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飛十幾米的楚凌還沒穩住身形,夏雷的長劍便凌空刺來。
長劍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射而至,同時飛來的還有他那面盾牌。
厚重的合金盾牌,在空中如飛碟般旋轉着,飛速砸向他的面門。
見此形勢,急忙再次後翻,險之又險的躲過盾牌的攻擊。
雖然躲過盾牌的攻擊,但飛射來的長劍,已經徹底無法閃開。
劍光一晃,長劍在他腰間留下一條十幾公分的傷口。
雖然再次受傷,但後翻落地的楚凌卻咬緊牙關,強忍着疼痛。
沒有一刻停留,強行開啓速度異能,殘影再次出現,這次戰刀的目標是夏雷的頸部。
長劍和盾牌還在遠處空中,他已經沒有任何抵擋的手段。
白色光暈再次出現,夏雷同樣從戰場上消失。
轉頭看向最後那名手握朴刀的戰士,楚凌迎面直衝上去。
以他的速度,對方那笨重的朴刀,根本來不及作出任何的反應。
一刀被刺穿心臟,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戰場上。
此時,戰鬥勝利的系統提示終於響起,楚凌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下來。
雖然神經放鬆,但他的眉頭卻皺的更緊,臉色也變的極爲難看。
獲勝的他再次出現在待戰區,一直躲在地下停車場的熱爾森和巴託,也被從戰場中傳送出來。
此時,兩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從佩服變成瘋狂的崇拜。
熱爾森雖然知道楚凌實力強橫,但從沒想過,他會強悍到如此地步。
而對楚凌過往並不瞭解的巴託,此刻已將他奉若神明。
以一人之力,團滅特戰組預備隊兩個小分隊。
這樣的創舉,幾乎超出巴託的認知範圍。
要知道,預備隊成員的星能等級,也都是恆星三級的同級存在。
這些跟他等級相當的對手,竟然就這樣被團滅,
此刻,巴託對楚凌的崇拜中,甚至帶着一絲敬畏。
當然,有這樣感覺的,不單單隻有巴託一人。
宴會現場內所有年輕貴族,對他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感覺。
而且,楚凌跟他們年級相仿,來自同齡人的心理震撼,也更加強烈。
而這樣強烈的心理震撼,往往帶來的都是一些極端的情緒。
有的人是崇拜、有的人是迷戀、有的人是嫉妒、有的人是恐懼。
但不論是什麼樣的情緒,都不是楚凌想要的。
因爲這些情緒,必然伴隨着麻煩,而他最怕麻煩。
更何況這些麻煩,還是人爲安排下產生的,這纔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就是因爲這些原因,離開虛擬戰場後,他臉色變的異常冰冷。
本來有些要湊過來套近乎的人,看到楚凌那難看的臉色,也就止住上前的腳步。
現在還留在他身邊的,只剩下熱爾森和巴託。
以熱爾森的聰明,看到楚凌臉色的第一時間,便知道他不悅的原因。
坐到他旁邊,倒上一杯水之後,就安靜的待在那裡,什麼話也沒說。
還沒從興奮中恢復過來的巴託,忽然看到這冷清的氛圍,雖然有些不知所以,但也跟着老實坐下。
而此時的伊布等人,看到楚凌難看的表情,不想觸黴頭的他們,自覺的來到右邊的次桌坐下。
他們似乎也大概猜到,他臉色如此難看的原因。
整個宴會的氣氛,因爲他一個人變的異常詭異。
雖然宴會廳仍舊演奏着動聽的音樂,但宴會廳也只剩下這音樂而已。
剛纔還熱鬧非凡的宴會現場,現在變的異常安靜。
即使有人說話,他們也是低聲的耳語。
沉靜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
打破這沉靜氣氛的,便是從二樓平臺走下來的,國王、親王以及議長等王國高層。
這次出席晚宴的王國高層,除去剛纔會議室的幾人外,還有幾位王國的元老級人物。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參與政事,但這些人在王國卻有着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看到王國高層紛紛入座,站在主位的布蘭迪國王,簡單的說了幾句祝詞,便宣佈晚宴開始。
就在此時,楚凌離開自己的座位,走到國王所在的主桌前。
隨着他的移動,宴會廳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大家都開始好奇,這位今天晚上牽動大家神經的親王世子,現在又要作什麼。
只見他來到主桌前,給國王行個戰士的單膝跪禮後,不卑不亢的緩聲說道:
“尊敬的國王陛下,很榮幸被您邀請來參加這次晚宴,但說實話今晚我過的並不愉快。因爲某些人剛纔在虛擬戰場的作法,讓我有種被戲耍的感覺。不論是善意的試探、還是刻意的打壓,像這種暗地裡搞鬼的行爲,都讓我非常不愉快,所以請國王陛下原諒,我要提前離場。”
說完這句話,沒給任何人阻止的機會,便轉身離開。
看到楚凌離開,熱爾森走到主桌前,急忙說道:“他正在氣頭上,一會出去恐怕會跟人起衝突,他剛來首都星,人生地不熟的,我出去照應一下,免的他吃什麼虧。”
聽到熱爾森的解釋,在場的所有人都翻起白眼。
此時衆人心中想道:你說楚凌在氣頭上,容易跟人起衝突,這倒是沒錯。可是你說他會吃虧?騙鬼呢……,憑那強悍實力,吃虧的怎麼可能是他。
熱爾森不管旁人怎麼想,說完話也是轉身就走。
而巴託看到熱爾森要離開,急忙喊道:“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幫什麼忙?我跟你一起去,到時候誰要是找麻煩,我就先打斷他的腿。”
一邊喊着話,一邊腳步不停的跟了上去。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也沒人攔一下他們。
當然,也確實沒人敢攔,畢竟三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會場中唯一能阻止他們的,只有國王和他們三人的長輩。
此時,四人竟然默契的,沒有一人出言阻止,旁人自然就更不會自找沒趣……
三人離開後,整個宴會廳變的鴉雀無聲,連一直演奏的音樂也停了下來。
楚振龍面色嚴肅的,向布蘭迪國王說道:“國王陛下,我這個小兒子從小就不在身邊,將他找回來才幾日而已,禮節方面的事情也是我疏於管教,有些言行不周的地方,希望國王陛下海涵,之後我一定嚴加管教。”
楚振龍的話剛說完,希捷羅夫便接着道:“國王陛下,我那個小兒子從小都是跟在你身邊的,他什麼德行你也知道,有時候我拿他也沒什麼辦法,不過你放心,這次回去我肯定好好的收拾他一頓。”
此時年級最大的戈爾日親王,也緩緩的開口說道:“國王陛下,這三個孩子的行爲雖然有些欠妥當,但畢竟事出有因,請國王陛下從輕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