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蘇靜靜的躺在無菌病房裡,緊閉着雙眼,帥氣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只能在機器上看到他心跳的搏動,知道他還活着。
舒悅的淚水奔騰而出,隔着玻璃狂流不止。她就知道,林子蘇傷得很重,一定很重。要不以林子蘇的性格,在自己醒來的一瞬間,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緊緊摟着自己。
伸出手,忍不住在玻璃上做出撫摸的動作,每一下都專心致志,好似真的在幫林子蘇整理頭髮。他最愛整潔,每天都要打扮得光鮮亮麗去上班。
可現在,他的髮型有些凌亂,不復平常的一絲不苟。又看了看他的下巴,淚水又涌出。那裡鬍子好似雨後春筍,密密集集,還能看到一道傷痕從下巴那裡一直蔓延至脖子,在林子蘇光潔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極爲刺眼。
舒悅捂着自己的嘴,整個人輕輕顫抖着,淚水脫了閘,完全收不住。白黎見狀,拍了拍舒悅的肩膀,難得細聲說,“我們不帶你來,就是怕你這反應。你身上還有傷,你若是不自己先把自己養好,怎麼能照顧子蘇?”
舒悅哭着點點頭,“他到底傷到了哪裡?”
白黎提到這個心就一痛,“先不提最後那槍,他接你的時候被你砸進小溪裡,有很多尖銳的石子插進他的身體裡,然後他的頭也因爲重力被砸在石頭上,受了傷,肋骨也斷了兩根。他最後爲你擋的那槍,幾乎用盡了他所有最後的力氣,是強撐着意志力讓自己抱着你,然後保護了你。”。
縱使林子蘇多結實都好,給他取石子的左森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傷得最重的還是頭和那槍。那槍打到離心臟很近的位置,如果不是左森,林子蘇這條命現在已經沒了。而腦子上的重擊,直接導致了他現在還昏迷不醒。
舒悅死死咬着自己的下脣,突然想到林子蘇說過不喜歡女人咬脣,又將脣放了出來,咬了咬牙,堅定地對白黎說,“他還能醒過來嗎?”
白黎見舒悅的改變只是一瞬間,似乎只要一瞬間,這個小女人立刻就堅強了起來。點點頭,“你知道左森的醫術,他能放心地把子蘇交給我們的喬治,應該就是撿回一條命了。”
舒悅這才知道左森走了,心一緊,也忘了自己還有傷,居然打算奮力站起來,一下劇痛傳遍了全身,癱在輪椅上冒着冷汗。
“你瘋了!你的腳傷得很重,再亂動以後留下病根,你走路都會有問題的!就是左森,他也沒辦法幫一個想要當瘸子的人!”,白黎的氣場一瞬間全部釋放,震得舒悅呆愣不已。
低下頭,抽了抽鼻子,再擡起頭時,眸子裡還是一片堅定,“對不起,我只是心急。左森走了,要是子蘇有什麼別的症狀突發怎麼辦?”
白黎這才意識到,這簡直就是一對瘋子,男的女的爲了彼此都可以忘了自己。眼神不自覺柔了些,“放心吧!我們這麼多人的性命多年來全部交給了他,他能走,就說明子蘇沒事了,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