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你猜中了,讓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阿斕王爺故作爲難道,其實內心對她的心細如髮暗暗驚喜,如此的玲瓏剔透。
洛馨月莞爾一笑,壓下對祁閒雲的擔心,腳步依舊不慢。“我記得,西臨王朝只有獨孤樓瀾一個王爺,阿斕?”
“我是外姓王爺,其實是鎮守北邊的大將。”阿斕淡淡一笑,不再說話,知道洛馨月心急,便摟住洛馨月的肩向上遊飛去。
“好的。”
走出王爺的大宅子,洛馨月不禁嚇了一大跳,外面比剛纔的人多了幾倍,健壯青年,老弱婦孺比比皆是。他們笑盈盈的看着洛馨月,與之前的態度剛好相反,看一會兒還好,而他們卻是一直看着不挪開眼,令洛馨月心裡直發毛,爲難的看着王爺。
“你們這是幹什麼?”王爺聲音重了些,蹙着眉頭道,他的雙手覆在身後,頗有威嚴。
“他們只是來看一下這個外來人有何本事令你作如此反常的行爲而已。”一個婦人從人羣走出,笑逐顏開的看着洛馨月,和藹可親道:“姑娘,身子可還暖和?”
“暖和,暖和。”洛馨月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阿孃,你這是什麼話?”
“娘說的自然是人話。”婦人反駁王爺,看着洛馨月笑容可掬。“姑娘,可留下用飯?”
“我要去尋我的朋友,告辭。”洛馨月緊張的握了握勸,朝大家點點頭便轉身離開,她的心裡好怕祁閒雲會出事。
“阿斕,陪着姑娘去尋她的朋友,尋到了便請他來做客。”婦人對着王爺吩咐道,推了推推他,催促他快去跟上。
然後對着洛馨月的背影揮揮手:“姑娘,記得回來吃飯。”她相信,那個姑娘聽的到,如此的姑娘,自然是爭取來作媳婦,而且,斕兒也對她有些興趣。
洛馨月神色焦急的順着河流小跑去尋找祁閒雲,她記得決鬥崖下的河流是非常湍急的,水流也很大,而這裡只有那的一半。這西族居住的地方有山有水,彷彿走入了美妙的畫中,世外桃源不過如此。
跑了良久,洛馨月累的氣喘吁吁,很是乏力,只能撐着雙膝休息一會兒。阿斕拍拍她的肩,一如既往的沉穩,道:“我救起你的地方水流已經不怎麼湍急了,我想,應該往上去尋。”
洛馨月眸色一亮,原來是他救起的自己。回頭感激的看着祁閒雲,真誠的感謝道:“謝謝。”
“我不過是回府爲你拿件暖衣,卻惹得你與大家的口角糾紛,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未想周到,該帶你回府纔是。”阿斕王爺愧疚的看着洛馨月,雙手扶住洛馨月往上游走去,他的手在輸內力給她,爲她保暖。
“謝謝,不過,你是爲了不想讓你的阿孃誤會吧?”洛馨月就是這樣的直言不諱,撇撇嘴,如實道。
“真的被你猜中了,讓我真的有些不好意思。”阿斕王爺故作爲難道,其實內心對她的心細如髮暗暗驚喜,如此的玲瓏剔透。
洛馨月莞爾一笑,壓下對祁閒雲的擔心,腳步依舊不慢。“我記得,西臨王朝只有獨孤樓瀾一個王爺,阿斕?”
“我是外姓王爺,名王爺,其實是鎮守北邊的大將。”阿斕淡淡一笑,不再說話,知道洛馨月心急,便摟住洛馨月的肩向上遊飛去。
逆着河流而上,洛馨月骨碌碌的看着澄澈的河水,希望能尋到祁閒雲的身影。
良久,洛馨月與阿斕已到了決鬥崖下方,擡頭眺望着,看見白雲朵朵,霧氣繚繞。
“原來,決鬥崖如此的高,是不是我命太大了?嗯,阿斕?”洛馨月向阿斕發問,她希望聽到阿斕的聲音,他的成熟穩重,他的偉岸身軀都讓洛馨月感覺到分外的溫暖。
“是你命不該絕,天意如此。”阿斕不能自主的伸手揉揉她的發,道:“而這河水叫往生河,凡是從這崖跳下卻生存着的人都將獲得新生。”
洛馨月眸子一亮,原來倖存者不是隻有她一個而已:“你是說,這裡有許多跳下來未死成的人?”
“不是許多,是些許,他們住在往生谷裡,他們有些是絕頂的高手,卻願意接受新生。”阿斕笑了笑,如果惜顧老兄有一日知曉他所向披靡的原因就是那些重生的跳崖人,他會不會罵自己藏着掖着?曾經戰敗又如何,他們重生了,重生之後在戰場上贏得了勝利。
“哦……”洛馨月黯然失色,她想,祁閒雲還活着嗎?他有沒有得到重生的資格?
“別擔心,我陪你再去找找,嗯?”阿斕按按洛馨月的肩,帶着她嚮往生河下流走去,她激起了他的保護欲。
洛馨月點點頭,正要邁起步子向下遊走去,卻被一聲音嚇的怔住了。
“你就認爲我一定死了?”洛馨月驚訝的瞪着鳳眸回頭看去,祁閒雲正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傾斜着靠在樹幹上,冷哼着斜睨洛馨月,但那蒼白的臉色還是泄露了他的身體狀況。
“哪有!”她撅着嘴有些走神,她又想起祁閒雲在墜崖時的告白,阿斕推了推洛馨月,她紅着臉似恍然覺悟,快步走了過去。“你傷的嚴重不嚴重?臉色這麼差。”
“我很好,好的很。”祁閒雲對洛馨月扶着他的手伸手就是狠狠的一掌打下去,男人是有尊嚴的,豈能柔弱到讓女人去扶。
“那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洛馨月沉着臉道,一掌之愁她記下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也記下了。
“裝給你看的。”祁閒雲呵呵的笑着,他早就看到了阿斕,不過,在愛人面前他人一概可以無視。總之,自己不能暈倒了,否則會讓某些人笑話的。
“你裝?我讓你裝!”好心沒好報,洛馨月火冒三丈,小粉拳砸向祁閒雲的胸口,這叫小懲罰。
“你謀殺親夫啊!”祁閒雲慘叫一聲,白着臉用慘不忍睹的眼神看着洛馨月,真是哪裡不好打哪裡,他已經感覺到後背的傷口迸裂血流洶涌。
“活該吧你。”洛馨月冷
哼一聲,抓着他就走,該把他介紹給阿斕纔是。其實她的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祁閒雲對她說我喜歡你,說謀殺親夫,她很開心,甚至突然想要嫁給他。
“阿斕,他……”洛馨月正要介紹,卻被阿斕笑着打斷。
“師兄,好久不見。”阿斕笑吟吟的拍拍祁閒雲的肩膀,這一拍震的他氣都散了,差一些堅持不住就要倒下,好一個阿斕,祁閒雲惡狠狠的想着,阿斕是想大家看他的笑話。
洛馨月一怔,阿斕適合淺笑或者不笑,卻壓根兒不適合這樣的笑,如此只能顯得他很虛假。同時,洛馨月也暗暗驚訝,他們竟然是師兄弟的關係,怪不得覺得阿斕似曾相識,原來是因爲他們有着同樣的沉穩內斂,只不過祁閒雲因爲練功的關係脾氣時常變得火爆。
她又轉念一想,既然這阿斕知道這決鬥崖有着生還者,就算明戈與獨孤無心等人不知道,祁閒雲豈能不知?“祁閒雲,你是不是明知道這跳崖沒危險才陪我跳的?還是,爲了拿回自己的血玉?”
祁閒雲此時的臉更加的白了,不是蒼白而是慘白,抑制不住衝動舉手言誓。“天理良心,我祁閒雲發誓,跳下決鬥崖不是爲了血玉,是爲了向洛馨月告白,更是想要爲她去死!如若一句虛假,天……”
誓言沒有說完,祁閒雲便橫陳在地上,身後一大灘的血跡,他是被洛馨月敲暈的。
“我讓你告白,我讓你去死,廢話那麼多,真死了到時候肯定化作冤魂回來找我。我……”洛馨月說着說着,蹲在祁閒雲的身旁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你這麼擔心他,剛剛還打他的傷口上?”阿斕在長長的嘆息後蹲下來對祁閒雲的傷暫作處理,收拾殘局。
“我,我不知道。”洛馨月哭着哭着,抓起祁閒雲的袖口來拭淚,看的阿斕又氣又笑,真是個可愛的女人。
長臂一伸,阿斕將師兄祁閒雲抱起,帶着洛馨月再次逆流而上,往生河的源頭住着那些重生後的人,名爲往生谷。
洛馨月好奇的睜大眼睛看着這一對男人,男人抱男人,好奇怪的組合。如果是相戀的兩個男人如此抱着,是不是就不會顯得如此突兀了?
“胡思亂想什麼?”阿斕冷睨洛馨月一眼,雙手緊了緊,師兄練功太過急切,只怕這下麻煩了。
“沒,沒有,哪有的事。”洛馨月趕緊別開眼睛,真的是自己太胡思亂想了。而後一直不聽阿斕說話,洛馨月就找着話題嘰嘰喳喳。
“我們要去哪裡?往生谷?”洛馨月瞧着前方的地形是山谷。
“嗯。”阿斕應了聲,他在輸真氣給師兄,體力有些透支。
“我叫洛馨月,洛神的洛,字取義滄海明珠。”
“嗯,洛馨月。”
洛馨月撇撇嘴,這實在有點自討沒趣,便兀自率先跑了過去,一直向前奔跑,一路無人阻攔。
“洛馨月,小心啊。”阿斕微皺眉頭喊道,往生谷的路可不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