懂。”
南笙在唐雲謙耳邊輕聲道:“就是一個把另一個推到牆邊,鎖住。”
唐雲謙臉一黑瞥了康亞威一眼:“我發現你就一點到晚沒點事兒幹了。”
唐雲謙拉着南笙做到了穆北琛和邵雲霆中間。
穆北琛難得的對南笙溫暖的笑了笑:“丫頭,好久不見了。”
“是啊,真要算起來,是好久了呢。”
正說着,包間門推開。
景昕拉着靳東明走了進來。
一看到南笙,她立刻鬆了手撲了上來。
“南笙,我就說嗎,我就說我看着你眼熟。
我哥今天跟我說,咱倆小時候一起玩兒過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起你來了。”
景昕的聲音很大,幾乎可以用沒有形象來形容。
南笙笑:“你行不行啊,那時候你也就七歲而已,你能記住什麼呀。”
“什麼呀,我七歲的時候發生的事兒我都記得呢。
你不會是不記得我了吧?
啊?真的不記得了?”
身後靳東明笑道:“她估計連她初中時候的事兒都不記得了。
她是典型的沒腦子型人才。”
南笙瞪了靳東明一眼:“你是親舅嗎?
你是外星來的吧,有你這麼黑你自己外甥女兒的嗎。
你們兩個給我老實交代。
剛剛你們牽着手進來是什麼情況?”
難得的,景昕臉紅了紅:“你不懂啊,要我給你解釋嗎?”
南笙在景昕耳邊偷偷道:“你怎麼看上那個婆婆媽媽的男人了。”
“什麼婆婆媽媽,他那是關心人的一種表現。”
嘖嘖,南笙搖頭:“果然是情人眼裡出狗屎啊。”
“嘿,你看你這話說的。
就我這死不要臉的哥哥都能被茉莉看上。
你說你舅舅哪兒比我哥差了。”
“嘿嘿嘿,康景昕,說我壞話的時候要小點聲。
不然我這邊躺槍了流一肚子血可不好受。”
“你肚子上那槍肯定不是我打的。
我打的是你心臟。”
康景昕壞壞的挑了挑眉,逗笑了滿屋子的人。
“所以你呀,老實兒的在一旁坐着吧,別得瑟。”
唐雲謙一說完,康亞威滿血復活扯着坐在一旁顯得有些安靜的權南詔。
“南詔,你說,你算算以後這
tang輩分要怎麼論。
這如果康景昕和靳東明結婚了啊。
靳東明是南笙的舅,唐雲謙是南笙的老公。
而康景昕是靳東明的老婆。
也就是說他倆是南笙和唐雲謙的舅舅和舅媽。
我呢,就是唐雲謙他舅媽的哥哥。
吭…”
唐雲謙腳一瞪撲到了康亞威身前將他按倒:“你小子就是找揍。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一次。”
景昕拉着靳東明坐下:“雲謙哥,直接削的他老婆都認不出他來啊。
省得我一會兒還得動一次手。”
“你丫康景昕,誰是你親哥呀。
艾瑪救命,我是有老婆的人,拒絕沙發咚啊。”
滿屋子的人又笑的顫抖了。
景昕在穆北琛身邊坐下,視線冷冷的看向穆北琛。
“北琛哥,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出來了。
你不得留着時間折磨樂音嗎。”
穆北琛冷眼掃向景昕:“景昕,注意你的措辭。”
“你做得,別人說不得啊。”
正在鬧着玩兒的唐雲謙與康亞威停下動作。
唐雲謙上前將景昕提拉到靳東明身邊:“丫頭,你做錯地兒啦,這是我地盤。”
邵雲霆給康景昕倒飲料:“來來來,喝點水。”
景昕冷哼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別人說你神秘,你還真就裝上神秘人了。
你怎麼欺負女人的時候那麼有勁。”
“景昕。”康亞威喝了一聲。
穆北琛蹭的站起身看向南笙:“南笙,我還有些事兒,就不坐了。
你玩兒的開心點。”
“啊?”南笙站起身:“哦…那北琛哥你慢走。”
康亞威上前拉住穆北琛:“北琛,你別想太多。
你也知道景昕不懂事兒。
她的話你別往心上去。”
“30歲了,再用不懂事兒形容她有些牽強了。”
他甩袖離開。
康亞威要去追,權南詔起身拉住他。
“亞威,我去吧。
南笙,你玩兒的愉快點,改天我去你家找你。”
“好。”南笙對權南詔點了點頭。
她一直都覺得這個傳說中最專情的男人不負其名。
這裡的男人哪個沒有點曾經。
只有他沒有。
他從小開始就喜歡一個女人,直到現在。
唐雲謙說,權南詔上輩子大概是個情聖。
穆北琛和權南詔離開之後,氣氛也有些冷了。
景昕鬱悶道:“穆北琛罵人的時候都不帶髒話,你們聽到了嗎。
說什麼30歲了還不懂事兒有些牽強。
那他40多歲了不懂事兒就不牽強了?”
“行了康景昕,我就發現你這女人一天天的沒有比你還事兒多的。
之前慫恿你嫂子和筱玥跟北琛對着幹。
現在又慫恿南笙。
你能別這麼自以爲是嗎?
你以爲北琛心裡好受是嗎?
穆北琛愛蘇樂音不比我們這裡面任何一個男人愛老婆愛的少。
你以爲他折磨樂音的時候他自己不痛嗎?
他是在用這種方式折磨他自己,懂嗎。”
“不懂,他要折磨他自己我沒話說。
可他憑什麼讓樂音跟她一起痛。
總拽着過去那點事兒不放,有意思嗎?”
南笙聽的稀裡糊塗的。
她就知道穆北琛和蘇樂音之間有什麼誤會。
兩人一直都在互相折磨。
或者說是一個在折磨,一個在受着。
景昕很喜歡樂音,所以她一直爲可憐的樂音打抱不平。
“行了,都別吵了,喝酒。”
唐雲謙臉色一冷:“我今天帶着老婆出來可不是看你們吵架的。”
邵雲霆挑眉笑道:“多虧筱玥兒今天有事兒沒來,不然肯定要跟着瞎摻和了。”
南笙見氣憤凝重,起身理了理裙子:“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也去。”
景昕氣憤的站起身跟着一起出門。
她不開心的一路碎碎念。
大致意思跟剛剛在包間裡的時候說的一樣。
南笙嘆氣,看起來景昕是個很富有正義感和倔強的女人。
這種個性的女人交給靳東明果然是最適合不過了。
穿過大廳的時候,她一把拉住了身旁的南笙。
“誒,小笙你等會兒,你看那邊,那不是盧斯宙嗎?
他
那是在欺負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