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宣兒見幻境中墨堯的心魔,手不禁顫抖,狠狠攥緊在長袖之中。
“林月瑤,又是你!你還真的是個狐媚子!陰魂不散!”宋宣兒瞳孔睜大,眼底佈滿血絲。
夜幕降臨,天空中沒有星星,晚風點點呼嘯。
宋宣兒端着一碗粥至腹部,踱步緩緩的來到了林月瑤的院子內,輕釦門。
林月瑤正吃着自制雞腿,手上全是油膩,含糊不清的問道:“誰呀?”
“是我,林姑娘。”
林月瑤擡眸,眼睛珠子來回的轉動,“師姐……”眼底還有幾分詫異。
這大半夜的宣兒師姐來做甚?
林月瑤舔了舔手指,一口把雞腿給吃完,清洗了手,前去開門。
門一打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林月瑤嗅了嗅,嘴角上揚,露出了整齊的牙齒,“師姐,大晚上的給我送粥來?”
師姐是隨着墨堯的叫法。
“快請進,快請進。”
宋宣兒勉笑,微微點頭,朝着裡面走去,嘴角上揚,帶着幾分愜意。
她把粥放在桌面上,輕輕的坐在板凳上。
“比賽定然消耗體力不少,喝點粥,我親自熬製的。”宋宣兒柔聲的說道。
林月瑤有些詫異,宋宣兒師姐,怎麼會大晚上突然前來,難道僅僅是熬粥那麼簡單麼?
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在一瞬間,隨後,她便沒有多想。
“好,謝謝師姐,那我就不客氣了。”林月瑤一碗直接端起,喝起來了。
很快,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林月瑤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很好喝。”
“聽墨堯師弟說,你喜歡吃的,所以我就深夜冒昧前來。”
宋宣兒見她喝完,悠長的眼睫毛扇動下,眼底的餘光快速的閃過。
“我就先不打擾你休息了。”宋宣兒起身,端起桌面上的碗,朝着門外走去。
宋宣兒腳踩竹葉,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嘴角傾斜,眼底一抹得逞之意。
之前下的蠱蟲,沒有了作用,這次你不會那麼僥倖了。
隨後幾天,墨堯在接觸林月瑤的途中,感受到了她體內的蠱蟲。
緊閉着眉頭,詢問道:“你最近可有感覺身體不適?”
林月瑤喝着茶水,看着窗戶外的落葉紛紛,歲月一片的靜好。
“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說着,林月瑤低眸回憶着,好像是有些時候頭暈,但是問題不是很大。
墨堯搖頭,“沒事,就是問問。”
墨堯見她的表情已經猜的是八九不離十。
回去,墨堯便是專研蠱蟲,雖對其不精通,但也算熟悉。
墨堯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一排排的竹林,眼底若有所思,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快碰至嘴邊時,他微愣了。
眉頭微皺,眼睛珠子向下,死死地盯着杯子見面盪漾的茶水,瞬間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她。”他低喃了幾句,若有所思。
是因爲自己,所以才害的林月瑤身中蠱毒。
墨堯眼底閃過幾分煩躁之意,把手中的水朝外面倒了,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墨堯越來越想不通,眼底夾雜着火意。
他大步朝着宋宣兒的院子裡走去,正好碰見宋宣兒正坐在院子裡喝茶。
宋宣兒一看是墨堯來了,嘴角上揚,連忙的起身,“師弟,怎麼今日有空來我的院子裡?”
墨堯冷着一張臉沒有吭聲,放下手中的劍,坐在凳子上,直勾勾的盯着宋宣兒。
宋宣兒微愣,有些發怵,眼底快速的閃過幾絲冷光,尋常的肉眼是撲捉不到。
莫不是他知道了什麼?
宋宣兒紅脣起伏,“師弟,你爲何這般看着師姐?師姐臉上是有什麼東西麼?”
話落,伸手還不禁的撫摸上了臉蛋兒。
墨堯冷聲道:“師姐,別裝了。”
宋宣兒微愣,“師姐裝什麼了?不知你這話是何意?”
“林月瑤身上的蠱蟲是師姐下的吧?”墨堯緩緩的說道。
雖然語氣是問句,但是眸子堅定,極其肯定。
宋宣兒放下杯子,“師弟,這麼急匆匆的過來,就是問師姐我,這件事?”
“你爲何又覺得是我做的呢?門派會蠱蟲的人多了去了。”
墨堯直言道:“師姐,如果我不確定是你做的,我就不會親自上門來詢問。”
“那你的意思是肯定是我做的嘍?”宋宣兒眼尾拉長,嘴角傾斜,眼底冷光乍現。
“對。”墨堯點頭,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呵呵,是她給你說了什麼?”宋宣兒繼續的問道。
“她並沒有給我說什麼。”墨堯從鼻子裡輕哼濁息,帶着幾分憤怒。
“你爲了她,來質問你師姐?”宋宣兒深呼吸一口。
墨堯皺眉,不想把這件事牽扯至她的身上。
“師姐,只管說,是與不是?”
宋宣兒猛的站起來,拍桌子,雙手放於腹前,有幾分魚死網破的感覺。
“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能奈我如何?”宋宣兒厲聲道。
墨堯輕吐了一口濁息,很是無奈的說道:“師姐,你與月瑤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宋宣兒厲聲道:“難道我這麼做,你不知道?”
“我真的想不通,你爲了一個野丫頭,居然來質問你師姐!”
墨堯很是反感這番話,這番言辭不就是再次提醒自己,自己連累了宋宣兒嗎?
“師姐,這並不是理由,你給她下蠱了,給她解開。”
宋宣兒心口隱隱做疼,眼底閃過幾分狠戾,“如果我不能?”
“師姐!”
“我告訴你,想也別想。”
我得不到的東西,她也妄想得到。
“好,既然師姐堅持如此,那師弟也是無話可說。”
“但請師姐記住,我的眼底容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下不爲例!”墨堯冷聲的說道。
宋宣兒連連後退幾步,墨堯還是第一次爲了一個女人,頂撞自己。
墨堯拿起凳子上的劍,欲想要離去的時候。
“站住!”宋宣兒顫抖的聲音響起。
墨堯停頓腳步,頭不回。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言外之意可以說是決裂。
“我清楚我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望以後師姐自重!”墨堯餘光瞟至她一眼。
師姐聞後,掀翻了桌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