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萬萬沒有想到,皇上會派大哥去南蒼國。到現在我都沒有想到對付毒蠱的辦法。若是一直沒有找到方法,大哥在南蒼國恐怕會凶多吉少。
阿珍說:“娘娘你在想什麼呢?”我回過神來,道:“沒什麼。”阿珍說:“天氣涼,奴婢煮了一些暖身的湯,娘娘趁熱喝了吧。”我說:“放下吧。”
阿珍說:“前段日子,娘娘不在宮裡,老爺來信了。”我說:“父親說什麼?”阿珍說:“老爺說,讓娘娘在宮裡要保重身體,有需要銀兩的地方,就託人帶信回去。”我說:“給我梳妝,我要去找皇上。”阿珍說:“是。”
梳好妝後,我去了御書房,李總管說皇上不在,我只好來到皇上寢宮裡來找他。來到皇上寢宮,端妃同皇上正在商議什麼。
端妃說:“皇上還是派許大將軍出征南蒼國了嗎?”南宮蕭墨皺眉道:“瑤兒好像很在乎這件事情。”端妃說:“臣妾只是覺得,許將軍雖說驍勇善戰,可是始終不會對付那些邪術。現在年關了,若是他再出個什麼事情,怕是對皇上不利。”南宮蕭墨說:“有安王同行,朕相信他們不會辜負朕對他們的期望。”
我走進來道:“臣妾參見皇上。”南宮蕭墨說:“愛妃你怎麼來了?”我說:“臣妾有事找皇上,不料端妃妹妹也在。既然皇上與端妃妹妹有事要談,臣妾就晚些再來找皇上。”南宮蕭墨說:“瑤兒,你先回去休息。”端妃說:“臣妾告退。”
南宮蕭墨說:“說吧,什麼事情?”我說:“臣妾愚笨,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對付毒蠱的辦法,臣妾想讓皇上允許臣妾出宮一趟。”南宮蕭墨說:“你要出宮做什麼?”我說:“去緲柏山去找我師父。”南宮蕭墨說:“朕派人去請他到京城來便是,你就不必跋山涉水去菀凜了。”
我說:“只是...師父他性格古怪,臣妾是怕皇上派去的人請不來。”南宮蕭墨說:“朕寫一道聖旨,他不想來也得來。”我說:“是!”南宮蕭墨說:“你是不是在怪朕?”我說:“臣妾不敢。”南宮蕭墨說:“這些日子忙着對付南蒼國的事情,有些疏忽你了。”
我說:“皇上日理萬機,臣妾哪敢怪罪皇上?”南宮蕭墨說:“方纔端妃的話,你也聽到了,對於此事,你怎麼看?”我說:“安王向來與許侯爺不和,讓許大將軍與安王同行,確實有些不妥,只是三軍都已經出發了,說這些也無濟於事。”
南宮蕭墨說:“安王和許府不合,那是他們的私事,如今涉及到朝政的事情,安王不敢徇私枉法。”我說:“是。”南宮蕭墨說:“若是他們勝了,朕自然也安心了,若是他們敗了,過完春節,朕就要親自出徵。”
我說:“若是沒有對付毒蠱,恐怕是難。”南宮蕭墨說:“等接回藥師,朕會安排你們見面,到時候你與藥師,一同商議對付毒蠱的辦法。”我說:“是。”南宮蕭墨說:“沒有別的事,愛妃你就先退下吧。”我說:“臣妾告退。”
端妃幫許燕陵說話,這點讓我感到意外,按道理,她與許燕陵並沒有交集,爲何要替他說話。
一開始她進宮,我就有些懷疑,現在看來,那個端妃並不簡單。一路上我都在想端妃的事情,也沒有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人。許賢說:“老臣參見瑾妃娘娘。”我說:“許侯爺不必多禮。”
許賢說:“娘娘是剛纔從皇上那裡出來嗎?”我說:“是。”許賢說:“老夫這也是第一次見娘娘,果然如傳聞說的那般。”我說:“哦?外面傳本宮什麼?”許賢說:“外面都說娘娘長得美若天仙,堪比天上的嫦娥。”我說:“許侯爺可真愛說笑,本宮怎能跟神仙比?”許賢說:“老臣還有要事同皇上商議,先告辭。”我說:“許侯爺慢走。”
望着許賢離開的身影,淚水在我眼裡打轉。我心想:父親...你可還記得女兒?在你眼裡,我只是一顆棋子,你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你不愛我的母親,你爲何要娶她?難道在你眼裡,只有權位嗎?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許燕陵去南蒼國已經一個月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完全不敢進宮。皇上這邊着急,也只好等過完年再出徵。辰王怕安王對許燕陵不利,便派了陌北跟紅繡去保護他。
阿珍說:“今晚的年宴,娘娘想要穿哪件衣袍?”我說:“隨便吧。”阿珍說:“娘娘怎麼看起來不高興?”我說:“今晚年宴只是家宴是吧?”阿珍說:“是。”
我說:“今晚的禁衛軍都會去宴會那邊,今晚是偷花名冊的最佳時機。”阿珍說:“娘娘,你在說什麼?”我說:“沒什麼,你先下去吧。”阿珍說:“是。”
年宴上,今晚算是比較熱鬧,連抱病的賢王也來了,以前我也只是見過賢王妃兩次。太后說:“哀家聽說賢王病的厲害,可有尋太醫去看看?”賢王說:“老臣這都是老毛病了,太醫也是束手無策,安心靜養些日子就好了。”太后說:“聽說瑾妃是藥師的徒弟,不妨給賢王看看。”賢王說:“不勞太后掛心,老臣沒事。”
太后說:“那好吧,既然賢王不願意,哀家也就不勉強了。”南宮蕭墨說:“朕國事繁忙,也是許久都沒有去看望皇叔了,還望皇上莫要責怪朕。”
賢王說:“皇上日理萬機,老臣那敢責怪皇上。”賢王說:“倒是老臣不能替皇上分憂,老臣這心裡十分過意不去。”南宮蕭墨說:“皇叔只要安心養好身子便是,朝堂上的事情,就不勞皇叔擔憂了。”賢王說:“是。”
賢王妃說:“那位就是瑾妃娘娘吧?瑾妃娘娘長得可真是傾國傾城,貌美如花,本來早就想進宮去拜見娘娘,只是王爺病着,要照顧王爺,就耽擱了。”我說:“王妃客氣了。”賢王妃看到白馥瑤臉色一變,道:“想必這位就是端妃娘娘了,長得可真像白大人的千金。”
端妃說:“王妃這是在說什麼?”賢王妃說:“沒事,我只是隨便說說,還望端妃莫要介意。”皇后說:“賢王妃怕是喝多酒了,年宴上纔會將端妃認錯。”賢王妃說:“皇后娘娘說的是,妾身是喝多了些。”皇后說:“皇上,歌舞可以開始了。”南宮蕭墨說:“開始吧。”皇后怕賢王妃說錯話,惹得皇上不高興,便趕緊出來打圓場。
宴會上,第一支舞,是沈梓瑜跳的西域水袖,太后看了甚是喜歡,後面則是端妃彈了一首琵琶曲。大家都在暢歡,我根本無心看錶演。
我心想: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今晚除了染了風寒的梅答應,其他人都在這裡。
我說:“皇上,臣妾身體有些不適,想回寢宮休息。”南宮蕭墨皺眉道:“身體不適?朕傳太醫給你看看。”我說:“可能是染了風寒,休息一晚便好了。”南宮蕭墨說:“既然愛妃身體不適,那便回去歇息吧。”我說:“多謝皇上,臣妾告退。”
賢王妃心想:這個瑾妃還真是恃寵而驕,太后跟皇上都還在,她就要先走了,看來皇上寵愛她是真的。南宮塵翎心想:看她今晚像是有心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天,她說馬上就可以拿到花名冊了,難道...”
我在許多書簡裡找到了花名冊,我說:“真的在這裡,既然拿到了花名冊,可是要怎麼拿走?拿走皇上一定會發現,今晚就我跟梅答應不在宴會上,肯定會遭懷疑。”我思考道:不如我先將它記下來,先記下來,回寢宮再按照這上面的寫一份交給王爺。
正準備打開花名冊,辰王就偷偷的潛了進來。我說:“王爺你怎麼來了?”南宮塵翎嚴肅道:“把花名冊放回去,然後趕緊離開。”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南宮塵翎說:“皇上已經帶人趕了過來。”
我皺眉道:“什麼?皇上不是在宴會上嗎?”南宮塵翎說:“本王也不知道,皇上就突然離開,本王也隨後跟了出來,才發現皇上帶人朝這邊來了,把花名冊放回去,快跟本王走。”我說:“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必須記下來。”南宮塵翎怒吼道:“你不要命了!”我說:“這也許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我絲毫不聽南宮塵翎的,堅持要打開花名冊來看。看到花名冊上的名字時,我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我搖頭道:“這不可能。”雖然我早就已經猜到,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南宮塵翎說:“若璃,你怎麼了?”我說:“怎麼會?”南宮塵翎抓住我的手,道:“快走!”
花名冊剛放回去,南宮塵翎就抓起我的手,就從窗戶上飛了出去。停在城樓頂上,我說:“王爺...”南宮塵翎說:“怎麼了?”我說:“我要回去。”南宮塵翎說:“你現在回去,不就是等於去送死嗎?”
我說:“你知道花名冊上有多少人的名字嗎?裡面有許府,慕容府,姚家的人,還有那些暗地裡相互勾結的大臣,還有...”南宮塵翎說:“他始終還是對親兄弟下不了手,所以他只是除掉安王身後的姬家。”
我說:“可是王爺,你身後沒有任何理由讓皇上也對你也起殺機啊,皇上若是要下手,第一個動手的會是辰王府的人。”南宮塵翎說:“本王不想與他爭奪皇位,現在天下太平,本王只希望皇上能夠善待手足。”
我說:“但是王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皇上這樣大肆殺戮朝中大臣,將會弄的整個朝臣都會人心惶惶。”南宮塵翎說:“你現在回去又能做什麼?”我說:“我絕對不能讓他傷害我最重要的人。”南宮塵翎說:“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就回去吧。”
我說:“下面怎會有打鬥聲?”南宮塵翎說:“本王安排了紅繡去拖住了皇上,你的時間不多了,趕緊從冷宮那邊回寢宮。”我說:“那王爺你呢?”南宮塵翎說:“皇上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本王必須馬上回到宴會上去。”我說:“好。”
看着我遠處的身影,辰王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南宮塵翎心想:爲了燕陵,你現在還不能離開皇宮。一旦你離開,皇上一定會立馬實行清掃計劃,若璃對不起....
李總管說:“皇上你沒事吧?”南宮蕭墨說:“該死,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刺客?”李總管說:“今晚大多數禁衛軍都在宴會那邊,應該是疏於防範潛進來的。”
南宮蕭墨說:“刺客都能隨便潛入皇宮了,朕養你們這些廢物來做什麼?”李總管顫抖着身體道:“皇上請息怒,禁衛軍馬上就趕過來了。”南宮蕭墨說:“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朕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李總管說:“是。”