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之間,車子已經開到了小島的正中央位置,遠遠地便看到一棟三層別墅的前面夾道上停滿了豪車,曹飛玲一眼就認出其中的一輛車正是明戰天的座駕,她臉一沉,轉臉朝蕭堯道:“明家的人來了。”
蕭堯朝她抱以一笑,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明家的人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曹飛玲滿面歉意道:“真是抱歉,讓你來假裝我的男朋友,要是讓你妻子知道了的話,非得鬧出大的麻煩出來不可。”
“沒關係,我已經事先跟我妻子打電話說了一聲,她會理解的。”畢竟只是假裝情侶幫幫忙而已,又不是假戲真做。
“是嗎?”曹飛玲微微詫異,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都跟他在一起,好像沒看到他打什麼電話啊?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蕭堯朝她寬慰笑了笑,就算真讓藍欣喬伊榕她們知道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擔心的,行得正走的穩站的直,還會擔心嗎?自己要是擔心這些的話,反倒顯得有什麼不良企圖了。
曹飛玲在心裡暗暗嘆了嘆,明家的人是何等的聰明,蕭堯如果是裝出來的話,他們估計一眼就能看穿,所以說,爲了讓明戰天那頭老色狼徹底的死心,一些親暱的動作還是需要做出來的,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不知道是知道而故意不說,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想到這裡,曹飛玲不覺有了一種面紅耳臊的感覺。
將車子停穩後,兩人一同下了車。
“曹老爺子就住在這棟別墅裡面?”蕭堯指着面前的這棟小樓道,還未進去,便聞到了裡面傳來的陣陣花香味,不可不說,這裡實在是一處適合居住的好去處。
“嗯。”曹飛玲點頭道,“自從我母親過世之後,我父親便和史管家一同居住在這裡,平時都是史管家照料我父親。”
將包垂掛在自己的右手臂上,曹飛玲走到了蕭堯身邊,面色有些尷尬地道:“蕭先生,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既然要裝,就得裝的像一點,最好連我父親都能騙過去,這樣的話日後我才能過的清閒一些。”
蕭堯見曹飛玲一副要牽自己手卻又垂放下不太好意思的動作,不免一笑,道:“曹老師,照理說還是我沾了你大便宜了呢,該說麻煩的應該是我纔對,放心吧,我會努力演的像一點,不會讓你丟臉的。”說着蕭堯將右手插入自己的褲袋口袋裡面,將手臂微微弓着,曹飛玲俏面一紅,但還是將左手伸進他的臂彎中挽了上去。
兩人相攜走進院子。
到了院子當中,花草的清香味更濃,放眼觀去,院落當中除了兩條用鵝卵石鋪就而成的小路之外其他地方几乎全部都是鮮花草坪,宛若仙境,蕭堯暗暗感慨,不愧是詩人,便是成爲了商人之後依然沒有忘記曾經的詩情畫意。
剛進院子,迎面便走來幾名身穿着粉色棉襖的傭女,她們都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身着着粉紅色的棉襖甚是好看美豔,和這院子裡面盛開的鮮花一般讓人流連。
看到曹飛玲,傭女們都恭敬地喊了一聲“四小姐”,喊完之後都忍不住好奇地看在了曹飛玲一旁邊站着的蕭堯身上,心裡都很詫異,對於這位四小姐的事她們多少有些耳聞,知道她已經寡居了十幾年,現在忽然發現她竟然挽着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臂進來,自然都很詫異。她們只敢偷偷去看,發現這男人長相一般,與明家的人根本沒得一比之後,均都有些失望地收回了視線。說起來,還真是明家的人長的帥氣,幾乎一個個都是天生的帥哥似地,先不說那個叫明浩的帥哥帥的驚天動地讓人魂不守舍,單單是明浩的爸爸明戰天就讓人心兒撲通撲通跳個不迭的了。在這些傭女的眼睛裡面,此時進來的蕭堯就像是一朵喇叭花似地,而明家的人卻都是精緻的蘭花,耀眼的牡丹花,出水芙蓉般的蓮花,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嘛!
傭女們哪裡知道,就在剛纔沒多久,她們眼中的老帥哥被蕭堯罵成了一坨臭狗屎,而且還遠遠不僅如此,非但蕭堯這麼認爲,就連她們口中的四小姐曹飛玲以及老帥哥手底下的人都這麼認爲了。
臭狗屎,這個稱呼可不僅僅只有蕭堯是這麼稱呼的。
當然了,這些傭女們更加不清楚,她們口中的明家帥哥們來這裡可不是來玩的,而是爲了整個曹氏的家產,如果曹氏被明氏吞噬掉的話,她們自以爲傲的高薪田園生活可就要從此劃上句號了。
明氏垂涎曹家這座小島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樣一座小島要是用來建碼頭,非得賺個盆滿鉢足不可,也只有曹氏老爺子纔會把這座小島建成私人居住的地方,還弄了一大片的農田出來,這在明氏和邱氏的眼中是極爲愚蠢的行爲。
當然了,這一切對於這兩個年輕的傭女而言並不是主題,天真爛漫的她們還停留在嚮往愛情的浪漫情懷上,並不知道現實的殘酷。
“我爸在裡面嗎?”曹飛玲隨口問了一句。
幾名傭女點點頭,“老爺正在客廳陪錢副市長還有明家的人。”
“錢副市長也來了?”曹飛玲微微一愣,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這人年紀輕輕就已經做了京南市的常務副市長,手中的權力可想而知,這一次由他陪同明氏一起過來,足可見事情的嚴重程度了。
傭女們回道:“我們也不認識,不過看其他人都是這麼稱呼那個人的。”
曹飛玲點點頭,眉宇之間傾刻愁雲密佈,她轉身朝一邊的蕭堯說道:“明氏的人已經親自上門逼宮來了,還帶了錢副市長過來,這一次怕是真想把我們曹氏拿一棍子打死啊。”
蕭堯笑了笑道:“放心吧,有我在,明氏不敢把曹氏怎麼樣,請了副市長過來又如何。”
“我擔心,他們會用其他的手段來威脅我父親,那就不好辦了。”曹飛玲一臉的擔憂,“錢副市長位高權重,明氏跟他的關係不錯,我就害怕……”
“還是那句古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要是現在自己都沒有信心的話,還怎麼對付的了明家的人?放心吧,我不還在這裡嘛,有什麼好害怕的。”蕭堯反倒無比的語態輕鬆,這第一跟曹氏與他沒有什麼利害關係有關係,就算他最後幫不了什麼忙,依然不會有人責怪他,但更重要的一點卻是他信心滿滿,根本不懼怕什麼明氏什麼副市長,至少在他眼裡面還沒有什麼事情是完成不了的。
曹飛玲有些詫異地側臉看着蕭堯,他的臉部棱角在黃昏日光的映照下略微有些暗影,但弧線卻勾勒的極爲有致,有那麼一刻,曹飛玲突然想起了十三年前那個欺騙了自己三年感情的混蛋,他不正也對自己說過這些話嗎?他讓自己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下來都有自己頂着,後來她才知道,這一切不過都只是謊言罷了……回首往事,不堪記憶,但有一點卻可以證明的是,旁邊站着的這個男人並非她記憶當中的那個混蛋,他跟那個混蛋根本就是不同的一個人,雖然他們說的是同樣的話,但是意思和含義卻是不一樣的。
緬懷過去,免不了神傷,但那些過去的事畢竟總是過去了,因此這樣的神傷也是稍縱即逝,曹飛玲沒有多花一刻的時間和經歷去感懷。
“咱們過去吧。”曹飛玲淡淡地說道,有着他在身邊,心裡安穩多了。
蕭堯和曹飛玲兩人一走,傭女們頓時就議論開來了。
“我就說嘛,明氏那幫人本來就沒什麼好意,上來們就是爲了逼迫咱們老爺子,你們還不相信,現在該相信了吧?”
“這幫可惡的混蛋,虧我還把他們當成是帥哥,我呸不死他們!”
“我真是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了,原來他們是一幫臭狗屎,咱們竟然還把他們當成是鮮花!”
“你們發現沒有,剛纔四小姐身邊的那個男的好帥哦,真是迷死人了。”
“我也這麼覺得哎,現在我才發現,我的人生觀和世界觀要改變一下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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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坐在沙發上正喝了一口茶的明戰天忽然鼻子作癢,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喝進嘴裡的茶混着喉嚨裡面的濃痰差點噴出去,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硬生生地把剛要噴出去的東西全部逼回了嗓子眼裡面,一張老臉差點兒撐的發綠。
“爸,你沒事吧?”明浩在一旁邊小聲地問道。
“我沒事,怕是誰在想念你爸了。”明戰天搖了搖頭,掏出手帕來擦了下鼻子,在這麼一刻又打了兩個噴嚏,倒是不知道門外的幾個小傭女們正躲在角落裡面罵臭狗屎呢。
明浩心裡嘿嘿陰笑了笑,怕是哪個小美女正在念叨着老爸吧,不過他可沒敢說出來,雖然這已經是他們父子之間習以爲常的事了。
明戰天擦了鼻涕,忽然聽到站在門口的史管家恭敬地輕聲喚了一聲,“四小姐,你回來了。”
迎接曹飛玲的老婆正是曹氏的管家史管家,已經跟在曹氏老爺子身後快四十年了,和曹氏老爺子一樣,此時也已是白髮蒼蒼,但精神和身體卻非常的好,這與他專注於養身之道不無關係,這些年來,在史管家的精心料理下,曹氏老爺子的身體一直都很康健,除了曹老太太去世的那年之外,之後曹氏老爺子一直都很健康,身體也一直沒有什麼大礙。
“嗯,我來了史叔叔。”曹飛玲朝史管家點點頭便進了客廳,要是以前,曹飛玲免不了先對史管家噓寒問暖一番,在曹家人的眼中,這位外姓管家就是他們曹家所有子孫的長輩,所有人都很是恭敬。
隨着曹飛玲和蕭堯一同步入客廳,史管家的目光一路追隨着,從老爺的口中他已經知道了四小姐有男朋友的事,看到四小姐這一次竟然把她的男朋友帶了過來,史管家倒真是頗爲詫異,但心裡卻也有些驚喜,四小姐這擺明了就是在打明家的人臉。
而讓史管家更加好奇的則是四小姐身邊站着的那個男朋友,他的個頭很高,身形彪悍,相貌只屬中等,史管家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不知道爲什麼,卻似乎從這人身上讀到了一種霸道的意思。
曹飛玲和蕭堯的到來瞬間吸引了客廳內所有人的目光,曹氏老爺子曹洪波看到曹飛玲和她身旁邊站着的蕭堯時,眉頭不免緊緊地皺了一皺,這個丫頭擺明了在跟自己對着幹呢,沒想到竟然把她的什麼男朋友都帶了過來,難道還嫌自己不夠煩心的嗎?曹洪波的臉一下子變得陰鬱起來,更加的深沉。
同在曹洪波打量自己的時候,蕭堯也在打量着曹洪波,很普通的一個小老頭,之所以說他普通,倒不是說他的相貌和穿着普通,而特指他的犀利程度稍微普通一點,確實如曹老師所說的那樣,曹老爺子確實是詩人,即便做了商人,詩人所特有的一些品質卻是始終未改半分。
錢副市長以及明氏的人都在打量着蕭堯,明戰天因爲吃了悶虧,這個時候只是故意寒着臉,盤算着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這一次曹飛玲竟然把這小子也帶了過來,這倒是真的出了明戰天的預料,這曹家人難道不想保住他們的江山了?
而當明浩把目光從曹飛玲的身上移開而轉移到蕭堯的身上之後,明浩忽然忍不住嚷了一聲,“臭小子,原來是你!”他當是誰呢,這小子原來就是那天晚上在警察局跟自己牛'逼的那小子!
聽了兒子這麼一叫喚,明戰天倒是精神一震,“明浩,到底怎麼一回事?”說話的時候,明戰天朝明浩擠了下眼睛,明浩瞬間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這一次他倒是不需要故意去編造什麼理由,他認得這小子,當即嚷着嗓門道:“曹阿姨,這小子是個感情騙子,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這小子啊,曹阿姨,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我看到他跟咱們學校的校花蕭穎關係很親密,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明戰天帶着錢副市長親自上門來逼宮,第一是讓曹洪波這老東西清楚大局而徹底的死心,第二就是爲了曹飛玲了,明戰天早在十多年前就喜歡上了曹飛玲,卻一直總是拿不下她,這麼些年來,成爲了他一個心結,眼見着就快要成功了,自然欣喜若狂。
聽兒子揭了這麼一個窟窿出來,明戰天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卻並未再說話,這時候自然也不需要他再去說什麼。
曹飛玲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多謝你的提醒,明同學,你可能還不知道吧,蕭堯其實是蕭穎的哥哥。”
在經過明浩身邊的時候,蕭堯看了一眼明浩,陰沉沉地一笑,“聽說你在追我妹妹,放心,我是不會同意的。”
明浩僵了半晌,冷冽冽一笑,“你不同意有什麼用,關鍵的是蕭穎她的看法。”
“小心你的腿。”蕭堯指了指明浩的腿,抿脣不屑地笑了一笑,這可把明浩差一點氣炸了,奶孃的,自己沒先恐嚇他,這小子反倒先恐嚇起自己來了,這可倒氣人。礙於這裡全是長輩,而且錢副市長也在,明浩沒敢放肆,但卻把這個仇深深地埋在了心裡,明浩並不知道,他的父親在下午的時候已經因爲臭狗屎事件而恨上蕭堯了。
曹飛玲暗暗佩服蕭堯的勇氣,在客廳裡面這麼多人的情況下竟然能夠神色自若,完全沒有一絲懼憚的意思,看來自己此前真是有些小看他了,他非但可以演自己的男朋友,反而可以演的很好。縱觀整個京南市,倒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個適合這個角色的人了。
來到曹洪波的面前,曹飛玲輕輕喊了一聲,“爸,我來了。”
“四姐。”站在曹洪波身後的一個小青年朝曹飛玲喊了一聲,曹飛玲點點頭,沒有說話。小青年則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模樣,相貌雖然不若明浩那麼出色,但絕不差他幾個檔次,而且膚色更白皙一些,看上去總能讓人聯想起小白臉這個詞。
曹洪波哼了一聲,心說這次讓你回來跟明家人道歉解釋情況,你倒好,還把人領回來,這下子他的謊還怎麼圓下去?他當即面色不悅地擡起頭來注視着面前站着的小青年,看清楚對方的樣子之後倒是有些詫異,他看上去應該小自己的女兒有十歲的樣子,飛玲這丫頭到底是腦袋發熱了選了一個歲數比自己小的小男人還是故意找了這麼一個人來配合她演戲的?
“你叫什麼名字?”曹洪波面目不善地注視着蕭堯,隨即開口了。明家的人和錢副市長都在看着,曹洪波只能僵硬着頭皮將這場戲繼續拿演下去。
“蕭堯,蕭條的蕭,堯舜的堯”蕭堯自我介紹道,“曹伯伯果然跟飛玲說的一樣,氣度不凡,不愧是詩人,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切!”明浩暗暗地嗤了一聲,傻子都看的出來曹老爺子對他根本沒什麼好感。
明戰天這一次帶了不少自己的擁扈來,陣勢不小,但這時候卻沒有再進行發難,這個時候他倒要看看曹洪波這個老鬼到底怎麼來解決這個叫做蕭堯的混帳小子。
錢副市長本來就是明家人拉過來的幫手,這個時候見明家人沒說話,他自然也就按耐着不動,耐心地看着熱鬧。
“這麼說的話,你也會作詩了?”曹洪波正了正身,雖然一臉的嚴肅,但仍然未翻臉。曹飛玲心懸的高高的,害怕接下來父親會突然發飆。
蕭堯搖搖頭,笑着說道:“我就是中專的學歷,哪會做什麼詩,就算會做,那也是一些無邊呻吟的語句,根本就算不上是詩。”
中專生?聽了這個他們這個社會圈幾乎從來不曾出現過的詞,明家人差點沒笑噴出來,一箇中專生都敢來這裡丟人現眼,這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曹洪波也是微微愣了一愣,他以爲面前這個小青年怎麼着也要賣弄一下他的文采之類的,沒想到他竟然當衆承認自己是中專生,這一點倒是讓曹洪波有些始料不及。
這個小子,是有些不太一樣的地方,玲兒能看上他,應該不止是他的年輕,應該還有其他出色的一面。
“既然不會作詩,你剛纔跟我扯那些又是什麼意思?”曹洪波依然沒有發怒,仍然耐着性子。
蕭堯恭敬一笑,道:“曹伯伯,我剛纔之所以說那些,其實是爲了拍曹伯伯您的馬屁,讓您老人家接受我。不過有句話倒是真的,那就是我非常欽佩曹伯伯您的生活態度,田園生活,這一直都是我理想當中的生活。”
曹洪波倒是越發覺得面前這小子有些意思了,他倒是老實,知道他在拍馬屁,“你認爲拍了我的馬屁我就會把玲兒嫁給你嗎?”
“當然不會。”蕭堯搖搖頭說道。
“既然知道我不會,你仍然這麼做,是想故意挑戰我的耐性嗎?”曹洪波的臉唬的起來,滿面佈滿了厲色,說話的腔調也不由得提了起來,明家人知道,接下來好戲可能就要開始了。
“我當然不會那麼做,沒有您老的允許,我可不敢跟玲兒私定終生,那樣的話曹伯伯非得打斷我的腿不可。”蕭堯輕鬆笑道,“就像剛纔那小子,想泡我妹妹,沒我的允許,他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我就會拆了他全身的骨頭。”
見蕭堯說話把自己也帶了進去,明浩怒不可遏,當即用力在面前的茶几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小子他媽的再說一遍試試看!我不但要泡你妹妹,我還要泡你'媽,你能把我怎麼樣!”蕭堯陰陰一笑,就等你這句話呢,他猛地就是一轉身,幾步縱到明浩的跟前,跟着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了明浩那張驚爲天人的俊俏臉蛋上。
誰都沒有想到蕭堯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人,而且說打就打,絲毫一點也不留情,這樣的做法在上層社會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誰不要張臉?誰不在乎自己的臉皮?就算真要打架,一番也只會在無人的時候找個機會再去算賬,像蕭堯這樣話都不說半句,甩着膀子就打人,不僅僅明家的人驚呆了,錢副市長也傻了,而曹洪波同樣眼神一跳,腦袋轟的炸響了,至於曹飛玲和曹洪波身後站着的小青年,嘴巴則完全撐成了O型。
這一巴掌,曹家的人可是老早就想打了,曹氏財團之所以會變得現在這般窘迫,完全是明氏和邱氏的人在暗箱操作,故意散步謠言,這才讓曹氏的信用危機遭遇到了懷疑,從而造成了金融資本市場的恐慌。誰都沒有想到,這一巴掌蕭堯先幫他們打了。
明家的人一個個都站了起來,齊刷刷地瞪着蕭堯。而明浩的一邊小嫩臉被打的跟腫起來的肉包子似地,這個時候還愣着呢,絲毫沒有緩過神兒來。
“大家剛纔都聽到了,他出口成髒,侮辱我的母親,我跟他可還沒有熟悉到那種他罵我母親我還必須得忍着的地步。”蕭堯朗着聲說道。
明浩這時候總算回過了神,他一手捂着臉,眼神陰鬱,“你敢打我,你'媽的!”
“啪!”
明浩另外一側白淨的小臉蛋兒隨着巴掌聲也腫脹了起來,俏嫩的小模樣瞬間從半皮臉變成了二師兄。
蕭堯的第二巴掌顯然更給力一些,力量之大,直把明浩給甩坐在了沙發上,要不是明戰天在一旁拉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一手,否則明浩非得撞向一旁邊的花瓶上面去。
如果說剛纔蕭堯打第一巴掌的時候明家人還能忍住的話,那麼這一刻明家人所僅剩的忍耐力則完全就像是火山口上遮蓋的岩石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火熱,一瞬間噴發而出!
明家人帶過來的保鏢甚至是明家人一下子躍到了前面來,雖未開口,但均都是一臉的虎視眈眈,摩拳擦掌,也許就是下一刻會全部撲到蕭堯的身上。明氏財團作爲京南市的三大私人財團之一,所請的保鏢自然也就是一些武修當中的高手,其中不乏A級下段的高手,不過這一次明戰天沒料到蕭堯會在這個地方,更加沒料到蕭堯會在這裡動手,所以明氏的高級高手他都沒帶過來。今天下午明戰天吃過蕭堯的悶虧,兩個B級下段的高手就被這小子一下子給制服了,足可見這小子的身手之厲害,這個時候真是開打的話,他們這些人可能根本不是這小子的對手!
想到這裡,明戰天心裡不禁地打起了退堂鼓來,這手現在動不得,他總不能因爲這小子打了明浩而當衆在這裡把他給殺了吧?他不要臉,自己還得顧忌自己的身份,就算真要動手,那也不是現在,以後機會有的事!他完全可以讓這小子到時候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都退下吧!”明戰天沉喝一聲,喝退了意欲上前開架的明家人,明家除了明氏老爺子之外,就屬明戰天的權勢最大,明戰天喝止所有人,明氏的人只有退下,倒是不敢違抗明戰天的命令。不過在退下之前,所有人仍是朝蕭堯瞪了一眼,意思是臭小子你等着,這個帳遲早都得算回來!近身肉搏的戰爭興許是殘酷的,但商場上的戰爭同樣不恁多讓,有時候甚至還要更殘酷一些,近身肉搏時你可以完全撕破了臉去跟對方一較生死,但在商戰時就不一樣了,有時候你可能將對方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萬箭穿心,剁成肉醬喂狗,但是在現實當中,你卻仍然要對對方報以好臉色,甚至對方扇了自己一巴掌,仍然要忍着,商戰,玩的就是耐心、虛與委蛇還有心跳,如果你玩的順手,能夠遊刃有餘,那麼最終的贏家可能就是你,而你若是不適應,要麼早點退出,要麼就會死的很慘。而明家人,就是很善於玩弄這一套的一類人。
明氏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人矚目的焦點,明氏的男人帥氣逼人,讓人難以直視,而明氏的女人更是嬌貴豔麗,傾國傾城,這是一個基因優良到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家族。
明戰天這一支脈子孫龐大,風流瀟灑的明戰天共有五子三女,除了最小的女兒尚在國外留學以及小兒子明浩在京南大學上學之外,其他的子女都成爲了他生意上最得力的助手,他的子女很好地繼承了明戰天的血統並將之發揚,將明戰天的事業以及明氏的產業推向了極致,所以對於明戰天任下一任家主,沒有一個人反對。
正是因爲明戰天擁有着一些他人所不具備的特點,他這才掃除掉了明氏之中所有阻礙他的阻力,進而成爲了明氏下一任董事長的不二人選。
對於一個臭小子的無禮,明戰天再一次選擇了忍讓,他沒有讓自己的人當衆出手,這樣一來的話,反而會讓明氏丟盡臉面,他有的是辦法來對付這小子!
明浩是明戰天生的兒子,心裡對自己父親的性格可是再瞭解不過了,看父親一臉冷漠,明浩知道,父親已經開始在發怒了,接下來,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去出手了。不過這兩巴掌,他是無論如何都記下來了,臭小子,等找到機會,自己非得讓你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還回來,這樣方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明戰天沉默了許久,看着對面的曹老爺子曹洪波笑了,“曹老,這就是你們曹氏對待客人的方法是嗎?”明戰天很聰明,他沒有再把矛盾的焦點放在蕭堯的身上,知道從蕭堯的身上討不了什麼便宜,這小子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跟你講道理的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鄉下小農民,跟這種人講商戰,那還不等於在對牛彈琴?反而辱沒了自己的智商和身份。
經明戰天這麼一道,正發着愣的曹洪波總算是清醒了過來,明戰天顯然開始在發難了,這倒是符合他的一貫作風,曹洪波不禁地轉眼在蕭堯身上打量了兩眼,這個青年人確實鋒芒銳利,手腳也快,嘴皮子更是不饒人,對付明氏這些披着人皮的禽獸有時候還真的得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才行,不過人打是打了,爽也爽過了,這接下來的事情可就難辦了啊。
曹洪波一臉的猶豫和爲難,心裡暗暗地將面前的蕭堯罵了一遍又一遍。
“你們倒是蠻不要臉的嘛。”正在曹洪波無言以對之際,蕭堯又開腔了。明戰天臉上的肌肉一抽搐,“你這什麼意思?”
蕭堯聳聳肩笑道:“你說我是什麼意思?有些人倒是挺怡然自得的,甚至自認爲自己是客人,是誰告訴你們是客人的?又是誰告訴你們曹氏歡迎你們的?你們倒是蠻會喧賓奪主的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在座的各位纔是這座小島的主人呢!你們明家的人還要不要臉?見過臉皮厚的,倒是沒見過你們這麼厚的!還喝茶?喝你妹的喝,那茶是誰讓你喝的?”正說着,蕭堯又轉眼朝着坐在另外一邊的錢副市長道:“錢副市長,您別介意,我可沒說您。”
錢副市長訕訕笑了笑,這小子直言沒說自己,可是任誰都看的出來這小子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因爲他是跟明氏的人一起來的,但人家都直言沒說自己了,自己要是硬要把自己代入進去,那也不怪人家。想到這裡,錢副市長臉上的肌肉不由得直抽搐。
明戰天差點氣炸了,他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大掌忍不住在茶几上一拍,“曹老爺子,我們可曾有過什麼喧賓奪主的意思?這茶,是不是倒給我喝的!”人活一口氣,而在商場上向來以實力說話,就算是相互攻擊也不帶蕭堯這麼放肆地破口大罵的,蕭堯這一段喝罵跟潑婦幾乎沒什麼差別,饒是明戰天自詡性情穩重,仍舊被激怒了!更讓他憤怒無比的是,曹家老爺子竟然任由面前這小子在這裡大放厥詞,絲毫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這分明就是縱容!
“那茶,本來就不是倒給你喝的。”站在曹洪波身後的白臉青年回擊了一句,心裡暗暗叫厲害,他可是早就想這麼破口大罵一番了,但礙於家族生意的關係一直不敢這麼做,而現在蕭堯做了,他的心裡可是痛快極了,因此這才忍不住地吆喝了一聲。
“嘿嘿嘿!”見曹洪波沒說話,反倒是他身後的曹家老五說了一句,曹洪波仍是未加阻止,甚至連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明戰天先是怒火燒心,隨即竟是忍不住地陰笑了起來,他大掌一掃,把面前的茶杯給掃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哐噹一聲碎裂的聲響。
“你是故意的?”蕭堯眼睛一斜,隨即就揪住了被打碎的茶杯不放。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明戰天冷眸直瞪着蕭堯,沒有畏懼的意思。
“既然是故意的,那就賠完打碎茶杯的錢之後滾蛋。”蕭堯同樣笑臉看着明戰天。
“如果我不賠呢?”明戰天陰冷道。
“你會賠的。”蕭堯往前走了一步,明戰天冷不丁地倒抽了口寒氣,卻發現對方只是邁了一步而已,之後就停了下來。
“明戰天,這裡可不是你們明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敢在這裡撒潑信不信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蕭堯微微一彎身,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告訴你,你還別不相信,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人家不相信我,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話,就掏出你的皮夾子付錢滾蛋,否則,再過段時間,我想你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明戰天寒聲道,同時瞟了一眼曹洪波,見那老東西仍舊坐在那屁都不放一聲,心裡的憤怒更盛,難道這場戲就是這老傢伙導演出來的?想到這裡,明戰天心中更加憤恨無比,既然你們待我明氏如此,那可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鐵石心腸了!
而最讓明戰天在乎的依然是曹飛玲,這個他追求了一輩子都沒有追到的女人,是他一直以來始終抹不去的陰影,他的視線又不由自主地飄到了曹飛玲的身上,而她卻是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卻全然注視在面前的這小子身上!
就這麼一刻,明戰天心中的恨意更濃!
“威脅倒談不上,我只是在警告你而已。”蕭堯聳聳肩笑道,“別忘了,這裡是曹氏的地盤,你們在這裡故意找茬,你說我們不趕你們走趕誰走?”
“既然不歡迎我們,那咱們走就是了!”明戰天在茶几上重重一拍,也不多說,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首就是陰測測地一笑,“曹老,事已至此,已經再也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既然如此,那咱們便日後好相見吧!”說着,大手一揮,打開門走了出去。
曹氏的人沒有一個人出聲挽留,一直到明氏所有的人都走光之後,這才聽到蕭堯喃喃地說道:“茶杯的錢遲早讓他們還回來。”
錢副市長和他的隨從卻是再也呆不下去了,見明氏被趕了走,於是也連忙起身想走,卻被蕭堯一張嘴給喊住了,“錢副市長,這麼快就趕着走啊?”
“我還有點事,就不留下來了。”錢副市長訕訕笑道,收拾東西打算走人。他這次來其實也就是給明氏助陣,意在告訴曹氏政府也是支持明氏與曹氏之間的合作的,但現在看來,已經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氏在今晚上可能就會對曹氏進行攻擊,明天一早股市開盤之後可就有得看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