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魔宴的腦中一片混沌,還未來得及靠着牆壁站好,一隻毫無溫度的手卻握上她的勃頸……
勉強地睜開眼,撞入眼簾的卻是一雙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和溫度的紅眸,冰冷的視線刺痛了魔宴的身心。脖子上的禁錮緊了緊,魔宴的腦子有了片刻的清明。
大概是某個地方出了差錯,尤洛還沒有清醒,現在的他只是依靠着本能行動,而血液的本能便是……吸血!果然,脖子上的手一鬆,湊上來的變成了涼涼的脣瓣,還有那尖銳的獠牙。下一秒,疼痛親吻着勃頸。
“妖……妖孽……”無力掙扎,唯一能夠幫得上忙的,只有那微弱的聲音,“妖孽,快放開……”可是,似乎無濟於事。但是,絕對不能繼續下去!魔宴嘗試着用最後的力氣轉動身體,卻依舊喚不醒尤洛。“死妖孽,你給我放開!”最後的氣息,終究成爲一聲怒吼。
倏然,勃頸上的血族之吻脫離,原本不抱有希望的一聲吼叫居然成功了。尤洛那火紅的眼瞳直直地望着魔宴,似乎是有些不解。呆怔了片刻,尤洛擡起手,伸到魔宴脣邊不動。魔宴見此,自然是毫不猶豫一口咬了下去,反正這個妖孽都有力氣禁錮她了,肯定沒事了,她這個生命垂危的人幹嘛還要跟他客氣?
有了鮮血的補充,魔宴的臉色慢慢地緩和下來,力氣也漸漸地回到了身體。突然,尤洛縮回手,沒了“食物”的魔宴不滿地瞪了尤洛一眼,卻見尤洛伸出桃色的舌頭,一點一點將手上殘留的血液舔去,那專注的丹鳳眼無形之間,變得分外妖冶,魅惑感十足。
正當魔宴被他迷惑的時候,尤洛忽然期身上來,兩脣相接。“吾……”魔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頭昏腦漲。不似往常溫柔的輾轉,而是帶着侵略性的佔有和暴虐,尖尖的獠牙滑過,輕微的刺痛感讓魔宴不知不覺地張開雙脣,尤洛便肆機而入。有力的舌尾寸寸掃過魔宴口中的柔軟,強行帶動着她的粉舌一同交纏起舞。
有那麼一瞬間,腦中一陣明晰,反射性的,魔宴用力一推,從法式熱吻中脫離開來,可是那雙脣早已紅腫不堪。被推開的尤洛愣了愣,眸中的紅色還沒有消退,很快又再次上前,將魔宴壓在牆上。再次撞上牆壁,那力道不減,魔宴又全身散架般的痛了一回。不滿的抱怨還未出口,連同紅脣就一併被尤洛攫住,又是一次渾天地暗……
恍忽之間,外衣已經脫落,連同襯衫的鈕釦也挑開了好幾顆。尤洛的吻開始一路向下,然後,便是一室的春光無限……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黃昏,魔宴睜開眼睛的時候尤洛已經醒了,正心情大好地把玩着她的頭髮。微微地動了動身子,果然是渾身散架的痛苦,就沒差把骨頭拆得七零八落了。恩,爲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
先是心底莫名其妙的不安,她就順着直覺急急忙忙回到蘭提斯家族,然後就看到了染血的尤洛,接着就用自己的血救人,最後就,就……理所當然地變成這個樣子了……
丫的,救了人之後不但沒有得到一丁點彙報,反而自己又一次被妖孽吞掉,這種悲催的事情估計就只有她會遇上了。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身爲血族親王,她有千千萬萬種選擇,身邊更是有不少優秀的“選項”,可是,偏偏自己就選中這個腹黑無良的死妖孽。唉,這是她唯一無法掌控,無法更改的命運啊!
“小宴,辛苦了啊!”帶有雙重意義的“辛苦”二字,讓魔宴又窘窘地翻了個大白眼,與尤洛明媚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此。不過,得到了魔宴確切的心意,還飽飽地“吃”了一頓,尤洛能不高興纔怪!
“小宴,感覺怎麼樣?”尤洛又開口。以爲對方又要調侃自己,魔宴正要無視,卻同時發現了自己的變化。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她似乎進階了,已經是皇級的雙系法師了。一覺醒來就進階了,天上掉餡餅?當然,這是幽默的說法,讓她突破的大概是尤洛的血。
一次生死的賽跑後,終於贏回了所有,還附帶了豐厚的獎品。不過,回想起昨日的驚險,猶然驚心。但是如果讓魔宴重新選擇,她還是不會改變原來的決定,即使現在的結果是魂飛魄散。
“尚未終結的束縛,不願放棄的守護。”尤洛低吟出聲。魔宴閉上雙眼,淺笑迷離。尚未終結的束縛,不願放棄的守護……那是對他們最好的描繪,所有的一切,不曾終結。
回望,開頭恍若在昨天;遠望,終結已經訂下了期限——終結之日,便是身亡之時。而血族的生命期限,便是世界的末日。
“小宴,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給我一個月。”尤洛直白地說道。魔宴點點頭,力量反噬,不但沒有受傷,還順利進階,不需要沉睡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是神皇級的力量不是那麼好控制的白尤洛需要時間去熟悉它,駕馭它。
將尤洛送到蝕月殿的時候,列名會的第一階段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家主挑戰賽。在尤洛離開的時候,魔宴已經向陌染告別,蘭提斯家族已經沒有這兩個人,然後,便是魔宴以蝕月殿殿下的身份出現,參加家主挑戰賽的時候。
如同魔宴的計劃,蝕月殿在列名會上讓衆人狠狠地震驚了一把。光是那十名清一色的黑暗法師已經足以讓人震撼。黑暗系,光明系的法師都是十年難得一見的任務,可是蝕月殿卻一下子冒出了十個。加上那鬼魅般的身手,不是普通法師能有的速度,更是讓人驚歎連連。
家主挑戰賽上,原本的擂臺已經被擴大了好幾倍,由兩大家族的少主,兩大傭兵團的團長還有一個隱世家族的代表守擂。擡頭望去,只見陌染已經白衣翩翩地站在擂臺之上,看到那妖嬈的面容,魔宴不禁想到了五個字——純白的妖嬈。
純白的,妖嬈的,配合地天衣無縫。那一身純白,讓她又想到了那個名義上的師兄,修。不知道失蹤的師兄找到了沒有?不然麥爾雷一定氣得跳腳。
除了陌染,守擂的還有索爾少主,剩下的那三個人雖然不認得名字,可是那天在酒樓裡魔宴都見過,大抵有些熟悉。
魔宴和蝕月殿的成員一樣,穿着一身黑色的蕾絲邊一羣,只不過面具不是亮蹭蹭的銀色,而是純粹的黑。只見她不慌不忙地坐在一邊的大樹上,隱藏着氣息看着下面的動靜。
時針和分針在鐘面上一圈又一圈地迴旋,能有資格參加家住挑戰賽的人漸漸地都到齊了,一個個家主少主領着自家的隊伍,擡頭挺胸地站着。裁判桌上的人掃視着,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當他們看到蝕月殿前面空缺的位置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蝕月殿,你們的殿下呢?”
這麼一問,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蝕月殿的人身上,之前蝕月殿已經肯定了他們的殿下會出場,不會是反悔了吧。卻見蝕月殿其中一個少女輕笑道:“我家殿下已經來了哦,只不過沒有站到位置上而已。”魔宴來的時候已經用隱蔽的方式告訴了蝕月殿的人,讓他們安心。
已經來了?衆人四處張望,又想起了那一個晚上,那個蝕月殿殿下同樣是在衆多高手之下只聞其聲,未見其人。裁判桌上的人心中一驚,暗自發出精神力查找,卻一無所獲,不由得懷疑起蝕月殿的話來。畢竟他們都是聖皇級乃至神皇級的人物了,怎麼會找不到一個小輩?
想到這裡,其中一個裁判開口道:“蝕月殿殿下,挑戰賽將要開始,也該出來了吧。”他倒要看看,蝕月殿的那個神秘主人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或者還是在哪個角落裡做着縮頭烏龜?
魔宴可不上當,他自己找不到還要引誘她出來,她是傻了纔會中招。打定主意,魔宴開口道:“你們開始吧,我會準時上擂臺的。”
家主挑戰賽不是一對一的單打,而是混戰。只不過規則又有些異於混戰。那五個守擂者必須聯手將那些混戰的人打下擂臺,當然,混戰的人也可以互相踹下擂臺,等到時間結束的時候,還留在擂臺上的人就算過了初賽。
發話的裁判語氣一窒,只能順着魔宴的話說下去:“好,我們拭目以待。”中氣十足的口吻中帶着淡淡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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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的投票如果沒人的話,我就不打算寫了,我怕沒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