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河不明白楚小河的用心,他以爲楚雲汐是在打探他的經濟情況,不免開啓了裝逼模式,有些飄飄然了:“你放心吧,我這個人做事還是謹慎的,不會把錢都投到一個項目裡,我分別投了好幾個項目,收益都還不錯,以後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一輩子都會過得很好的。”
“我沒有打算要跟你在一起,我只是擔心你被你叔叔帶上歪路了。”楚雲汐很坦誠實在地說:“僅此而已。”
楚小河吃癟。
他還以爲楚雲汐有在認真考慮跟他在一起呢,所以纔會關心這些。
這麼耿直的回答,還真是有點傷自尊。
好在現在楚小河已經完全可以放飛自我了,反正楚雲汐哪裡也去不了,還得繼續跟他糾纏下去,所以他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做了什麼會讓她火大至極了。
他伸手就把楚雲汐給拉入了懷中。
因爲楚小河動作太猛,楚雲汐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待她重心不穩的栽進了楚小河的懷中,這才發現楚小河竟然又對她如此曖昧的動手動腳了。
他一下子拉住她柔滑的小手,說:“我纔不管你在想什麼,你到底在緊張什麼,反正你放心吧,我很有錢,我不會讓你跟着我吃苦的,如果沒有這個底氣,我也不敢輕易帶你走。”
“我真沒那個意思……”
“就算沒有那個意思,我也會讓你對我有意思的!”楚小河在她的耳畔強調,“我們可以先在一起試試,我自認爲功夫還不錯,肯定不比墨念琛差,你會喜歡的。”
聽着他這麼說,楚雲汐臉一紅,忍不住皺眉。
她本能地推開她,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是的,她開始厭惡楚小河這樣了。
任何曖昧她都是拒絕的,就別說這種過度的肢體接觸了,還有楚小河方纔說出的話,充滿了輕薄的調戲意味。
楚小河頗有一親芳澤的興趣,他薄脣貼了過來,想要吻她,她觸電似的就彈跳了起來,直接躲得遠遠的,生怕被他真的親到。
這種表現楚小河看得懂。
她是真的不愛他。
就連像祁妙然那樣敷衍他都不願意。
他面上掠過一絲不悅,聲音低沉了幾分:“你躲着我幹嗎?我對你那麼好,你看你現在落魄成這樣,只有我還對你好,不是嗎?始終不離不棄,你就打算這樣報答我?”
楚小河這麼說,楚雲汐不滿意了。
她本以爲楚小河救她是出於他們之間多年的情誼,可如果他救她就是爲了要所謂的報答,那麼她寧願從一開始楚小河就沒有救她。
他的這句話直接戳中了楚雲汐心中最不爽的地方,真的。
她警惕的又往後退了兩步,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之楚小河會說出這樣冷酷無情的話來,好幾秒後,她纔開口,生硬的語氣中沒有夾帶任何的情緒:“你幫我,就是爲了要得到我?”
“不然呢?”楚小河下意識的接話。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了。
他得持續不斷的跟楚雲汐洗腦打親情牌纔是,這麼說的話,萬一引起了楚雲汐的反感懷疑他的感情呢?
他又反悔了,一下子站起來,走向她,尷尬地解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救你是應該的,從小我們就是一起長大的,那份感情誰也無法替代,看到你倒黴,我當然是要儘可能伸出援手的,當然了,要說我沒有一丁點的私心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一直就很愛你,自然希望藉此機會拉近彼此的距離,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好機會……”
楚小河的解釋也算說得通,很可惜,楚雲汐並不想聽。
她隱約也發現了一點什麼。
她覺得楚小河變了,真的變了。
儘管她很感激楚小河在這個時刻幫了她,哪怕是讓她用別的方法報答都可以,但她不可能勉強自己因此接受他和他在一起。
這件事,永遠不可能。
楚雲汐不想跟楚小河硬碰硬,她不是傻子,如果這個時候她和楚小河鬧翻就麻煩了。
她不想將衝突鬧大下去,便故作疲憊,說:“這些事情我暫且不想說,我這兩天有些不舒服,我餓了,不如先吃飯吧,其他的過幾天再說。”
楚小河迫不及待想現在把話都說清楚,有一個定論免得他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可是,考慮到楚雲汐確實這幾天吃了藥暈暈乎乎的估計也沒心情說這些,也還處在生理期難免情緒不好,他只能作罷。
等幾天就等幾天吧,他想,反正等幾天之後,他大可以直接把楚雲汐給吃幹抹淨。
*
臥牀休息了五天之後,楚雲汐總算身體狀況好了不少。
其實只是一個生理期而已,她還不至於嚴重到需要一直臥牀,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她得假借不舒服的名義躲避楚小河,免得楚小河又糾纏着她說些有的沒的。
這五天,她佯作在睡覺,心裡卻一直在想着許多的問題。
楚小河有些表現她看在眼裡似乎並未上心,實則會在心裡歸納總結起來,越看,她越覺得楚小河不對勁,實在是很多奇怪的地方。
她有在暗中注意楚小河帶來的三個人,那三個人的表現有時候有點奇怪,流裡流氣的神態總讓她覺得他們都是混社團的小混混。
而且,她發現楚小河身邊帶有大量的現金,還在衣物裡藏着槍,有時候楚小河以爲她睡了便在房門外打電話,她也能偷偷聽到一些讓人瞠目結舌的言論話語。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楚小河絕不會像是他本人說的那樣是在搞普通的投資,楚雲汐覺得如果沒猜錯的話,楚小河應該是在混黑社會纔是。
她越想,越覺得楚小河也不是可以依靠得住的人,與其靠楚小河,不如還是靠自己,於是心中默默策劃着等過段時間她就要想辦法溜走。
而且她能感覺到,楚小河看她的目光是越來越炙熱,越來越不加掩飾了,就算他們分別住在樓上的兩個臥室,但仍然在同在一個屋檐下,再繼續和楚小河共處下去,她不保證楚小河會不會有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