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堯恍然點點頭,心想按照這種吃法,再有錢那也得敗光了。
“四姐四姐夫,你們在嘀咕什麼呢?”曹飛飛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也把小腦袋湊了過來,曹飛玲當即給了她一錘子,“死丫頭,你要嚇死我是不是?”
“嘻嘻嘻!四姐,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吧?”曹飛飛笑嘻嘻地一笑,然後撒腿跑開了。
曹飛玲看了一眼蕭堯,卻發現他也是一臉尷尬地看着自己,正要開口問蕭堯剛纔的事,就看到父親在招手喊自己跟蕭堯了,曹飛玲暗自鬱悶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小七,可真是個禍害精啊,不知道這丫頭到底跟蕭堯說了些什麼,這心裡面,就像是被貓爪子抓了一樣,渾身都瘙癢。
正席的位置上面坐着的是錢副市長和他的小秘書,而他的旁邊則由方洪鑫和秋水月作陪,因爲蕭堯已經是“曹家人”的關係,所以蕭堯被曹洪波安排在了自己的身邊,看的出來,對於蕭堯這個“女婿”,曹洪波還是非常“重視”的,坐在對面的曹飛玲卻是一臉的戰戰兢兢,心裡暗自祈禱,可千萬別讓父親他們看出什麼端倪出來,不然自己這臉可是丟光了。
這斟酒的事本該由曹飛明來斟的,他是這張桌子上輩分最小的人,但曹洪波卻從曹飛明那裡接過了酒瓶,親自斟酒,蕭堯忙去搶瓶子,笑道:“曹叔,還是我來斟吧。”心想自己這假女婿還得繼續演下去,曹老師又不沒說自己什麼時候不需要演,沒辦法,自己只能送佛送到西了,做一回上門女婿吧。心裡想了想,自己的兩個愛人無論是藍欣還是喬伊榕,都是沒有父親的單親家庭,藍欣雖然有父親,卻等於無,而且林煥本人也被自己僱傭的殺手殺死了,所以這還是蕭堯第一次跟“岳父”大人相處,緊張倒算不上,就是覺得有些心慌,畢竟自己這個女婿可是假的。
蕭堯之所以搶着斟酒,也是出於一種對長輩的尊敬,自己不需要對自己負責,總得對人家曹老師負責吧,所以這殷勤自己還是得獻的。
曹洪波手上抓着酒瓶子卻沒鬆手,反而往自己身邊一挪,轉眼看了一眼蕭堯笑道:“女婿第一次上門,哪有讓女婿斟酒的道理,我這老丈人不殷勤點,以後到你們家去串門,哪裡還有酒喝啊?”說罷曹洪波的大掌在蕭堯的肩膀上拍了拍,“蕭堯啊,你別拘謹,坐下吧。”
蕭堯乾乾笑了笑,背脊上直冒冷汗,這下子慘了,曹老爺子看起來好像並沒有嫌棄自己的意思嘛,這意思他已經贊成自己跟曹老師的事了?不對,自己跟曹老師本來就沒什麼事!
“爸,蕭堯他不會喝酒,您別給他斟酒了。”曹飛玲也是一陣兒的緊張,見父親一下子就給蕭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連忙出聲勸阻。
“哎喲姐,你這還沒嫁給四姐夫呢,這就開始心疼四姐夫的身體啦?這可是在咱們自己家哎,就算喝醉了又怕什麼啊?四姐你的房間反正又沒收拾掉,四姐和四姐夫想怎麼住就怎麼住,難不成還害羞啊?”曹飛飛一擡頭,唯恐天下不亂地搗蛋起來。曹飛玲飛過去一記白眼,這個死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總是跟自己對着幹?
“四妹,咱爸就喝酒這點樂趣,四妹夫長這麼大個子不會喝酒?我可不相信。”曹飛龍也眯了眯眼,笑着說道,“進了咱們曹家的門,哪有不會喝酒的男人?就算不會喝,練都得練出來,四妹,這事你就別管了。”
“二哥,你怎麼也這麼說!”曹飛玲有些不悅地哼了一聲,怎麼今天好像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似地?
曹洪波微微嘆了一聲,看着蕭堯說道:“蕭堯啊,這杯酒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喝?要是不能喝的話,那就少換小杯子,要不全倒給我?”
蕭堯苦笑不迭,這隻老狐狸,他這麼一說,自己反倒不好意思拒絕了。
“這點酒還行,呵呵呵。”蕭堯乾笑道,只看到方洪鑫朝着自己做了個搞怪的眼神,蕭堯暗暗聳了下肩膀,自己可算是上了賊窩了,不想做女婿都不行了啊!
“四丫頭,你看,蕭堯都說沒事了,難不成你還真怕我灌醉他啊?”曹洪波樂呵呵地笑了笑,把酒瓶子遞給了一旁的曹飛明,曹飛明這幾個兒子可享受不了他親自斟酒的好事,曹飛明接過酒瓶,給幾位兄長斟滿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確實,曹家的男人沒有不會喝酒的,可能是基因問題,十八歲之後,曹家的男人就可以喝酒,而且酒量都不小,加上經常應酬,這酒量曹氏的兄弟一個比一個好。
“爸,我不是怕……”曹飛玲還想說什麼,見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再次臉一熱,低垂下了臉來,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對於蕭堯,她不禁覺得有些虧欠,這一次人家可真是幫了自己一個天大的忙,但日後的事可就有些難辦了啊,看父親這模樣,似乎真認定蕭堯做自己的丈夫了,他要是單身還好,自己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這些年保養的也還不錯,就算曾經嫁過人,但勝在自己沒小孩子,可是現在人家可有家室啊,真要是演成真戲,那可就完蛋了。
曹洪波不再去看女兒,端起酒杯就先朝錢副市長和方洪鑫舉了起來,老頭子頗富心機,舉杯的方向並未對着錢副市長也未對着方洪鑫,而是對住了兩人的中間位置,因此這一杯酒既像是敬的錢副市長又像是對着方洪鑫,倒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對着誰舉的。而且被敬酒的兩人看曹洪波的動作都像是在敬自己酒一樣,所以這一番動作曹洪波倒是很好地就對付了兩人。
錢副市長和方洪鑫也紛紛舉起酒杯,與曹洪波對飲,曹洪波雖曾是詩人,但在商場這麼些許年了,爲人處事方面早已經是猴精,先說了些招待不週沒多少菜之類的客道話,這纔開始進入正題。
雖然沒人在他面前提起過方洪鑫是來過來幫忙的,但他卻是隨便一猜便知曉了大概,如果不是有貴人幫忙,四丫頭豈會尋找這個叫做蕭堯的小子假冒她的男朋友來對付明戰天那幫人?
這小子的嘴皮子厲害啊,可謂是得理不饒人,而且臉皮超厚,罵人的時候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真不知道四丫頭到底從什麼地方找到了這個小子。
另外看方洪鑫和四丫頭以及蕭堯說話時候的語氣和口吻,倒是不難發現這個方洪鑫其實跟四丫頭並不是很熟悉,也就是說,這個幫手應該也是這個蕭堯找過來的了。老頭子不免在心裡犯嘀咕,這個小子既然不是四丫頭的男朋友,爲什麼要幫四丫頭這麼大一個忙呢?甚至不惜得罪明氏家族的人。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們倆應該在談戀愛才對,要不然人家幹嗎幫忙?另外四丫頭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以前自己跟她媽媽勸說了她無數次了,希望她能再找個好男人,可她就是不聽,這一耽擱就是十幾年。現在倒好,她倒自己把女婿給帶了家裡來,雖然是裝出來的,但要不是有點曖昧關係的話,按照女兒的性子會找假冒的回來嗎?
再瞧瞧女兒那含羞帶嗔的小模樣兒,這小子的殷勤,不難瞧的出來他們兩人之間應該有些說不出來的小九九。作爲長輩,曹洪波這一次倒真是有心成全這對情侶的婚姻大事,雖然蕭堯比女兒小了那麼一點,但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只要他們兩個人能夠相親相愛那就足夠了。
曹老爺子根本不知道,這事他還真是多想了,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而已,若是知道這兩人真的只是假裝的情侶,哪還能給蕭堯現在的好臉色。
曹老爺子深知到,這一次錢副市長之所以會跟明氏的人一起上門來,第一是爲了給明氏助陣,其次也是爲了表態一下市政府的意向,畢竟曹氏財團旗下涉及的產業有很多,幾十萬的工人,可不是說倒閉就倒閉,說破產就破產的,那還得考慮一下幾十萬的工人,要不然可能會弄出大亂子出來。
明氏能夠請動錢副市長不知道給了錢副市長什麼好處,之所以留他下來,也是爲了試探一下錢副市長的態度,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持,曹氏就算得不到資金支援,多少也能再多撐一段時間。
搞經濟的再厲害那也玩不過搞政治的,這可是幾百年前就有的事了。
曹洪波夾了塊油燦燦的芋頭到錢副市長的碗中,殷勤笑道:“錢副市長,嚐嚐這芋頭,是我們自家種的龍香芋,口感很不錯啊。”
錢副市長笑了笑,拿起筷子將芋頭吃進了嘴裡,連連說了幾聲不錯,很好吃。
曹洪波垂首用筷子幫錢副市長佈菜,挑了些看似是家常菜但做工都極爲講究的菜到小盤子裡面,接着遞到了錢副市長的面前,笑道:“錢副市長,讓我來給您介紹一下吧,這位先生是我女婿的朋友,名叫方洪鑫。”
錢副市長也正好奇一旁邊坐着的方洪鑫呢,沒人介紹他也不好多問,不過看曹洪波的樣子倒是對這個小青年挺重視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錢副市長打量人的時候十分的仔細,雖然只是不經意的幾眼,卻把方洪鑫的特徵清清楚楚地記在了腦子裡面,他可不是傻子二楞子,這曹氏之所以敢與明氏家族對着幹,難道說全是因爲這個人?他的身份,到底是官員還是商人?
從某些方面來看,這人和剛纔那個叫做蕭堯的男人似乎很像,但卻又有一些差別,這人似乎比蕭堯還要有城府的多。
當然,這些都是錢副市長心中所想的罷了,“其貌不揚”的蕭堯絕對比方洪鑫要腹黑上一百倍,這也是爲什麼日後有人說寧願得罪方老二一百次千萬別得罪蕭老大一次,蕭堯這貨完完全全就是那種有仇必報有恨必行的人,得罪了他基本上沒什麼好果子吃,而方洪鑫卻要沉穩上許多,做事之前均需考慮良久,這纔敢輕易行動。
“錢副市長,你好。”方洪鑫主動伸出手來跟錢副市長示好。
錢副市長擱下筷子,與方洪鑫握了握手,“你好方先生。”握手的同時,錢副市長又在蕭堯的身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卻還是看不透這個男人,這人的身上似乎籠罩着一層讓人看不透的氣場,這種氣場很是強大,強大到了那種讓人有些膽戰心驚的地步。一般擁有這種氣場的人,基本上都屬於那種權力至高無上的人,例如高官,再例如黑社會頭目……
方洪鑫朝錢副市長笑了一笑,沒有忘記今天他來的目的,接下來看來就是他表演的時間了啊!
“曹老爺子,我這一次冒昧來訪,其實是受我朋友蕭堯所託,不請自來,實在是慚愧。”
曹洪波是聰明人,知道方洪鑫接下來可能有什麼話要說,當即笑道:“哪有的事,方先生能來,可真是我的榮幸,我開心還來不及呢。”他心裡其實也在犯嘀咕,這一次不知道蕭堯的這位朋友能給曹氏帶來多大的驚喜。不過曹洪波還是非常的期待能夠從方洪鑫的嘴裡得到一些好消息,明氏的人這些天一直都在曹氏人的面前耀武揚威,這樣的日子他可是受夠了,如果這個時候方洪鑫能夠拉他一把,那可真是他的再世父母了!
“聽說曹氏財團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所以我這一次來的目的,第一,就是爲了送錢來的。”方洪鑫笑道,“說是送錢未免有些難聽,姑且就叫做是投資吧。”
“多少錢?”曹飛文愣了一下後搶先開口問道。
“五十億。”方洪鑫伸出了一隻手,然後說道,蕭堯也沒跟自己說到底要給曹氏多少錢,方洪鑫只好根據自己調查的資料然後估算了一下再報了個數字出來。
五十億?
當方洪鑫報出這個數字的時候,整個飯廳一下子譁然起來,對於曹氏財團而言,五十億雖然算不上什麼鉅額數字,但是對於現在深陷進泥淖當中的曹氏財團而言,卻無異於在救火的甘霖,五十億,足夠曹氏財團走出陰影重振雄風了!要知道,明氏的人口口聲聲說要幫助曹氏集團,不過也就只願意投資十億元的資金而已!
曹洪波抓握着酒杯的手在發顫,但他還是很好的隱藏住了自己的情緒,這個蕭堯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朋友?五十億華夏幣,這可算的上是一筆天文數字了啊,有多少民營企業家幹一輩子都別想賺到這麼多錢!
錢副市長同樣被方洪鑫的話給震懾住了,原來他真是曹氏集團請來的幫手,瞧這陣勢,不應有假,難怪曹氏會對明家的人不屑一顧,原來竟然有着這麼一層更深的原因在裡面!
轉念一想,錢副市長卻又開始懷疑起曹氏的前景來了,五十億算是不少,但曹氏現在所面臨的困境並不單單是流動資金的減少,更多的在於金融市場對於曹氏的失望心態,這是再多的錢也挽回不了的,除非有大型公司願意做曹氏的堅實後盾,挽回投資者們的信心,否則曹氏即便擁有了這些資金的投入,仍然會接着走下坡路。
這一點顯然不單單隻有錢副市長想到了,曹洪波同樣有着這樣的顧慮,“方先生,這五十億的資金注入雖然可以解救咱們曹氏的一時之急,但畢竟不是長久之宜,五十億,最多隻夠曹氏多撐四個月就了不起了。”
方洪鑫點頭笑道:“這些堯子都已經跟我說過了,在一些經濟日報上我也看到了相關的財報和分析,曹氏現在所面臨的最大困境並非只有持有流通資金的減少,更在於投資者們的信心,現在曹氏在諸多領域都與同城的明氏和邱氏財團存在着競爭的勢頭,部分大型國企的利益也受到了曹氏的威脅,所以這一次曹氏爆發危機,所有的不利因素全部一擁而上,將曹氏圍堵的水泄不通,所以曹氏財團旗下的產業大都受到了很大的阻力,例如房地產開發,那些供應水泥鋼筋石子的供貨商們開始對曹氏失去信心,擔心錢拿不到,所以選擇暫停供貨,同時索要工程款,再例如曹氏所涉足的石化行業,我只舉個很小的例子,曹氏與德國巴斯公司合作的曹巴乙二醇項目就遭受了很大的阻礙,德國巴斯公司決定退出合作,同時所承建的安裝建築單位也對曹氏財團的糟糕運營狀況產生懷疑,從而利用索要工程進度款的方法來故意拖延工期,使得乙二醇沒能如期投產產生效益,這些不安的因素都是曹氏所面臨困境的冰山一角,所以說,現在曹氏最大的問題並非現金問題,而是市場的信心。”在來這之前,方洪鑫早就在網絡上搜索了一番曹氏財團的現有狀況,因此對曹氏所面臨的現況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那麼按照方先生的意思,曹氏怎麼才能走出困境呢?”曹洪波虛心請教道。
方洪鑫笑道:“曹老爺子,剛纔我所說的那五十億資金投入自然不是白白投入進來的,不知道曹老爺子以前聽說過卡斯羅集團沒有。”
“卡斯羅集團?”曹洪波愣了一下,“聽說倒是聽說過,據說這是一家外資公司,旗下的產業實力相當雄厚。”
“曹老爺子可能並不知道,卡斯羅集團看似是外資公司,其實只是披着外資公司的帽子,本質上還是本土公司。”方洪鑫笑道,“而我和蕭堯,都是卡斯羅集團的董事,只不過我是常務董事,而蕭堯卻是董事長。”
方洪鑫這句話說完,飯廳當中再一次譁然了起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蕭堯的身上,怎麼也想不到蕭堯這個“冒牌女婿”竟然是卡斯羅集團的董事長!難怪他可以輕鬆叫動方洪鑫過來!
曹飛玲頓時暈了,她可真沒想過這些,她不過就是隨便拉了個人過來假冒自己的男朋友,沒想到她找的這個人竟然是個寶貝疙瘩,卡斯羅集團,她以前雖然沒有聽說過,但聽上去好像挺厲害的!
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這個爲了自己妹妹在自己面前戰戰兢兢把自己當成是姑奶奶一樣對待的男人竟然還有着這麼一層身份!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蕭堯有些汗顏,自己這個甩手掌櫃的竟然一下子變成了董事長,汗!自己連英語都不會說好不好!公司董事長?別逗了!說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發現蕭堯盯着自己直翻白眼,方洪鑫調皮回以一笑,繼續說道:“按照堯子的意思,他打算讓卡斯羅集團和曹氏財團之間形成一個戰略聯盟,曹氏財團旗下的化工產業我們卡斯羅集團已經涉足了許多年了,無論從技術人員還是到基建人員我們都可以爲曹氏財團提供強有力的服務,另外曹氏也可以幫助我們順利地打開京南這塊市場,爭取能夠獲得更多的利潤。這五十億,便算是咱們的一期投資了,後期我們還會繼續加大投資,這是毋庸置疑的。”
曹洪波這一刻再也淡定不下來了,當即舉着酒杯站了起來,“方董,如果真可以這樣的話,那可就再好不過了!這個合作我沒有任何意見!”五十億資金很誘人,但相比而言,得到卡斯羅集團背後的支持這纔是最最誘人的!如此一來,曹氏非但不會死,死而復生不說,更會藉着卡斯羅集團的支持而更進一步!
曹洪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暢快大笑,他隨即又把酒杯斟滿,舉向了蕭堯和曹飛玲,“來來,四丫頭四女婿,這杯酒我得敬你們,如果沒有你們,那曹氏財團就得完蛋了,我得好好感謝你們。”
“爸,不要了吧?”曹飛玲一臉地尷尬,這一齣戲可真是越演越離譜了。
“要得要得,這樣吧,我先喝,你們隨意。”說着曹洪波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曹洪波根本不等蕭堯和曹飛玲兩個人站起來就飲盡了杯中的酒,這一杯酒敬的蕭堯和曹飛玲兩人都有些膽戰心驚,蕭堯擔心老人家誤會了,知道實情後可能會失望,而曹飛玲卻擔心蕭堯會被父親爲難,想起以前自己初嫁時,父親就從未對他那樣親近過,倒是蕭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竟然得到了父親的肯定,如果說只是因爲蕭堯幫了曹家的忙,那根本不可能,因爲父親根本不可能隨隨便便地就認定一個人!
見曹飛玲只是一臉緋紅地坐在那,也不端杯也不解釋,蕭堯暗暗苦笑,看來這假女婿還得繼續做下去啊,只好把酒杯一端,笑道:“要敬酒也該是我這個晚輩來敬,曹叔,您可太客氣了。”
曹洪波朗聲笑道:“好好好,說的沒錯,不過曹叔這個詞我不喜歡聽,這樣吧,別那麼生分,喊我一聲爸爸虧待不了你。”
“爸!”曹飛玲嚇的魂飛魄散,慌不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我跟蕭堯其實是……”
“小七,帶你四姐下去。”曹洪波開口就打斷了曹飛玲,曹飛飛喊了一聲有,站起來拉着曹飛玲的胳膊就走,“四姐,咱們走吧,留他們男人在這裡喝酒,咱們別打擾他們啦。”
曹飛玲哭笑不得,“事情不是這樣的,爸,我和蕭堯其實……”曹飛飛伸手就去捂曹飛玲的嘴,曹飛玲左散右躲,曹飛飛沒辦法,小嘴一張,咬住了曹飛玲的上下脣,說是咬,在外人看去,完全就是吻!
曹飛玲腦袋一懵,要出口的話也一下子全部悶回了嗓子眼裡,曹飛飛倒是有些意猶未盡地吧噠了下嘴,笑嘻嘻道:“四姐,你的嘴真甜呀,可真是便宜我四姐夫了。”
“死丫頭!你這調皮鬼,我要……扒了你的皮!”曹飛玲惱羞成怒,她還遠沒有到那種被自己的親妹妹親吻了之後不氣怒反而淡定的境界,更可氣的是,這丫頭竟然把小舌頭鑽進來沾自己便宜,這個死丫頭!簡直無法無天!
看到四姐一臉羞紅到發黑的表情,曹飛飛喊了一聲老巫婆要吃人啦,動作很小兔兒般敏捷地跑開了。曹飛玲不甘落後,追了過去。
直到倆姐妹跑遠了,所有人這才從那倆姐妹身邊移開,曹洪波笑道:“這姐妹倆平時就喜歡這麼打打鬧鬧的,千萬不要見怪。”
錢副市長方洪鑫等人點頭笑了笑,親姐妹親嘴本來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們倒不至於會亂想。
蕭堯僵了半晌,端着酒杯喝掉了杯子裡面的酒。
“四姐夫,你剛纔還沒喊爸呢,這杯酒可不算。”曹飛明眼神尖銳,一眼就看到了偷偷把酒給喝掉的蕭堯。老爸的行爲無疑在告訴曹氏的弟兄們蕭堯這個女婿他是要定了,既然如此,他們這些弟兄們哪還會放棄蕭堯。
曹洪波這時候倒是有些擔心他們的好意會弄巧成拙,於是意味深長地說道:“蕭堯啊,既然你們現在還沒有結婚,那喊不喊我爸那沒什麼,等到你和玲玲結婚了,這一聲你可就逃不掉了啊!”
蕭堯接連點頭,“那是自然的,呵呵呵。”
說曹家的男人是酒缸裡面泡大的,這話還真不是瞎掰,單單一個曹老爺子就讓蕭堯疲於應付,再加上曹氏三兄弟,另外方洪鑫不時地趁機搗蛋,等到散席的時候,蕭堯已經雙腿打虛步,若不是因爲有主神的關係,他這一醉非得睡個一整天不可。
送走了錢副市長後,曹洪波將方洪鑫秋水月帶到了自己的書房內商討正事,其實他更好奇地則是自己這位女婿,想要從方洪鑫的口中得知一些關於蕭堯的事情。
關於這事方洪鑫也不敢多說,只是告訴曹老爺子蕭堯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倒是秋水月嘴大,說出了蕭堯還有其他兩位女朋友的事,沒少受方洪鑫白眼。秋水月倒是一臉的坦然,在她的世界觀當中男人是可以擁有三妻四妾的,多幾個女人倒也無所謂,更何況是蕭堯這麼出色的男人。
曹洪波頓時沉默了許多,難怪女兒會那麼激動,想要撇清她與蕭堯的關係。想想看也對,成功的男人,哪個背後沒有幾個女人呢?就拿自己而言,除了原配妻子之外,還另外有三個情人,小七和小三曹飛文均都是情人所生的孩子,只是因爲他的關係,一直不願承認那些關係,以至於她們一個個孤獨死去後仍然未能入駐曹氏祠堂。如此一想,曹洪波唯有嘆息的份兒了,他本身就是個榜樣,哪好去過分的呵責蕭堯,心說兒女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自己那麼過分強求做什麼呢。
曹飛飛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曹飛玲的追擊,被曹飛玲飛撲到牀上,在她的小屁股上連抽了幾下,曹飛飛也不反抗,趴在牀上一動不動,這讓曹飛玲有些好奇,心說這小丫頭不會在哭吧?於是湊過去看,不料曹飛飛忽然一個翻身,伸手就對着她一抱一拉,然後一個翻身壓在了上面。
“嘎嘎嘎!好漂亮的花姑娘,讓小妹我親一親!”曹飛飛怪笑兩聲,俯身就要朝曹飛玲的脣邊吻上去,曹飛玲忙一把伸手抱住曹飛飛的下巴,面目有些難看,“死丫頭,你還胡鬧!”
“四姐,你就讓我親一親嘛。”曹飛飛諂媚一笑,“人家最近正在寫一本同性戀的小說,正不知道怎麼寫呢,四姐,你是我最親最親的人啦,讓我親一下應該沒事吧?”
曹飛玲氣笑不得,“你這鬼丫頭,這腦袋裡面成天地到底在想些什麼啊?寫同性戀小說?虧你想的出來!”
“可是同性戀這也是一種正常的男女關係啊,四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世界上十個人當中有三個人就是同性戀,只是他們不願意承認罷了。”曹飛飛狡辯道。
“你這丫頭,你愛胡鬧隨便你怎麼着,可千萬別拉上我,我先走了!”曹飛玲被她說的頭皮發麻,推開了曹飛飛,飛也似地逃開了。
散了席,送走了錢副市長,曹老爺子和方洪鑫進書房談正事之後,曹飛玲見蕭堯腳下有些打飄,連忙上前去一把扶住了他,“蕭先生,你沒事吧?”
蕭堯搖搖頭,笑道:“我沒事,沒醉,就是腳下有些虛,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麼多的酒呢。”主神可以幫忙消除掉身體內的酒精,但酒精麻醉過的身體可不是立即就能恢復的,所以現在蕭堯走起路來的時候就感覺飄在雲上一樣。
曹飛玲一臉的歉意,“真對不起啊,我爸他們太能喝酒了,你好心幫我們曹家,還讓你受這樣的罪,真是太對不起了。”
“曹老師,你千萬別放在心裡,曹叔他們也是好意。”蕭堯笑道,“再說了,與曹氏合作,對於我們卡斯羅集團而言也是一種全新的機遇,可算不上幫不幫忙。曹老師,你晚飯沒吃,不打算去吃點嗎?”
“現在哪還吃的下去啊,緊張都緊張死了。”曹飛玲苦笑了一聲。
“既然這樣,要不咱們先走吧?到市區,我請你吃宵夜,怎麼樣?”蕭堯提議道。聽了蕭堯的建議,曹飛玲眼睛一亮,這小島她也不想再呆下去了,“我們現在走了,你朋友怎麼辦?”
“我打個電話跟他說一聲,接下來的幾天他可能都要留在這裡忙活了。”蕭堯笑道,然後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方洪鑫,說了幾句話,蕭堯掛斷了電話,笑着道,“曹老師,咱們走吧。”
“嗯,那咱們走吧。”曹飛玲點點頭,扶着蕭堯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院子,其實蕭堯這個時候很清醒,腿腳雖然打虛但不至於會摔倒,不過他卻沒有拒絕曹老師扶自己,聞着曹老師身上成熟女人的味道,不知不覺間,忽然發現下身有種隱隱的發脹發熱,他竟是有感覺了!
蕭堯頓時面紅耳臊,尷尬無比,難怪人常說酒後亂性,這話看來還真是不假,要不是自己主神可以幫忙解酒,指不定會誤了什麼事。
幸好他喝了酒,臉上的潤紅顏色倒不至於看的出來。
上了車,曹飛玲忍不住朝蕭堯的臉上瞟了一眼,問道:“蕭先生,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蕭堯搖頭笑了笑,然後閉目養神,不知道曹飛玲身上到底塗抹了什麼樣的香水,味道直往自己的鼻子裡面鑽,惹的蕭堯心中一陣兒的心癢難耐,害怕自己出醜,蕭堯只好夾/緊雙腿側着身子,越是不去想女人,越是發現腦子裡面塞的全是女人白花花的身體,從藍欣變成了喬伊榕,再又變成了面前的曹飛玲……想着想着竟然不禁睡着了。
見蕭堯似乎睡着了,曹飛玲沒再出聲打擾蕭堯,也不知道到底該上哪,於是把車子開到了自己小區門口前面停了下來,在小區的馬路對面開了不少的飯店小吃店,走進小巷子裡面,路邊兩旁邊還擺放着許多的大排檔,大排檔老闆們用帆布搭建了一座座的簡易小屋,可以避風躲雨,在裡面吃飯,氣氛很足。
曹飛玲把蕭堯喊醒了,“蕭先生,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蕭堯揉了揉眼,朝車外看了看,才發現現在他們已經來到曹老師家所在的小區了。
“不着急,等陪你吃了晚飯,我再回去也不遲。”蕭堯笑着說道。
“你的妻子不會說什麼吧?”曹飛玲有些擔憂地問道,她都已經霸佔了蕭先生一整天了,要是自己是蕭先生的妻子,那非得擔心死不可。
“我出來又不是幹壞事,她能說什麼啊。”蕭堯笑了一笑,“曹老師,正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有話跟我說?”曹飛玲有些詫異,心裡不禁地一陣兒緊張,他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呢?不會是關於自己跟他之間的關係吧?
蕭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其實應該算是請求吧,剛纔在曹叔那裡我沒好意思提。”
“是嗎?”曹飛玲不由得長長鬆了一口氣,“蕭先生有什麼請求儘管跟我提就是了,只要我能幫的到你的忙的話,一定會幫你的。”
蕭堯有些兒不太好意思,“咱們邊吃邊聊吧。”剛纔只顧着喝酒了,菜根本沒吃多少,加上他午飯沒吃,這時候肚子早在唱空城計了。
兩人越過馬路,在小巷子裡面隨便找了個大排檔鑽了進去,點了五六個小菜,蕭堯沒敢點酒,只讓老闆倒了些大麥茶過來。
大排檔廚師的燒菜速度一流,很快菜就上齊了,蕭堯要了兩碗米飯,爲曹飛玲布上筷子,這就就着菜吃了起來。
曹飛玲心裡全是蕭堯剛纔說的話,吃了幾口後忍不住開口問道:“蕭先生,你剛纔說有件事要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啊?”
蕭堯扒了口米飯到嘴裡,面色有些尷尬,“曹老師,我想問你打聽一件事,飛飛小姐脖子上戴的那串吊墜是從什麼地方買的啊?”
“啊?”曹飛玲有些訝然,腦子裡面想了無數種猜測,倒是真沒想過蕭堯問的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問題。“你是說……我七妹嗎?”
“是啊。”蕭堯點點頭,“飛飛小姐穿着的是睡衣,那串吊墜就掛在外面,對了曹老師,你千萬別誤會,我之所以留意那串吊墜,其實是因爲它看上去跟我表妹脖子上戴的那串吊墜是一模一樣的,上一次我不小心把我表妹的吊墜給弄壞了,所以一直想再重新給她買一串,但我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款式跟那個吊墜一模一樣的。”
“原來這樣啊。”曹飛玲方纔恍然大悟,“我家七妹脖子上戴的那串吊墜是我母親給她的,其實七妹並不是我媽媽所生的,她是我父親的情人劉姨所生的小孩,但我媽特別疼她,還把那件吊墜給了七妹。我好像記得我母親說過,這件吊墜是我們曹家的傳家寶,到底在什麼地方買的,我還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