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後,見兩人玩兒的愉快,她又抽空窩在沙發上看下一期節目的預備方案。
凌柏聲給登兒講着故事,自己也眯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搭着一條空調被,他心裡暖洋洋的。
出了客廳發現南笙窩在客廳裡睡了。
他走近站在沙發後面居高臨下的看了南笙一會兒後走到沙發的正面將空調被搭到了她身上趟。
南笙沒有動,卻是眉心擰了擰。
看着這樣的南笙,他總有要保護她一輩子的衝動夂。
他站在她面前,竟是情不自禁的彎身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他纔剛站起身,就聽到南笙囈語了一句:“不要…”
他輕輕理了理她的發:“別怕,我在這裡陪着你。”
話音才落,正在睡覺的南笙耳中忽然漫出了一道磁性的男聲:老婆別怕有我在。
她猛的坐起身,待回神的時候才發現凌柏聲就站在她身邊。
“怎麼了?做惡夢了?”凌柏聲溫柔的聲音似乎能溫暖人心。
南笙搖頭,拿開了空調被在沙發上端坐:“柏聲,我有話要跟你說。”
凌柏聲在她身邊坐下:“你說。”
“關於你求婚的事情。”南笙轉頭看他。
“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對我好,也是真的對登兒好。
錯過了你,我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比你還稱心如意的男人了。
現在如果我答應嫁給你,可能利用你建立一個家庭的想法比愛你的想法濃烈。
我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可能再開始一段感情,所以我…”
凌柏聲忽然就按住了她的手,神情有些緊張。
“你又打算拒絕我了吧?我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就算你今年不答應我,明年我也依然會繼續努力的。”
南笙看着他,表情有些緊張:“你聽我把話說完。”
凌柏聲點頭不說話了。
“我不知道我這輩子還有沒有勇氣再開始一段感情。
所以我因爲這種想法一直都在排擠你。
我以爲,只要我拒絕你,你總有一天會死心。
可我沒想到,你從來沒有放棄過我,反倒一直這樣照顧我們母子。
不得不承認,你真的感動我了,但我不知道這種感動裡有沒有愛的成分在。
柏聲,如果我現在答應你,一定不是因爲愛情。
即便是這樣,你也還是會願意娶我嗎?”
凌柏聲揚脣笑了起來:“我願意,當然願意。我的要求很簡單,以後我的生活中有你和登兒在我就知足了。”
南笙不知怎的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下來。
她在心中默默的說着,凌柏聲,對不起,謝謝你的寬容。
她只能在別無選擇的時候依靠在凌柏聲身邊。
她太害怕一個人孤單面對唐雲謙了。
她怕自己立場不穩的再次愛上唐雲謙。
她怕她的人生再次因爲唐雲謙而變的不幸。
愛,痛過一次就夠了。
送走了凌柏聲後,南笙終於帶上了凌柏聲給她的戒指。
那代表她的決心和承諾。
第二天一早天氣有些陰沉,爲了防止被雨堵住,她一早就送登兒去幼兒園上課。
幼兒園門口,她看着登兒被秦老師帶進了園裡,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她轉身要拉車門,對面停着的黑色賓利後門忽然被打開。
從裡面走出一身黑西裝面容穩重的男子。
男子遙遙的看着她,而她也第一時間看到了他。
就像隔着萬年的時光,兩人誰都沒有側目。
天空忽然就飄起了細雨,打到了她的髮梢上。
南笙遙遙的看着那個男人,唐雲謙。
而唐雲謙也直勾勾的看着她。
就像是時光交錯了千萬年那般。
他的雙眸裡寫滿了思念,他現在就想飛奔過去擁抱住她。
五年了,他終於又找到了她。
她想過再相遇時候的場景,或許她會逃避,也或者她會淚流滿面。
可這些場景通通都沒有發生。
她只是在雨滴打到她臉上的時候拉開了車門,默默的上了車。
車上的簡森簡直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他怎麼也沒想到南笙居然像是不認識似的在看了師兄一眼後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唐雲謙在她的車子發動快要開走的時候衝到她的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南笙本來已經踩了油門,可因爲他的忽然衝出不得不緊急剎車。
她的頭猛的碰到了方向盤上,卻還是快速擡頭去看車前的人是不是被撞到了,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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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人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裡,她的心裡才鬆了口氣。
她指甲緊緊的摳進了手裡,提醒自己要堅強。
拉開車門,下車。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怎麼忽然就出現在別人的車前?
你如果想要找死的話就去別的車上碰瓷不行嗎?
哪有你這種人,開着賓利卻找我這種小qq的麻煩。”
唐雲謙死死的盯着她的雙眼,眼神中充滿疑惑。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耳朵不好啊。
大爺,您老兒高齡幾何啊?”南笙掐腰。
“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剛剛被我碰到了,撞壞了耳朵吧。
如果你敢說的話,我立刻就報警哦。
你看到了嗎,小葵花幼兒園門口可是有攝像頭的。
而且我的車前面也有行車記錄儀的。
別看我這車便宜,可是該有的都有了。”
此刻眼前的南笙是唐雲謙陌生而又熟悉的。
她似乎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卻依然很緊張自己的財產。
“南笙,我是誰?”
南笙凝眉:“什麼啊,你纔是男生呢,你耳朵不好眼睛也不好嗎?
我這麼明顯的樣子怎麼看也是個女生啊。
還有,你是誰幹嘛要來問我,你不是該去問你媽嗎?”
唐雲謙怒了,他上前一把握住南笙的肩膀。
“你在胡說些什麼?你真的不認識我?我是唐雲謙。”
南笙掙扎:“你幹嘛呀,你小心我喊抓流氓哦。”
唐雲謙覺得很是挫敗。
南笙推開他:“大叔,看你年紀也不大,有神經病的話就抓緊治,這麼有錢不治病留着錢幹嘛?”
她說完轉身要開車門。
唐雲謙一把按住她的車門:“南笙,別裝了,我們談談。”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我裝什麼了。”南笙佯裝無奈的吼了一句。
“你不認識我?”
“我當然不認識你。”
“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爲什麼要裝失憶?”
南笙瞪大眼睛吃驚:“你…你怎麼知道我失過憶?”
唐雲謙咬牙:“你真的失憶了?”
她抱懷:“跟你有關係嗎?”
“呵,好,你失憶了,那我問你,你爲什麼叫靳羽汐?”
“什麼叫爲什麼?我本來就叫靳羽汐。”
“呵靳羽汐根本就不是你的名字,是你母親的名字。
好,就算你叫靳羽汐,那你的兒子爲什麼姓南?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爲什麼。”
南笙揚眉:“我失憶了,只記得兩個名字,一個是靳羽汐,一個是南傾。
我以爲我叫靳羽汐,南傾是我老公,所以我就順理成章的讓我孩子姓南了。
不過…這明明就是我的私事,我爲什麼要向你彙報?
先生,我看你病的不輕,你趕緊治吧。
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打聽什麼?”
“我是你老公,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南笙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爲什麼直到現在他還要來糾纏。
他說他是她老公的時候都不會愧疚嗎?
她不需要這麼不專情的老公。
“別開玩笑了,我沒有老公,未婚夫倒是有一個。”
她說着不悅的側過身就拉車門。
唐雲謙再次攔住她:“南笙,你叫南笙,南方的南,笙簫的笙。
我是唐雲謙,你的丈夫。”
好,他願意接受她失憶的事實,可他絕對不允許她嫁給別人。
“你已經有家庭了,別再妄想嫁給別人了。”
他說着低頭看向她手上的戒指。
他的眼睛裡一向容不得沙子。
可當年是他沒能守護他,是他食言,他理虧。
現在她給予他的一切,他只當是懲罰。
他願意先接受懲罰然後再重新贏得她的心。
南笙揚眉:“是嗎?我看你也挺有錢的樣子。
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太太,我爲什麼會一個人出現在港城?
難道現在的有錢人都流行把妻子扔掉?”
唐雲謙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她的話…她真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