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阮政塵不爽的在電話那頭兒唾了兩口。
“別胡說,我兩個都要。
兩個都是我的,缺一個都不行。”
馮唐兒抿脣淺笑,倒是美的樂不可支。
“顧星雨又去做什麼啊屋?
她這麼天天粘着你都不嫌煩嗎?
我怎麼這麼討厭她呢。添”
“你當我不討厭她嗎?”阮政塵有些無奈了。
“我跟你說你別生氣啊。
我時常在想。
楠初那麼安靜的一個女人。
可她妹妹怎麼卻生的這樣矯情。”
馮唐兒抿脣笑。
“聽你這麼一說。
我怎麼覺得你是想念你的初戀情人了呢。”
阮政塵挑眉:“怎麼,生氣了?”
“我生氣有效嗎?”
“有啊,你現在可是我的正牌夫人。
不然你生氣給我一個看看啊。”
馮唐兒撇嘴:“我才懶得跟你生氣呢。
如果我的情敵是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過去之人。
那我何必要斤斤計較。
我就讓你想着她一輩子又能如何。
反正是想的着,吃不着的。
你再想也沒用。
我允許你在心裡給她留一片位置。”
“我的老婆怎麼這樣大度。
我都覺得有些不適應呢。”
阮政塵揚了揚脣:“不過呢,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
那我不得不告訴你。
你想太多了。
我的心裡對楠初的感情早就已經蕩然無存了。
不然我們當年也不會分手。
我心裡留給她的位置自然是有一些的。
不過,不是因爲愛情。
是因爲愧疚。
在經歷過那種眼睜睜的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卻無能爲力的事情後。
誰都應該無法坦然的面對那個已故之人吧。”
馮唐兒極其理解的點了點頭。
阮政塵挑眉對着電話那頭的馮唐兒笑。
“你是真的不在意嗎?”
“當然啊,我在意的是眼前人。
幹嘛要在乎眼前人的過去呢。
你認識你前女友的時候。
我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兒呢。
那時候你如果認識我也不見得就會跟我走到一起。
人嗎,還是緣分到不到的事兒。
看在那時候我還太小的份兒上。
我原諒你了。”
阮政塵大加讚賞的給馮唐兒點了個贊。
“我覺得我這是上輩子積了好福分啊。
這輩子才娶到了一個這樣的好老婆。”
馮唐兒聳肩美美的哈哈笑了起來。
掛了電話之後,馮唐兒心情不錯的看起了電視劇。
小的時候,因爲要跟奶奶一起去撿破瓶子紙殼什麼的賺錢。
所以就沒怎麼看過電視。
長大以後,又因爲要勤工儉學。
所以時常很忙碌。
到了現在,終於有時間了,打開電視卻發現。
她對電視劇好無感。
換臺吧。
港城新聞頻道正在播放關於警方在公共汽車上抓到人販子的新聞。
人販子將一個兩歲的女孩子騙走。
給女孩吃了帶安眠藥後將其塞進了行李箱裡帶上了車。
行李箱被放到了車下安置行李的地方。
大巴中途進服務處休息。
有乘客站在車旁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孩子微弱的哭聲找來了司機。
司機打開行李箱後,發現了裡面已經被熱的快要站不住的孩子。
這才趕忙報了警。
看到節目中,女警抱着的女孩兒,模樣長的真是乖巧可愛。
她心中暗想,這個女孩當真是命大。
如果車子一直在開。
或者是她哭的時候旁邊根本沒有人聽到。
那她還會不會這樣順利的得救?
人販子也當真是慘無人道了。
之前看微博的時候,有關於人販子該不該判死刑的討論。
她毫不猶豫的投了支持票。
看到所有人都深惡痛絕的罵人販子的時候。
馮唐兒也覺得挺痛快的。
可是,即便人販子這樣可恨。
她還是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比如,就有某大學的教授級別的專家出來發言。
說人販子也有人.權。
雖然人販子的行爲的確
tang可惡。
但僅憑他拐賣了一個孩子就判死刑,的確有些誇大其詞了。
拐一個孩子的跟拐兩個孩子的判刑一定不能全部相同。
這是爲了維護人類道義和法律精神的。
在他的發言後,所有人都在跟着罵他。
問他家裡有沒有什麼小孩子。
甚至有人要人肉搜索這個專家。
說要求人販子去拐賣這教授的孩子。
因爲拐賣別人的孩子要判死刑。
但是拐賣這教授的孩子卻是不用的。
因爲這教授比較善良,爲了維護人類道義會原諒他。
看到這些的時候,她也有些落井下石的申請了一個小號。
在評論區狠狠地的罵了那個專家。
看到這樣的新聞時,那個專家都不會後悔自己所說的話嗎?
或許是懷了孕後,她對關於孩子的問題變的有些敏感了。
但是,一想到孩子被拐走,受了那樣的罪。
她整個心都覺得揪了起來。
爲什麼不可以判死刑?
當然要判。
晚上,兩人吃飯的時候,阮政塵跟她講起了今天在公司發生的事情。
他說:“程誠離開港城了。”
馮唐兒愣了愣看他:“是嗎?”
“他走的時候沒有跟你告個別?”
馮唐兒搖頭:“沒有。”
“看來,這是不辭而別啊。”
“怎麼,你希望我去送送他?”
阮政塵白了她一眼:“我又沒瘋。
把鮮肉主動送到狼嘴上。
那是傻子才做的事兒。”
馮唐兒撇嘴:“那你之前還不是把狼拉到了肉邊上。
讓狼守着肉嗎。
如果不是這塊肉自己內心堅定。
估計早被狼給吞掉了。”
阮政塵給馮唐兒夾了菜:“哎喲,真是塊好肉。
來,好肉,多吃點啊。”
馮唐兒呸的唾了阮政塵一記:“你纔是肉,你渾身都是肉。”
阮政塵忍笑一聲。
“你笑什麼?
恩?不對,你剛剛嘲笑我。
你是不是也發現我最近變胖了?”
“有嗎?”
“有啊,怎麼會沒有。
我比從前胖了三斤,你都沒有看出來嗎?”
阮政塵盯着她的胸前。
“似是鼓了些。”
馮唐兒白他:“個流氓啊你。”
阮政塵邊吃着邊呵呵笑了起來。
馮唐兒也抿脣笑了笑後,忽然一本正經了起來。
“阮政塵,我有個提議誒。”
“說來聽聽。”
“我覺得一個孩子未免孤獨。
我們再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孩子跟我們的孩子作伴吧。”
“我們好胳膊好腿兒的幹嘛要領養個孩子?
你要是嫌孩子孤獨,咱們再生一個就是了。
你要是嫌兩個還是少點,那咱們就生三個。
不是有那句話嗎,爭取三年抱倆。
五年抱仨。”
馮唐兒白了阮政塵一眼。
當她是母豬不成。
如果不是看他條件好,養活兩個三個都沒有問題。
她一定要反抗一下的。
“我是想,如果我們生的是個男孩兒。
就去領養一個小女孩兒。
如果我們省的是個女兒呢。
就去領養一個男孩兒。
多好啊。”
“好什麼好。”阮政塵擺手。
“不行,萬一領養個男孩兒回來我們費心把他養大了。
結果他卻跟我女兒搶財產。
那我不是太對不起我閨女了。”
馮唐兒吐舌,有錢人都這樣嗎?
好吧,當她沒說過。
日子熬着也就過了十二月。
懷孕四個多月的馮唐兒肚子也日漸大了起來。
已經開始有微微的胎動了。
只是感覺不那麼明顯罷了。
阮政塵最近在家裡辦公的時間比去公司還多。
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他幾乎很少去公司。
因爲那日她自己偷偷溜出去逛街,被他抓了包。
爲了保證她每天都在家裡安穩的呆着養胎。
所以他改成在家裡辦公了。
這日中午,顧星雨又來‘做客’了。
在馮唐兒的眼裡,她現在已經把討人厭的顧星雨當成了空氣了。
你來,便來。你不來,最好。
來了,我不多在意。不來,也絕不打電話邀請。
而顧星雨更是不自覺。
總是來了就耗上一天不肯走。
阿米姨正在樓下做飯。
阮政塵在書房裡忙公司的事情。
她想着偷個閒的去看看神劇呢。
結果顧星雨來了。
與顧星雨聊了兩句後,馮唐兒藉口上洗手間給初七打了個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後,初七就來到了別墅裡做客。
最近這段時間,初七偶爾也會來玩一玩。
但多半隻是來坐坐就走了。
聽說有個女的一直在***擾自己的姐姐。
初七便說:“姐,下次那個女人再來,你給我打電話。
我去幫你消滅掉那個女人。”
馮唐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所以這次,她毫不猶豫的就找來了幫手。
“星雨,我給你介紹一下吧。
這位是我妹妹,馮初七。
初七,這是顧星雨,叫聲姐姐吧。”
初七吐舌:“姐,這叫姐姐合適嗎?
不需要叫阿姨嗎?”
馮唐兒暗自忍笑的輕輕敲了敲初七的胳膊。
“你這孩子亂說什麼呢。
星雨比我小4歲呢。”
“啊,我還以爲她跟你同歲呢。
看起來怎麼一點也不比你年輕啊。
星雨姐,你別生氣啊。
叫阿姨也不是爲了把你叫老了。
現在像我們這樣大的女孩兒。
見到我姐這樣歲數的女人我們都稱呼阿姨了。”
顧星雨忍住心中的不爽挑眉:“沒有,我沒有生氣。”
“不過星雨姐。
你真的得保養一下了。
你看你臉上的皺紋。
怎麼會這麼多呢。
我剛剛乍看了一眼,真的以爲你比我姐大呢。”
顧星雨有些不悅的咧了咧嘴角。
禮貌倒是維護的挺好的。
初七說着就開始抄袖子:“姐,爸說你最喜歡吃糖醋肉是嗎?
我有跟爸爸學習做糖醋肉的技術哦。
你等着,我去跟你露一手。”
“好啊。”馮唐兒跟着馮初七一起往廚房走去。
見又來客客人,顧星雨也不好自己去找阮政塵玩兒。
只好跟着兩人一起往廚房走去。
“初七這麼小就會做菜了啊。”
初七抿脣學:“正在學着呢。
星雨姐,你的拿手菜是什麼呀?
不如今天咱倆比試一下吧。”
“啊?我呀…我不太會做菜。”
顧星雨聳肩:“在我們家裡,不需要我做飯菜的。”
“哎呀,星雨姐,你這心態可實在不好。
現在女孩子哪有不會一兩道拿手菜的。
你看我姐,人都已經加入豪門了。
可卻對廚房的事情精通的不得了。
沒聽說過嗎,要拴男人先拴他的胃。
我姐這一點就做的特別好。
所以我姐能嫁入豪門,但是你…
星雨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我纔不屑找男朋友,去伺候他們的衣食起居呢。
我要找一個家裡自帶保姆的。
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保姆去處理就好了啊。”
“那你老公幹脆娶個保姆不就好了?
你帶有的功能,你的保姆都有。
如果你的保姆再長的漂亮點。
那完全就是分分鐘秒殺你呀。”
“你…”顧星雨氣憤。
“哎呀,星雨姐,你可千萬別生氣啊。
我這人說話直。
我是看你要模樣沒有模樣,要身材沒有身材。
又一直在自我感覺良好的自我欺騙。
我怕你再這樣下去,是要嫁不出去了。”
顧星雨挑眉:“你放心,如果不是有人破壞了我想要的愛情。
我早就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那你喜歡的那個人他一定會非常感激他老婆的。”
初七狀似無害的笑容卻正好點燃了顧星雨的怒火。
“你這話什麼意思?”
“星雨姐,你脾氣不太好哦。
算了,我還是別說了。
省得說的太多,你又惱羞成怒了。”
“不,你把話說清楚。
你什麼意思啊?”
“要真娶了你,估計那人會後悔吧。
我只與你相處了幾分鐘。
就覺得你這個人有些自大和狂妄。
你喜歡的人一定與你相處的時間很久了。
既然如此,他一定很瞭解你的這種個性吧。”
爲了不引起戰爭,馮唐兒這時候適時的插話。
“初七,你真的確定你能做好嗎?
我怎麼看你的手法比爸爸差這麼多。”
“姐你就放心吧,我在家裡已經做過很多次了。
每一次都非常的成功。”
顧星雨冷哼一聲轉身從廚房門口離開。
馮初七走到門口偷偷看了一眼:“走遠了。”
“好樣兒的,做的好。”馮唐兒對馮初七豎起了大拇指。
“可是姐,她好像去找姐夫了誒。”
“沒關係,你姐夫正忙着。
她這會兒進去也是找罵。”
初七壞壞的看了馮唐兒一眼:“姐,你就被這樣的女人給折磨了啊。
這也太小兒科了啊。
幹嘛不直接轟走算了呢。”
“她是你姐夫已經死掉的前女友的妹妹。
做的太絕了,總歸是不好。”
馮唐兒說着問道:“我這兩天沒有去看爸。
爸情況怎麼樣?”
初七努嘴嘆口氣:“越來越不好了。
最近一直都這個樣子。
咳嗽越來越來厲害。
大夫也說,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姐,爸一直想出院。
要不…”
馮唐兒垂頭沉默了片刻:“明天我們去接他出院。”
“恩,”初七點頭。
“那個女人怎麼還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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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去把她拎出來。”
“不,我去吧。”
馮唐兒說着拍了拍初七的肩膀。
她轉身去倒了兩杯咖啡進了書房。
書房裡,阮政塵正在忙着開遠程會議。
顧星雨就安靜的坐在對面看着他。
看到這一幕,馮唐兒心下有些不爽。
她將咖啡放到了阮政塵身邊。
對顧星雨悄聲道:“你政塵哥在忙。
別打擾他了。”
顧星雨嘟嘴:“你那個妹妹嘴巴太壞。
我還是在這裡陪我政塵哥吧。”
阮政塵瞪了她一眼,暫時中斷了會議:“我這裡不需要你陪。”
馮唐兒對顧星雨抿脣淺淺的笑了笑,轉身先走了出去。
顧星雨也無奈,只好跟了出來。
顧星雨出來後,抱懷跟着馮唐兒下臺階。
她邊走邊道:“糖兒姐,你這妹妹跟你比起來,實在是有天壤之別。”
馮唐兒心中暗笑,如果不是因爲她太老實,顧星雨憑什麼這麼欺負她?
這種人就得讓初七這樣嘴巴不饒人的人來收拾一通。
“哎,我妹妹的個性就這樣。
不過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
起碼不會受人欺負。
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們兩人的個性其實很像。”
“我跟她可不一樣。
我有娘生有爹養。
不跟有些人似的。
有娘生,沒娘養。
年紀輕輕就學人家墮胎。
還天天拽的不得了。”
馮唐兒臉色一冷,她在臺階上站定回頭看向顧星雨。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難道我說錯了嗎?
她本來就是有娘生沒爹教。
就是一個囂張的野種。”
馮唐兒擡手就摑了顧星雨一巴掌。
“你有教養會說出這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